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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小姐？”他怯生生地問道。

    “方才我在山里不慎摔了一跤，弄丟了水桶，還是你去打水吧。”

    唐湘顧說著細(xì)細(xì)觀察著他的神情舉止，見他暗暗松了口氣，越發(fā)認(rèn)定被買通的下人就是他。

    夜晚，回到顧家后，她本想這一事告訴外祖母，但卻苦于沒有證據(jù)，思來想去還是先瞞著，畢竟空青也是外祖父的心腹，自己這幾日多看著他，早日尋得證據(jù)便是。

    芫華居，屋內(nèi)窗邊

    張媽見唐湘顧手中拿著衣裳針線發(fā)呆，又想到方才她晚膳沒用多少，便默默到廚房盛了碗雞湯，端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奴婢方才見您吃的少，便留了碗雞湯在鍋里溫著，您快喝了吧，暖暖身子。”

    唐湘顧看著雞湯上漂浮的幾根人參須，眼中有些出神。

    “張媽，空青是幾年前來的顧家？又是何時做的外祖父的藥童？”

    張媽想了想道：“大概是在十多年前，空青和川斷二人，是被老爺從雪地里救回來的，老爺見他們懂些草藥，便讓他們做了貼身藥童。”

    “那他二人對外祖父可忠心？”

    “那是自然是忠心的，前些年老爺在山中采藥不慎扭傷了腳，可就在這時出現(xiàn)了一頭灰狼，當(dāng)時就只有空青在老爺身邊，為護(hù)老爺，自己的胸口被那灰狼狠狠抓了一爪子，后來是川斷帶人找到了他們，驅(qū)走了那灰狼。”

    唐湘顧聽著，雙手捧起溫?zé)岬臏耄斑@么說來，空青確實是忠心，但為什么……”

    張媽見她心不在焉，以為是這幾日累著了，便將窗子關(guān)上，在香爐中點(diǎn)上了安神香。

    “小姐，冬日夜里越發(fā)的冷了，還是早些睡吧，明日要操辦老夫人的壽宴，今晚還是不要練劍了。”

    話語間，寒風(fēng)從窗縫中溜了進(jìn)來，吹動角落微弱暗淡的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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