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水堂內,渡邊勝和蘇察維已經在茶桌兩側落座,由小林杏奈和一位侍女負責上茶,為了表示尊敬,蘇察維專門安排自己的貼身秘書給渡邊勝上茶。 渡邊勝接過茶杯,灼熱的目光從小林杏奈的腳底看到上身。 很多男人都以這種眼神打量過自己,小林杏奈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只能保持禮貌的微笑,盡量避免與渡邊勝的目光相觸。 渡邊勝的眼睛停留在小林杏奈裸露的脖根,把手里的茶舉到鼻間,深深地嗅了一口,瞇著眼道:“這么美的女秘書,蘇察維給你多少薪水?我出雙倍來跟我吧。” 小林杏奈欠身一笑,只想趕緊離開此處,可是就在她走過渡邊勝身邊,準備向門外走去時,席地而坐的渡邊勝忽然抬起手,猛地扯掉她裹肩的方巾,白如霜雪的肩膀和手臂露了出來。 坐在對面看著這一切的蘇察維大笑道:“小林,看來渡邊會長是真的喜歡你啊,已經急不可耐了,你先出去吧。” 驚恐的女子緊捂著雙肩,不敢說什么,甚至連惱怒的神色都不敢露出來,只能點點頭走出門去。 聽完小林杏奈的講述,唐仁揮舞著拳頭憤恨地道:“畜牲啊!禽獸不如!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這樣的人你們還要幫他,你眼里真的只有錢嗎?”小林杏奈一雙含淚美目看著唐仁。 “誰說我只認錢?”唐仁滿腔怒火,“我,我,其實我只是假意接受他的賄賂,為了打入敵人內部。”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那只黃銅制的細頸花瓶,又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忍辱負重的我剛剛發現一個警察也忽略的鐵證!” 秦風和野田昊看著這一幕,張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們甚至有點昏頭了,沒多久前,究竟是誰藏著這只瓶子,還義正言辭的提醒他們不能為了真相而做對不起金主的事兒。 “這是什么?”小林杏奈瞪圓了雙眼問道。 唐仁晃著花瓶,洋洋自得地道:“我們查出渡邊勝應該用這個擊打過蘇察維,如果能在蘇察維頭上找到傷,就可以坐實渡邊勝的殺人心!” 野田昊眼見唐仁用他們的推理結果出盡了風頭,而以往這個角色從來都是屬于他這個日本第一名偵探,當即不滿地道:“喂,這不應該是我的臺詞嗎?” 唐仁頂了回去,“你走開,這明明是我……” 沒等他說完,一只銅黃色的手臂從小林杏奈身后伸過來,把唐仁捧在手上的細頸花瓶奪了過去。 唐仁三人俱是一驚,同時看向池邊那個手握花瓶,竹笠遮面的烏衣僧侶。 用泰語、漢語和日語接連說出的三聲“謝謝”從僧侶口中傳出來,竹笠摘下,露出一個留著寸頭的圓腦袋。 “杰克·賈!”唐仁,秦風和野田昊齊聲呼道! 泰國狂探握著黃銅瓶子,朝滿臉驚訝的三人晃了晃,用英語道:“各位好,又見面了。” “剛才這小子做法事的動作那么生硬,我早就懷疑他不對勁了!”唐仁叫囂道。 “那你還拿出證物給他機會搶?”秦風瞪了他一眼。 “你還我!”唐仁裝作沒聽見,向不按規矩出牌的杰克·賈撲過去,另外三個僧侶裝扮的人立時站出來,攔住了唐仁。 秦風沖野田昊使了個眼色,他倆準備上前幫助唐仁。 就在這混亂的當口,不遠處響起一個略有些沙啞但滿含嚴厲的嗓音,“這么重要的證據,應該是歸警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