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神金鞭-《鬼吹燈之湘西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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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這么快就會切入正題,急忙拉住李教授問:“怎么回事,是不是找到主墓室了?”他邊喘邊擺手說不清楚,讓我們自己去看。我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小錢臉上,然后帶著大伙兒一起朝著李教授指的方向走去。胖子聽說有棺木,一臉如沐春風的表情,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以前下地總被大大小小的瑣事拖累,每次掙得都不夠賠,這一趟無拘無束,待會兒要是有人敢攔著他“升棺發(fā)財”,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我說:“你那小妖精還在老王八手里,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胖子哼了一聲,摸著頭上的傷口說:“先把經(jīng)濟基礎(chǔ)打結(jié)實了再去救人也不遲。”shirley楊卻沒有他這么樂觀,說:“棺木與小錢的尸體之間不過三四百米的距離。王浦元的速度比我們快,為什么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他的人?林芳再不濟至少也該留下點兒記號,可咱們走了這么久,什么都沒碰上。一會兒還是不要貿(mào)然開棺的好。”
我明白她言下之意是小錢的死狀蹊蹺,可能與前邊的棺材脫不了干系。可來都來了,哪有不查個清楚的道理,再說,就算我肯,胖子和李教授也不會答應(yīng)。
順著紅白石道向前不到三四百米,赫然出現(xiàn)一方對扇石門,門縫微張,門上雕著虎咬鹿。李教授說他剛才找過來的時候門就是開著的。我打開戰(zhàn)術(shù)手電照進去,漆黑的房間一眼看不到頭,光線很快就被黑暗吃盡。左右掃視幾眼,隱約間果然見到有一口棺木在門后露出棱角。
“光有棺沒有槨?”胖子皺著眉不悅道,“這么說是個窮家小戶出身?那咱們不是虧大發(fā)了。”
我又試著朝門里擠動,發(fā)現(xiàn)這石門比想象中要重許多,光憑一個人的力氣根本推不開。胖子走上前來幫忙,我們倆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還是推不動分毫。
“哎喲我肏,這么緊。老胡你先出來,咱們四個一起推。”
我一手抵住大門,將全身的力量往后沉,拔了半天發(fā)現(xiàn)上身居然卡住了。
“你干嗎呢,看棺材看上癮了?還不出來。”
“媽的,卡住了。”都怪我剛才擠得太起勁,現(xiàn)在右邊半截身體被死死卡在門縫之間進退不得,這叫一個尷尬,我恨不得找條河跳下去。
李教授在我身后焦急地詢問里邊到底什么情況。我說:“我卡住了,前面太黑看不清楚,棺材倒是真有一具,就在左前方。”
“左邊?不是右邊嗎?”李教授湊到我邊上,想從門縫里窺視一二。我說:“大爺,我都卡成這樣了,你還擠,有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兒。”
“不可能啊!我剛才明明看見是一具飛角厚棺,就在右手邊。你再看仔細了。”
我心說老子難道還能左右不分,為了讓他放心,我又特意朝反方向照了一下。這一照之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兒當場閉掉手電。
冰冷陰森的墓室里頭除了一開始看見的那口薄棺之外,居然還陳列著整整一排吊角圓枕厚棺,它們在角落里靜靜地排作一圈,散發(fā)出陣陣死亡的氣息。
shirley楊見我許久沒吭聲就問我看見了什么。我將墓室中排列著圓形棺材陣的事告訴他們,李教授的聲線一下子激動起來,聽口氣恨不得卡在門里的是他自己才好。
“你快躲開,讓我瞧瞧。”李教授兩手搭在我肩上,不斷地用力往后扯動。我說:“要不你們幾個一起拉,我受口罪疼一下也就過去了,好過看著滿屋子的棺材瘆得慌。”
胖子邊拉邊調(diào)侃,說我心理素質(zhì)大不如前。我說:“卡的不是你,風涼話當然隨便說。待會兒要是有什么東西蹦出來,老子逃都逃不了,那還鎮(zhèn)定個屁啊!”
“你撐一會兒,胖子你來搭把手,把他的衣服扯了。”shirley楊拉了我一把。我急忙用剩下的左手捂住了衣服下擺:“楊參謀,你想干什么,我可就只剩這件老頭衫了。你說撕就撕,是要負責的。”
shirley楊哼了一聲,一副元首氣派:“撕!有什么事我負責。”
就聽咔嚓一聲,我的老頭衫從后邊裂了一道口子,背后嗖嗖的涼風。胖子悶笑著說:“你自己主動點兒啊!還有一只手也別閑著,快脫。”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打光了,右手一松將手電丟在地上,然后左右開弓將上衣扯了下來。你還真別說,差就差這么一件衣服的厚度。老頭衫一掉,我立馬活動身軀,從門縫里退了出來。低頭看看自己,胸前被擦掉了一大塊皮,背上火辣辣的疼,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胖子將自己的外衣丟給我說:“里邊什么情況?粽子大大的有?”
