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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莞爾喝了一口水晶杯里的紅酒，她瞇起一雙水潤的杏眼，神情帶著促狹：“雖然我對程恕一點也不好奇，不過很明顯，你想告訴我答案。”

    顧諶因為她的敏銳勾了勾唇：“我這次一共帶了兩個隨行人員，兩個人都是環宇集團的工程師。其中一個叫張希。”

    “你該不會想說，程恕正在挖你的墻角吧？”這種事，季莞爾在其他的任務世界也干過，商人嘛，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季小姐果然聰明，如果不是你和程先生感情不和，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們兩個合謀了。”顧諶不怎么真心地恭維道。

    季莞爾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即使要合謀，我也只會幫你對付程恕。”

    “那我先謝過季小姐。”顧諶舉起杯，與季莞爾的碰在了一起。

    季莞爾抿了一口紅酒，杏眼浮上絲絲水意。

    她盈盈一笑：“你就不擔心嗎？萬一被程恕撬動了墻角，你就被動了，還是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在將計就計給程恕下套？”

    顧諶失笑：“我又不是神，任何事都有變數，更何況人心難測，這是連我也無法掌控的。”

    顧諶說著，眼底劃過一道幽光，墨眸里的冷意更重了。

    季莞爾莫名覺得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一些，她搓了搓手指，一臉認真地看向顧諶：“雖然我覺得，你所說的情況并不會發生。但我還是很好奇，如果那個叫張希的工程師真的背叛了你，你會怎么做？”

    “環宇集團一路走到現在，靠的就是技術上的高精尖。可以說，每一個能在顧氏評上工程師的人，耗費的金錢都是難以計數的。因此，我不要求每個人都對顧氏忠誠，但也決不能背叛。”

    “你這個說法本身就很矛盾。”季莞爾以手支頤，有些不明白顧諶為什么要和自己談論這些，但她選擇靜觀其變。

    “矛盾嗎？我到不覺得。”顧諶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張希可以離開環宇集團，但事關環宇的機密，如果她透露出半個字，付出的代價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季莞爾眼底閃過一絲俏皮，忽然間湊近了顧諶，兩個人的鼻尖只相隔了一公分，不小心就會相觸。

    “你也可以挖程恕的墻角，而我，則會表現的樂意之至。”

    頓時，顧諶的鼻端縈繞著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女孩溫熱的呼吸拂在他臉上，帶起微微的酥麻感。

    顧諶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定力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季莞爾眨了眨眼，長長的睫羽從顧諶的眼瞼上掃過，男人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變化。

    季莞爾櫻唇翹了翹，露出一抹艷麗到不可方物的笑容：“顧先生，要不要和我玩個游戲。”就連敬稱也被季莞爾叫出了一股纏綿悱惻的味道。

    “我對玩游戲沒有興趣。”顧諶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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