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目光一沉,伸手往侯爺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你存心鬧我是吧,你身為云珠的父親,給云珠的救命恩人表達一下謝意怎么了?你明知道天宇與襄王的關系非同一般,你還上桿子讓天宇去,是為了讓他們的關系再進一步不成,你、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侯夫人越說越氣,直接一把揪起侯爺的耳朵,“說,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個狐媚子,所以存心想要氣死我?!? “你若真看上,直接跟我說,不用藏著掖著,我把位置騰出來,讓她好上位,就是苦了我的一雙兒女,以后要喊其他女人母親……你的心真是被狗吃了罷,不行,你如此待我,我要去同母親說,你負我?!? 侯夫人越說越像是那么一回事,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走。 侯爺瞬間慌了,一把拉住侯夫人,百般求饒:“夫人說的什么話,為夫的心日月可鑒,只有你,從始至終再沒有旁的人,送禮之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去,我去最合適,夫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也心里難受。” 侯夫人回眸審視侯爺,許久捧起侯爺的臉,笑道:“乖。” 然后提著裙子笑嘻嘻的往外走,獨留侯爺在屋里獨自凌亂。 小樣,姑奶奶我還治不了你了。 第二日,侯爺在侯夫人的威逼利誘下,帶著禮物去了襄王府。 襄王府禁閉,門口四個侍衛拿著長戟一攔:“來者何人!” 山柏上前笑道:“永德侯求見王爺,望通報一聲。” 隨即有人進去,不到片刻出來一身穿藍色長衫男子,大步上前對著侯爺就是一拱手,態度格外的恭敬,道:“小的春暉,見過侯爺。王爺外出未在府中,侯爺可是有什么事?” 目光輕輕掃過永德侯身后那兩人提著的禮物。 侯爺微微蹙眉:“王爺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春暉臉上帶著慣有的笑容,恭敬道:“王爺并未告知,有時候早回,有時候可能不回,小的也不能保證?!? 侯爺看著宏偉的襄王府門,面前這人就這么跟自己站在大門口講話,根本沒有打算請自己進去喝口茶,心中微微有些薄怒,卻想襄王一向不喜歡他人進府,沒有襄王同意,這些人也不會隨便放人進去,忽又覺得當真是管得極嚴:“王爺既然未在,本侯也不便久留?!? 春暉立即拱手恭敬的道:“恭送侯爺?!? “咦,父親,你怎么在這里?”趙天宇駕馬到襄王府,一眼便瞧見了自家父親同春暉在門口,立即喚道。 趙天宇下馬走近,又見下人提著的禮物,笑道:“父親這是要給王爺送禮?” 春暉見趙天宇,拱手道:“趙公子?!? 侯爺點頭道:“襄王殿下屢次救下珠珠,承王爺這樣大的情,總該鄭重的謝上一謝,只是可惜,王爺并未府中。” 趙天宇拿起一個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聽侯爺這么一說,轉頭看向春暉,道:“他還沒回來?還在佛光寺?” 春暉點了點頭。 “還在佛光寺待著,他是要落發出家不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