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珂剛洗完澡,換上小黃鴨睡衣,頭發濕著,用皮筋在頭頂盤了個丸子頭。 她把打好的果汁蓋翻過來。 本該是淡綠色的獼猴桃果汁因為放置的時間太久,發生了氧化,變成了沉綠,如同鐵銹。 顏值不夠味道來湊,她嗦飲一口,門鈴就在這時響起。 陸珂從貓眼到此刻最不該出現的人,一口果汁卡得不上不下,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她打開門,滿臉紅潤,皮膚像個去了皮的葡萄,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來。 “怎么了?” “有點事。”許言臣在來的路上腦子里已經構建了對話框架,此刻回得也算流暢——“你經紀人沒給你打電話?” “我又沒犯事兒,嵐姐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陸珂一頭問號。 “自己點的贊。自己不知道?”許言臣輕叱,“你的手是要參加奧運會?想拿手滑金牌?” “噗。”陸珂對他的毒舌多少已經有了免疫力,這程度,在她心里掀不起波瀾。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指紋解鎖打開手機。 “啊,我什么時候點的來著,真的是手滑,我現在取消還來得及嗎?” 陸珂嘴上說得實誠又實誠,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打得精。 要是點贊他就會吃醋,這些無關緊要的贊她可以隔三差五地來一次。 許言臣見她一臉不知悔改,被熊孩子氣得腦仁疼,眉心突突直跳,“來得及。” “啊?” “左手打骨折,包個石膏,大家就相信你又手滑了。” 陸珂噎了下,“你怎么忍心的?” 有什么不忍心的。許言臣沒說話,不怒自威,看起來倒比說話時還兇。 陸珂便又想到高中時看s大附中的貼吧,經常看到關于許言臣的小道消息。 “許言臣又把同班女生訓哭了。哎,咱也不知道生活在他們班是什么感受,一邊看美顏,一邊聽毒舌,不知道會不會心肌梗塞。” “親身經歷,過來答題。許校草就只能看臉。自從老班非讓他當風紀委員,班里現在是地板像鏡面,同學們安靜如雞,大氣兒也不敢喘。他這樣很容易沒老婆。” 果然,許言臣到現在還是母胎solo。 嵐姐適時打電話過來,陸珂當機立斷,把電話掛了,從藥箱內拿出繃帶把食指曲起,纏得結結實實,包得像半根熱狗。 對著“傷手”拍了張照,雷厲風行地打字—— “手老滑,截肢了。” 發完雙手奉上,給許言臣看,“哥哥,我錯惹。” “好好說話。” 外面又有人鍥而不舍地按門鈴。陸珂不知道今兒自己怎么會這么受歡迎,過去看了眼,是立秋。她打開門,“辦正事呢,等會再來。” 立秋一眼就看到了陸珂身后人高馬大的男人,那人黑著臉,渾身透著股莫挨老子的味道。 門被砰地合上,立秋心有余悸,揉了揉鼻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