“報告太君,里面棺材開會,估計粽子少不了。咱們沒有家伙,硬拼不合算。”
李教授不聽我的勸告,一門心思要去親眼見證歷史的時刻。他削尖了腦袋想從門縫里鉆過去,一連試了好幾次均未果。最后他也放棄了,轉(zhuǎn)頭開始研究門上的花紋。
胖子一臉不甘地看著我。我說反正我們要找的人不在里頭,眼下有兩個方案,要么回頭去檢查其他地方,要么把門撬開了。胖子顯然偏向第二種選擇,shirley楊有心救人,覺得不該在這兒浪費時間,決策權(quán)一下子又落到了我手上。我思考了一下眼前的狀況,退回去固然容易,可小錢就死在百米之外,如果不抓緊機會查個清楚,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我將背包中的螺旋鏟都倒了出來,然后卸下鏟頭,將剩下的部分組裝成了一個簡易杠桿,準備跟那扇石頭門死磕到底。
shirley楊見我執(zhí)意要進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學著我的樣子開始拼裝撬桿。很快,我們?nèi)思芷鹆艘粋€借力裝置,胖子邊撬邊發(fā)牢騷:“這破門到底用什么造的?這么結(jié)實。”
我用肩膀抵住撬桿的上半部分,然后用下端抵在門縫之間,咬緊了牙關(guān)使勁兒朝反方向撇。
“一、二、三,推!”我憋住氣與他們合力撬動了杠桿,那一瞬間,我肩頭仿佛被壓上了千斤巨石,甚至能聽見從自己骨頭縫里傳來的摩擦聲。這股不同尋常的反作用力讓我非常費解,這時只聽“啊”的一聲,胖子眨眼間就撒手倒了下去,扭頭一看,他滿頭大汗,牙齒不停地打著戰(zhàn),一只手捂著右肩。臉色先紅后白,最后又變成了紅色,簡直像一只被開水燙過的螃蟹。我見他已經(jīng)疼得發(fā)不出聲來,知道事情不妙,上前輕輕一摸,發(fā)現(xiàn)他右邊的大肩膀已經(jīng)整個脫節(jié)。
“我肏!輕點兒!”胖子被我一碰,整個人急速朝后縮去,shirley楊將他扶住忙問怎么回事。
“動不了了。”胖子疼得齜牙咧嘴,我將他捂在肩膀上的手移開之后發(fā)現(xiàn),他整個右肩已經(jīng)腫得不像樣子。shirley楊示意我按住胖子,然后親自檢查了傷口。
“脫臼,鎖骨上可能有悶縫。這只手暫時不能動了,你忍著點兒,先把關(guān)節(jié)接上去。”
我們手忙腳亂地給胖子接上胳膊,又用螺旋管和碎衣服條做了包扎。胖子為自己叫屈:“你說你們,連急救用品都不知道帶,真是越活越倒過去。哎喲喲,我的胳膊啊!這得算工傷吧,胡司令?”
“算算算,都算我的。回頭就給你發(fā)兩張大獎狀。”我見胖子還有力氣開玩笑,知道他暫時緩過來了,忙不迭地安慰他,“我們?nèi)齻€人一起撬門,偏就你一個受傷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王凱旋同志你是好樣的,全心全意投入到了為人民服務(wù)當中,把螺絲釘?shù)淖饔冒l(fā)揮到了最大。”
“真他媽的邪門,”胖子瞪著那扇攔路門怒道,“什么破玩意啊!老李你研究了半天,有啥說法沒有?”
李教授一門心思研究虎咬門的秘密,從始至終沒有搭理我們半句,就連胖子的慘叫也未曾讓他分心。此刻,只見他就著昏暗的燈光,佝僂著身軀,專心致志地貼在門前,嘴里不停地嘀咕著什么,渾身上下透著瘋癲之意。我見過很多頂不住壓力在墓室里崩潰的人,眼見李教授這個狀態(tài),心中不禁有些發(fā)毛。
“老李,學問這東西急不得,不行就拓印一張回去慢慢研究嘛。這門它又不長腳,跑不掉的。”
李教授仿佛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他四肢緊貼在門上,瞧樣子恨不得變成一只壁虎整個粘上去才好。shirley楊果斷地走上前,柔聲勸慰他說:“李教授,你要是累了,我們送你回去歇著也行,到時候讓考古隊的同志來幫你,把門帶回地面上研究。”她邊說邊輕輕地將手扣在李教授的肩頭,我一開始以為她是要把老李強行從門前帶走,不料shirley楊忽然回過頭來對我喊道:“快來看,門上的雕花不對勁。”
“老胡你看,門楣部分的組圖,那東西是不是很眼熟?”shirley楊順著李教授的視線將虎咬門頂端的雕花指給我看。我瞇起眼睛仔細辨別畫上內(nèi)容,門楣上的凸紋側(cè)身人像與門腰上的虎咬鹿同屬蒼勁簡潔的風格,都是以形傳神。雕畫中央是一只張牙舞爪巨獸,它如同人類一樣雙腳直立,手臂奇長,臂爪巨大,如同兩個銅錘垂在膝旁,而它腳下踩著許多殘肢斷骸,旁邊還有一隊古民打扮的人正跪地求饒,他們一手朝天,一手扶地,頸脖上揚,似乎在向上天訴說心中無限的恐懼。
看完左邊的門楣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將視線移向右邊,那組雕刻上的內(nèi)容更顯猙獰,畫卷中央有三四只巨獸同時被舉著火把的人群圍住,人群之中有為首的大將著甲胄、持長鞭,那些巨獸似乎很忌憚他手中的鞭子,寧可留在火堆中繼續(xù)被焚燒也不愿被他鞭打,畫卷的內(nèi)容到此為止,再無下文。我繞著門來回踱了好幾圈,再也沒有找到相關(guān)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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