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珂越想越想不明白,但是那張紙上的歌詞卻越來越刺眼。 什么叫“白白荒廢了心意”,什么叫“以為還能擁抱,卻已不適宜”,什么叫“故事綿延出悔意,結局卻模糊不清”? 許言臣想表達什么?后悔和她談戀愛了嗎? 立秋喊了她幾遍,她都沒從那上面挪回眼神。 “怎么了?你頓悟了?”立秋好奇地湊過去看歌詞,沒看出有什么異常,倒是作詞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哦呦,又是勿擾大大啊。” 勿擾……立秋默念兩遍這個名字,總覺得莫名耳熟。福至心靈:“哎?許公子之前的網名是不是叫無事勿擾?” 陸珂刷地抖了下那張紙,咻地一聲,帶起了小范圍的氣流波動。 她霍然起身:“你去問駱相聞要張演唱會門票。要前排vvvip的。” 立秋摸不著頭腦:“但是咱們可以走員工通道啊?” 又不走檢票口,不知道她要門票有什么用。 “拿去給許言臣。讓他去看演唱會。”陸珂把歌詞紙折了幾折塞進口袋,補充,“務必送到。” 立秋還想問陸珂自己給許言臣不是更好嗎,有助于兩人關系破冰解凍,但陸珂已經走遠了,留給她一個高貴冷艷的后腦勺。 怎么覺得……可可今天有黑化傾向呢…… 立秋晃晃腦袋,把自己莫名其妙的猜想甩出去。 等她拿著票去找許言臣,那邊的反應更讓她摸不著北。 許言臣得知她的來意,只淡淡說了句:“那天我有個會議,去不成,你轉送別人吧。” 立秋:“……” 兩口子吵架,為什么受傷的總是她。 一個說務必送到,一個死活不要。 見許言臣神情略顯不耐,有要逐客的意思,立秋把門票拍在桌子上:“要是沒時間可以讓別人去一下,這樣我回頭就可以跟可可說你去了,我就交差了!” 說完,她不等許言臣開口,奪門而出。 同一時間。 駱相聞在錄音棚感覺后背一直發冷,他問陸珂:“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殺氣?” 陸珂冷冷地看他一眼。 駱相聞:“……” 懂了。 他也不去自討沒趣,自顧自練了幾遍歌詞。 試唱過程十分順利,陸珂繃著臉,氛圍十足,成功唱出了愛恨交加的悵恨與無奈。 駱相聞覺得夸一夸總沒錯:“唱功更上一層樓啊!太有feel了!怎么做到的?” 陸珂:“自己琢磨去。” 談個戀愛吵個架,男朋友再寫一首含沙射影隱喻分手的歌,專門送到你面前。那點傷春悲秋的感覺再出不來,科學嗎? 駱相聞:“演唱會快開了,傳授兩招唄?” 陸珂看時間也差不多,拎起包:“回去多練練就行了。演唱會見。” 演唱會那天她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純黑深v修身超短裙,把腰和臀腿的優勢展示出來,烈焰紅唇,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迷人。 她不但要當著許言臣的面唱,還要唱得動聽投入,到時候給臺下的他一個眼神,勢必撓得他心生癢意。 讓他發自內心地后悔,有這么好的人間尤物女朋友,怎么就這么能作。 三月八日晚。 陸珂接到南聞雅的電話。 平時基本都是陸鳴給她打電話,南聞雅工作忙,通常很少主動聯系她。 陸珂第一反應就是許言臣去找她媽媽告狀了。 結果卻只是一場烏龍。 南聞雅剛結束一場長達六個小時的手術,脫掉無菌服,靠墻緩了一會才恢復體力。她看了眼手機,陸鳴說做了她最愛的椰子雞,喊她回家吃飯。 還有人發了一句節日祝福。 “三月的花朵全都為您綻放,春風陣陣,傳遞祝福聲聲:女神節快樂!” 南聞雅猛一看頭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中的人像圖,以為是陸珂,隨手回復:“同樂。” 過了一會,才發現回錯了人。 那個給她發祝福的人,是許言臣。 她跟許言臣說了句——女神節同樂。 也是之前陸珂非要跟許言臣用情侶網名,于是陸珂叫【可可可愛】,許言臣的叫【可可可許】。不仔細看確實容易看錯。 南聞雅把來龍去脈跟陸珂講了一遍:“我才剛發現。現在撤回也來不及了。他在你身邊嗎?要不你幫我解釋一下。” 陸珂:“多大點事兒,你自己解釋唄,就說看錯人了。” 南聞雅:“這個點你們不在一起嗎?” 陸珂沉默了一下:“我最近排練忙。回去得晚,單獨住了。” 南聞雅:“你們感情出問題——” 陸珂:“沒有!好得很!” 南聞雅:“你不心虛你搶答什么?” 陸珂:“沒事兒,能擺平。你不回家嗎?我爸肯定給你準備大餐過節了吧,盲猜還有玫瑰花。” 南聞雅想說什么,又感覺孩子大了,欲言又止:“照顧好自己。別委屈自己。有什么事跟爸媽說。” 陸珂:“知道的。” 掛了電話,她發了一小會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