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言臣眉宇冷淡:“肺炎體驗怎么樣?” “恍若新生。”其實是疼懵了。陸珂伸手去夠他的手,如愿把那修勁有力的指節握住,借著他的力道坐起身,語調輕快,“就當排毒了,感覺挺好的。見到你就更好了。” 呵。這個小騙子。 她睡覺時都皺緊眉頭,呼吸重了幾分手指就疼得揪緊被子,看起來可不像過得舒坦的模樣。 要不是他提前把強偉安插過來,單憑每天短暫的聊天,從她嘴里恐怕聽不到半句實話。 許言臣把她的手指一節一節掰開,攥住纖細的五指,抬手—— “啪!” 肌膚相觸,痛麻在陸珂手心炸開。她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會挨揍,想把手抽回去,未果,眼睜睜看著他又落了幾下。 柔白的手心現下緋紅一片,被許言臣鐵鉗一樣的大掌牢牢控制住,陸珂扁嘴看著他:“痛。” 許言臣嗤道:“手痛?還是肺痛?” 這問題狗得很,像個死胡同,陸珂怎么走都是錯的。 “我心痛。”陸珂插科打諢,見他又揚起手,拽也拽不動,她本就在病中,沒什么力氣,整個人往前撲到他懷里,語無倫次地解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哥哥的手痛我的心痛!” 許言臣就著她的姿勢把人抱起身,抱樹袋熊一樣攬在懷中,聲音低啞,威脅之意盡顯:“一定要注意安全。再傷到自己就別拍了。” 他在尼格爾見多了病痛傷亡,世事無常。深知生命脆弱,由不得人胡亂造作。 “那不行。”陸珂抗議。 “你再傷一次試試,看明華娛樂會不會只提供給你篩選過的劇本。” 陸珂扭起身子,動靜太大,差點從他身上栽下去。這一折騰,她自己也有些頭暈眼花,喘不上氣的感覺又回來了。 許言臣怒喝:“你再作!” 原來鬼靈精怪中氣十足的熊孩子,現在折騰得有氣無力,在他身上軟軟縮成一團。 而他卻只能看著她難受,不能以身代之,保護欲和怒氣值齊頭并進。 陸珂緩了會兒,瞪回去:“你兇什么!大老遠來一趟又是揍我又是兇我!” “你少氣我至于被兇?” “你少兇我至于被氣?” 兩人對嗆,互不相讓。許言臣鎖骨分明,肌肉線條流暢有力,頭發黑硬得像他的脾氣。陸珂縱有再大的憋屈,在親密接觸時也消散了,摟著他脖子,低頭對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你幾天沒刮胡子了?胡茬都扎人了。” 許言臣一手托著她,騰出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去親她干燥的唇。 陸珂卻不讓他加深這個吻,后退,“肺炎病人的病房你也敢進,肺炎病人的嘴你也敢親?” “不是說恍若新生嗎?”許言臣把她放在床上,公式化微笑,“我體驗一下。” 窗外,橙色的晚霞布滿天空,仿佛離他們很近,近到觸手可及。陸珂干苦了很久的嘴巴突然饞了起來。 “我想喝橙汁。”不再想當拼事業的男人婆,想要一切甜甜的屬于女孩子的東西。 “問過醫生了。在你好轉之前,只能喝粥。” “嗚哼我想喝芋泥啵啵,牛奶啵啵,黑糖啵啵,草莓啵啵,芒果——” 許言臣淡淡看她一眼:“口水啵啵,喝不喝。” “嘔……” 立秋敲門進來,把飯盒和飲品放在桌面,頗有自知之明地閃身退出,順便把門帶上。 “有飲料嗎?”陸珂看到杯子時眼睛亮了。 “先吃粥。”許言臣支起病床上的小桌,打開蓋子,小米南瓜粥帶著自然的甜香。 “你喂我。” “自己沒長手?” 陸珂伸出右手給他看,控訴:“還不是你家暴!我怎么吃!” 手心只余淡淡淺粉,許言臣呵了聲:“沒長左手?” “試用期想不想過了?”陸珂瞥他。 如愿看到一貫矜持高冷的許言臣往她脖子下墊了張抽紙,一勺一勺地喂她,時不時還拿勺子刮刮她嘴唇兩邊:“多大了,還漏飯。” 陸珂:“我還是個寶寶!” “是巨嬰。”許言臣糾正,“漏飯巨嬰。” 陸珂捶床,氣得呼吸困難:“我現在打不動架,你等我好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