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后來浴室的水花濺了一地,鏡子上也都是水珠。 許言臣怕她冰著,在她身下和背后墊上厚厚的浴巾。 蒸汽氤氳,徐徐裊裊。人面桃花,身段婀娜。 結束之后兩人險些連塊擦身子的布都沒剩,還是許言臣從洗手臺下方的柜子里找到幾條毛巾,湊合幫她擦干。 陸珂這幾天排練強度很大,但是許久沒見許言臣,她不想放棄任何親密接觸的機會,即使腰酸腿軟,到床上還是想撩他。 許言臣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挺直修長的手指穿過發(fā)間,從發(fā)根到發(fā)梢仔細吹干。陸珂躺在他腿上,被微暖的風熏得舒服。忍不住抬手摸他側臉,指尖一路劃過下巴、喉結,隨即停留。 陸珂:“我要是按一下你會怎么樣?” “大概率會揍孩子。” “……” “別鬧。”許言臣示意她換個方向,“明天在總臺跳舞,全國直播,你想要到時候腿軟,一屁股坐地上?” 陸珂腦補那場面,一陣惡寒,打消了邪惡念頭。 “沒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人。”她悠悠道,“我以前以為,你就算有了女朋友,也是高冷沒有人氣兒的。” 許言臣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后繼續(xù):“覺得我不靠譜?” “不是。”陸珂翻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譜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你懂我意思吧?規(guī)定動作完成了,自選動作一個都沒有,不會面面俱到。” “小腦瓜里整天塞的什么。”許言臣關掉吹風機,“睡吧,明天送你去電視臺。” 萬物盈虧,此消彼長,什么都是會變的。比如他從前根本沒想過戀愛。現在還不是徹底沉迷于她。 元宵節(jié)當天。 陸珂的節(jié)目是倒數第五個,她在后臺又過了一遍歌詞,隔壁房間突然傳出大鬧聲。 白瑤狀若瘋癲,紅著眼不依不撓:“臨時砍節(jié)目?憑什么?” “節(jié)目調整很正常。”導演說,“被斃掉的不止你一個,還有個小品也撤了。” 白瑤聲音突然壓低:“我是汪總介紹來的……您是不是搞錯了?” 汪總是這次節(jié)目的贊助商之一。 導演看白瑤的眼神更加復雜:“這次節(jié)目選拔都是公平公正的,不存在暗箱操作。” 怪不得每次彩排,白瑤都無精打采,態(tài)度消極怠工,原來是仗著背后有人。 白瑤那個獨唱只能說水平一般,導演畢竟要為節(jié)目效果和觀眾口碑考慮,三個汪總加起來也保不了她。 “外面都是記者,走的時候如果被采訪,注意措辭。”導演不欲多說,匆忙離開。 白瑤打電話給汪總,卻怎么也聯系不上,才知道自己被人哄了。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目光陰冷,神情怨毒。經紀人過來提醒她該給別人騰房間,被她抄起杯子兜頭砸過去。 室內空調恒溫,經紀人只穿著襯衫。保溫杯杯蓋沒蓋嚴,他被開水淋了滿身。杯子從他胸膛砸落到地上,炸碎一地玻璃渣。 他忍著疼痛掃干凈地面。 這邊烏云壓陣,別處歌舞升平。 白瑤走時,恰恰聽到陸珂和駱相聞的歌聲,兩人配合默契,駱相聞看陸珂的眼神像是看到心目中的白月光。 白瑤提裙子的手緊攥,指甲掐著掌心。駱相聞的第一部劇還是跟她合作的,現在也倒戈向陸珂那邊。陸珂有什么好? 憑什么陸珂有個前途似錦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周森還在受著牢獄之苦? 憑什么許部長對陸珂關照有加,她委身于汪總,卻連晚會都上不成。 她甚至懷疑,是陸珂背后做了手腳,在許部長那里說了她壞話,才導致節(jié)目被砍。 “上次讓你查的事,繼續(xù)。”白瑤咬牙切齒,“想盡一切辦法,我要讓她身敗名裂!她必須付出代價!” 經紀人低聲應了。 陸珂是選秀出身,有舞臺經驗,上臺不會緊張。倒是晚會后的見家長環(huán)節(jié)讓她在空閑時屢次失神。 “可可?可可?”駱相聞在她面前揮手,“回神了,你今天狀態(tài)不對啊,上臺不會忘詞吧?” “你跑調我都不會忘詞。”陸珂抬腳踹過去,“說了多少次了!叫姐!” 她早晨起來時唇色發(fā)白,用口紅遮掩,提了幾分氣色。幸好昨晚許言臣沒太過分,沒在顯眼的地方留痕。 痕跡大多集中在腰側和胸前,陸珂想到這里臉一熱。 駱相聞見她這副情態(tài),多少能猜出緣由,眸光黯淡:“這就上臺了。一會加油啊!” “加油!”唱完就可以去許家見家長吃元宵了。這在從前,是她做夢時才會出現的情節(ji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狂奔。 陸珂笑容清甜,駱相聞神情恍惚,想起剛剛策劃來找他,說臺上牽手環(huán)節(jié)取消。 他堅持牽手才有更好的節(jié)目效果。策劃卻說,是陸珂本人不愿意,要尊重女歌手意見。 十五佳節(jié),天上掛著一輪滿月,月輪周圍暈開柔和的白光。 整個天幕沒有幾顆星子,只有溫潤的光輝籠罩到遠方盡頭。氣候清冷濕潤,春天已露端倪。 最后的全場大合唱結束,陸珂換上便裝,鉆進許言臣的車里。 剛做完保養(yǎng)的黑色輝騰緩緩駛出電視臺大樓。 陸珂:“等會在前面路口拐角停一下。” 許言臣:“怎么了?” “去超市給叔叔阿姨買禮物啊,第一次上門拜訪,我總不能空手。” “不用。”許言臣語氣平淡得像聊明天的天氣,“幫你準備好了。” 陸珂回頭看后座,沒發(fā)現有東西:“哪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