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 覺-《鬼吹燈之山海妖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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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說道:“王先生你這就是意氣之言了,縱使你們答應不跟我搶奪梅花箋,我又怎么可能在找到之前放你們走呢。兵不厭詐啊!”
胖子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就在這時原本因為被胖子斬斷長須而彎曲起來的地覺驀地伸直了,而砍斷的長須也已經重新長好,我們見了大吃一驚,原來這地覺剛才彎曲竟是在凝聚精力讓斷須重新長起。而此時纏住小吳的地覺也已經吸完了精氣,松開了小吳的尸體,揮舞著長須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這兩只地覺的重新進攻讓我們又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小谷和另一名男子舉起手槍就射擊地覺,但是子彈打到地覺身上便如同擊中一塊破棉布,雖然打穿了尸體,卻不影響地覺的進攻。就在一根長須馬上伸到陳先生面前的時候,陳先生一把抓過小魏扔了過去。長須瞬間便纏住了小魏,將小魏拉至本身面前,所有長須頓時將小魏纏了個嚴絲合縫。小魏還沒等神情變異,砰的一聲一槍被人打穿頭部而死。我和胖子大吃一驚,轉頭發現竟然是陳先生開的槍。陳先生輕描淡寫道:“他心智已然受損,留著也沒用,反倒成為我們的拖累,不如替我們暫緩一下地覺的攻勢。”
說時遲那時快,另一只地覺也揮舞著長須向老陳和陳先生沖過去,老陳學陳先生故技重演,一把抓過我想送過去。我四肢疲乏無力反抗,剛想叫胖子救命。胖子趁老陳抓著我分神的工夫一腳踹在了他的腰間,老陳一個趔趄將我扔了出去。我落地的時候正好腰壓在一塊小石子上,疼得我齜牙咧嘴。這時一只長須猛地纏住了我的腳腕,將我向地覺尸體拖去。我緊緊地扒著地面的磚縫不讓地覺拖走我,一時間雙方僵持了起來。那邊胖子和老陳已經同纏著小魏的那只地覺打了起來。那地覺因為小魏已死,身上精血不旺而攻擊性并不十分強。胖子和老陳手握短刀才與之斗了個平手,斬落了不少長須,但是手臂上卻也盡是被長須纏上后殘留的毒液和傷痕。
纏住我腳腕的長須越來越多,只有一部分長須因為長度的限制而沒有纏上來。我的腳腕很快就麻掉了。長須猛地一拽,頓時我手上的指甲就因為在地上拖拽而掀了起來,疼得我咬牙切齒。因為地上太過平滑沒有能抓住的地方,馬上我就被地覺拽到了面前,我沒回頭都清晰聞到了尸體腐爛的奇臭無比的味道,我大聲喊道:“胖子,救我!”
胖子聽見我喊,一回頭看見我的樣子,大驚失色,轉身就想跑過來救我,剛跑出去一步,就被一條粗壯的長須攔腰纏住,猛地向后一拽,頓時一個不穩,趔趄著退了好幾步。就在這一耽擱的工夫,我的腳已經抵到了地覺的身上,頓時一根長須迅速地纏住了我的大腿。我心里一涼,完了,這下不死也得殘廢了。就在這時,一把短刀利落地斬斷了纏在我腳踝的長須們,我頓時覺得身體一松,后拖之勢停止。我立刻撿起一把傘兵刀一刀割斷了纏在我大腿上的長須,趁地覺還沒有重新襲擊來,趕緊爬了起來躲開了。
我站起來之后發現竟然是陳先生救了我,大感詫異。還沒來得及細說,轉頭一看胖子那邊已經應付不過來了,身上被纏了好幾圈長須,眼看就要被拽過去了,我趕緊上前斬斷長須將胖子拉了出來。
胖子見我行動利索還挺驚訝,悄悄問我:“那死老頭把穴位給你解了?”
聽見胖子這么一問,我才反應過來,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身體又有力氣了。老陳是絕對沒有給我解穴的,難道是時間長了穴位自然就通了?
我回頭看向老陳,發現他對于我解穴這事像我們一樣震驚,看來我這穴位不是時間長了自己解開了。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意外”兩個字。我揉了下剛才被石頭硌疼的腰,頓時明白了。我拉過胖子小聲告訴他道:“我剛才被死老頭摔出去的時候腰正好撞上一塊石頭,估計是爺運氣太好,正好把穴撞開了。你別說出來,裝得神秘點兒。”
胖子點點頭,偷偷豎了個大拇指。我們六個人站齊一起面對著兩只地覺,都在思索究竟怎么過了這一關。那兩只地覺因為長須盡數被砍斷,正在彎曲著重新聚集能量,因此我們暫時是安全的。現在我們六個是一根藤上的螞蚱,只能先合力把這些地覺擊退,再進一步尋找梅花箋。
正在我們冥思苦想的時候,陳先生問我道:“胡先生,你覺得這地覺究竟是什么東西呢?”這個問題把我問愣了,地覺究竟是什么,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沉吟了一下道:“我以前對地覺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也知道這地覺是死者怨念所聚形成的,屬于惡靈的一種。但是這地覺與一般怨念、惡靈的區別是,死者生前服用藥物變成地覺卻是自愿的事情,而讓死者產生怨念的是死者不得不采用變成地覺這種方式,因此怨念中的陰寒之意格外的重。所以地覺這種東西邪惡之氣比一般的惡靈要少,但是更易滲透和擴散。”
陳先生點頭道:“胡先生果然學識淵博,不愧是摸金一派的翹楚。這地覺中的惡靈有一個專門的名字,叫做魘神。這魘神的存在全憑借死者的怨念加上服下的藥物兩兩反應,生成后被存封于死尸體內。不管經過多長時間,死尸是風干還是腐爛,只要留存有一點皮毛,地覺就會無止境地繁衍,那些長須會越長越長、越長越粗。直到尸體徹底腐爛得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完全融入泥土開始物種新的循環,才會枯竭而死。”
小谷急道:“陳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些地覺咱們無論如何都消滅不了了?那咱們怎么逃出去?”
