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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我有件事不明白，曹公公作為東廠廠督，位高權(quán)重，這些年收的賄賂絕不會少，怎么就出現(xiàn)虧空了呢？”

    無雙把一盤剛剛做好的松玉百合酥放到呂云澄面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個平日里絕不會關(guān)心的問題。

    “點心不錯，無雙，你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問題來了？”

    “你又要和人廝殺了，不讓我插手，總該讓我知道原因吧！”

    無雙表情有些不自然，這個借口也分外的蹩腳。

    她本是“雙兒”性格，跟呂云澄久了，近墨者黑，多了點腹黑，偶爾還會小刁蠻，但最多從雙兒變?yōu)椤靶≌选保^不可能變成“方怡”。

    撒謊這種事，對于她而言，很有幾分難度。

    能讓無雙撒謊的，天下間沒有幾個，呂云澄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誰的意思。

    呂云澄并未揭破，而是引導(dǎo)無雙分析現(xiàn)有的情報：“虧空不是重點，重點是另外兩樣。

    其一，曹鋒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宮，吃的是御膳，喝的是御酒，賭錢沒人敢贏他。

    吃喝賭一個不沾，也沒有什么特殊愛好，更不可能養(yǎng)兵造反，那些虧空是怎么來的？”

    “不是吃喝女票賭么？”

    “有句俗話說得好：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jiān)上青樓。

    去青樓是找樂子的，太監(jiān)去青樓，只有無奈、憋屈和憤怒，哪有什么樂子。”

    事實上，太監(jiān)也有上青樓的，只不過去的多是隱蔽暗館。

    太監(jiān)不能人道，去青樓的全部都是心理變態(tài)，玩的多是燒錢的項目，這方面的花銷并不少。

    這事兒不便細(xì)說，無雙已經(jīng)被教壞了不少，就別繼續(xù)污染她純潔的心靈了。

    無雙迷惑的“嗯”了一聲，問道：“另一個重點是什么？”

    “另一個重點是，什么樣的虧空，讓位高權(quán)重的東廠廠督，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撈錢？”

    東廠廠督何等權(quán)勢，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便有無數(shù)人上趕著送錢。

    包大仁買官花了十萬兩，尚方寶劍兩萬五千兩，一共十二萬五千兩，看起來很多，可那些皇商大戶每年送的禮，都不止這個數(shù)目。

    呂云澄想了很久，想到了一種最靠譜的解釋。

    私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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