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微降,華燈初上,北平府依舊喧騰熱鬧,酒樓中的樂器、酒令之聲傳出許遠。 商人在大肆慶賀。 新商業(yè)之策給了所有商人最基本的尊嚴,無需再掛籍任何戶籍。 商人便是商人,商籍與民籍、軍籍相等,再沒有無籍一說。 商人不得穿綢緞的祖制也被廢除,只要不違背朝廷禮制與民俗,你把綢緞裹身上十八層,也沒人管你。 就在商人醉酒而歌的時候,都司衙門內(nèi),卻顯得十分沉重。 平安來回踱步,張昺坐在一旁眉頭緊鎖,盛庸唉聲嘆氣。 “都司大人,您就別走來走去的了。” 張昺被平安晃得頭疼,揉著眉心說道。 平安止住腳步,看向張昺,道:“朝廷的文書你也看了,你素日才高,倒是出點主意。再這樣下去,新軍之策要不要繼續(xù)了?” 張昺端起茶碗,打開茶盞一看,空了,重重擱在桌上,說道:“新軍之策斷然不能停,必須施行下去。” “施行,施行,如何施行?新軍之策,重訓練,重強軍,可現(xiàn)在呢?抽調(diào)各地衛(wèi)所的軍士,人心浮動,都在惦記著那點地,哪里還有心思訓練!” 盛庸敲了敲桌子,不耐煩地說道。 張昺瞪了一眼盛庸,說道:“問題便在這里,朝廷不說清楚辦法,我們便需要想想,如何即讓軍士訓練,又不耽誤屯田生產(chǎn)。” 盛庸冷哼了一聲,說道:“盛某不懂那么多,但也聽聞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今張布政使,即想吃魚,也想吃熊掌,世間哪里有這么好的事。” 張昺起身,厲聲道:“那你說該怎么辦?皇上讓我們自己想法子,我們還能再去問皇上不成?” 盛庸頓時噎住。 皇上允許了新商業(yè)之策施行北平,卻沒有處理北平衛(wèi)所新軍之策的問題,只給了一句“自己想辦法”的批示。 就這么直白,明了。 皇上的態(tài)度很明顯,訓練不能松懈。 至于屯田生產(chǎn)的問題,需要自己想辦法。 平安雖然是北平都司,讓他打個架,殺個人,破個陣,沒問題,可涉及到軍屯問題,就抓瞎了。 軍屯雖然是軍政,但其實和民政沒本質(zhì)區(qū)別。 平安處理不了,也處理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