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媛寧-《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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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地方就在花園的一角,是一處四面環(huán)水的亭閣,環(huán)境清幽,涼風(fēng)習(xí)習(xí),淑寧一到那里就喜歡上了。
因為淑寧是頭一回來,婉寧陪著她。一進門,就看見媛寧坐在書案前,她抬頭看見她們,有點意外,但還沒忘記前些日子的不愉快,哼一聲后就轉(zhuǎn)過了頭。她們也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
教她們的老師姓蔡,名叫芝林。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淑寧有點黑線,是采芝林還是寶芝林啊?這位先生家里不知是開武館的還是開藥店的呢?
蔡先生有五六十歲了,學(xué)問很好,才藝也上佳,他不光教授琴棋書畫,也教詩詞歌賦。可惜平日來上課的通常只有天資不佳的四姑娘,而他一直認定是得意弟子的二姑娘,卻很少來。這次新來的這位三姑娘,不知資質(zhì)如何?不過眼下他最注意的事,莫過于已經(jīng)十天未見過的天才學(xué)生婉寧的到來了。
他問清楚淑寧只有書法方面是學(xué)過的之后,就交給她一本字貼,讓她臨一遍看看,又指點一下媛寧的彈琴指法,然后叫過婉寧,細細問她近來的功課進程。
淑寧很仔細地臨好字貼,然后才發(fā)現(xiàn)媛寧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琴上,而是在偷偷地聽蔡先生對婉寧的訓(xùn)導(dǎo)。她也好奇地聽了聽,發(fā)現(xiàn)婉寧在才藝方面的確有不凡之處。
婉寧在三四歲的時候,已經(jīng)能背誦上千首唐詩宋詞;五六歲時,已經(jīng)能看懂《資治通鑒》這樣的大部頭,并寫得一手好字;七八歲的時候,已經(jīng)能自己做出很不錯的詩;而且去年她九歲的時候,已經(jīng)能畫一手不輸給成年人的好畫,能完整地彈奏長達半個時辰的古曲,并自己作曲填詞了。
淑寧有點乍舌,雖然自己五六歲時,也能看懂大部頭和寫出好字,但那是因為自己是穿的,而且勤于練習(xí)的緣故,而婉寧作為古代女孩子,能有這個水平,實在不是平常人能比的,更何況,寫詩畫畫彈琴,都不是自己這樣穿越過來的普通人能做得了的,怪不得她小小年紀就獲得“才女”之名。
這是淑寧頭一回對于這位二堂姐起了敬佩之心。
不過接下來蔡先生也提到了婉寧的弱點:不夠勤奮。她雖然很有天份,學(xué)什么都一學(xué)就會,但太沒有耐性,又愛玩,沒辦法靜下來苦練,所以她的水平雖然遠遠高于同齡人,但基礎(chǔ)卻不夠扎實。蔡先生對她有很大期望,苦口婆心地勸她發(fā)奮。不過依淑寧看來,婉寧雖然表面上畢恭畢敬地應(yīng)了,實際上卻有些不耐煩。
蔡先生也有些察覺,他嘆了一口氣,便讓她自己去練琴了,然后走過來看淑寧的字。
蔡先生對淑寧的書法的評價是:缺少靈氣,中規(guī)中矩。雖然天資不算上佳,但勝在用功,以她的年紀,也算是難得了。他有些惋惜,有天份的不夠勤奮,夠勤奮的沒有天份,還有一位(四姑娘),是沒有天份也不夠勤奮的。他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苦命了。
淑寧對于先生的評價并不在意,她的字的確只是中規(guī)中矩而已,她又不是要當(dāng)書法家,對自己的要求并不高,能拿得出手就行了。
這堂課是琴課,因此淑寧過了書法考評一關(guān)以后,就開始跟著學(xué)起琴來。蔡先生是位好老師,他手把手地教會淑寧基本指法,又讓她彈一小段旋律來練習(xí)。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按照規(guī)矩,每上一個時辰的課,就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蔡先生交待幾句,就到隔壁的小室去休息。
婉寧早就不耐煩了,蠢蠢欲動地打算偷偷開溜。淑寧覺得她這樣有些對不起蔡先生,勸她至少上完半天課再走,婉寧有些不愿,兩人正說話間,媛寧開口了。
“二姐姐,”她道,“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一聲。那天三姐姐送來的抱枕,我叫哥哥拿去找了上回見過的那個布朗神父,姐姐你不是說他就是法蘭西國來的么?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她得意地望了婉寧一眼:“他壓根兒就不認得那種繡法!看來二姐也有弄錯的時候啊。”
婉寧盯了她一眼,卻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哦?那個布朗神父啊,他好像自小在教會長大的,怎么可能見過那種宮廷里的東西,今年春天才回國的那個白神父,才是法蘭西貴族出身呢,他就知道這種繡法。”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面上的東西,昂著頭道:“四妹妹有空打聽這些事,不如多花點時間在功課上,讓先生也夸你兩句。”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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