陳先生繼續說道:“你別急,聽我接著往下說。這地覺的存在是依托于死者產生的邪惡之氣,那我們想要消滅地覺,就要消滅死者的邪惡之氣。胡老弟,你所知道的能克制邪惡之氣的東西有什么?”
我一下子想起了我那瓶泡了黑驢蹄子的白酒,興奮地說道:“黑驢蹄子自然是首選,大年初一煮的糯米也是好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比不上一個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小男孩的童子尿,哈哈。”
陳先生微笑道:“這陽年陽月陽日出生孩子的童子尿現在是找不到了,但是大年初一煮的糯米我們還是有的。”說完在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個袋子,拿出了一大袋糯米。糯米煮熟后具有黏性,因為糯米本身濕氣較大,煮熟后濕氣散發出來,因此很黏。但是這驅逐惡靈的糯米卻不能煮熟,只能放在鍋里象征性地煮一下,將濕氣保持在將出不出的狀態,撒到惡靈身上才能及時將陰毒之氣滲出。
我道:“陳先生真是準備充分啊!我曾經在盜獻王墓的時候用糯米將楊小姐身上被尸蛾咬傷的陰毒拔出來過,不過當時因為糯米太少,沒拔干凈。這次陳先生帶的糯米倒是挺多,但是糯米畢竟屬于植物類,本身精氣比較弱,想要對付這百年地覺,恐怕還不是那么夠用。”
陳先生道:“沒有辦法了,目前咱們只有這一樣東西可以用來對付地覺了。”
我笑道:“如果我說我還有更好的東西呢?”
陳先生和老陳、小谷還有另一個男子聽見我的話,全都眼睛一亮。陳先生故作平常地問我:“不知胡老弟還有什么寶貝能克制這地覺呢?不妨拿出來一用。”
我伸手一招呼,胖子便從背包里掏出了那瓶寶貴的二鍋頭。之前對付黑煞的時候已經用了小半瓶,現在只剩三分之二了。
老陳看著這一瓶黑糊糊的液體,不解地問:“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污穢之物?”
胖子嘿嘿一笑道:“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老陳橫了胖子一眼。陳先生正色問道:“胡老弟,這究竟是什么你趕快告訴我們吧,現在時間緊迫禁不起耽擱。”
我心里暗罵一句,媽的你丫現在又出來扮好人,我他媽比你還急呢。我說道:“這東西也是我們在對付黑煞的時候才發現的,是黑驢蹄子的粉末加上高度白酒,這兩樣東西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竟然變成了一種能夠充分克制寒毒的液體。我已經在黑煞身上試過了,估計對這地覺也有用。”
陳先生點頭道:“這黑驢蹄子是克制寒毒的法寶,而高度白酒也是性熱之物,想必這兩者結合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胡老弟,你就拿著那瓶白酒吧,其他人一人來我這里抓一把糯米。依我看,這地覺的精魂所在全在長須身后的那具死尸上,而人的精魂則全在頭部,所以我們應該全力攻擊地覺的頭部位置。等到長須全部展開之后將手中的驅邪利器奮力扔到頭部,興許能將地覺克制住。”
我擔憂道:“還有三只地覺沒有被喚醒,不知道喚醒后又會有什么狀況。”
陳先生道:“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對付幾只是幾只吧。”說話間一只地覺已經完成了能量聚集,長須重又揮舞了起來,一根長須嗖的一聲向小谷甩去。小谷一驚之下便要將手中的糯米砸出。旁邊的胖子一把把小谷拽到一邊,讓他躲過了長須的襲擊。胖子教訓他道:“你丫著什么急啊,這長須還沒完全展開呢,你就砸過去也砸不到頭,白浪費糯米。”
小谷自知剛才亂了陣腳,訕訕地沒有說話。那地覺見剛才那一下沒有纏住,長須便向另一名男子纏去。那名男子有了小谷的教訓,只是奮力躲避著那些長須,卻并不把糯米扔過去。
我見這地覺始終只是集中攻擊一個人,并不把長須全展開,而是留了一部分纏在尸體上加以保護,尤其是頭部纏得更多,這樣我們就沒有機會砸中尸體頭部,不能干掉它。可見這地覺確實是有思想的更高一等的邪靈。我大聲對其他人說道:“小谷和那位兄弟,你們站在地覺面前吸引它的注意力,集中讓它攻擊你們兩個。老陳,陳先生和小胖,咱們四個分別站在它周圍,找個東西故意戳它,爭取讓它伸出長須攻擊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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