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會如此肯定的……”圣子好奇道。 “幸田那人,我辦案的時候沒少打過交道,性格惡劣的不得了,” 安達一臉不屑,“而且,是個家暴男。 我之前有翻到過他家暴的案卷,有一次竟然將老婆直接打進了急診室,也因此被舉報到了警局,后來好像是她老婆主動撤案,才算作罷了。 這種家伙,就算是將老婆失手打死也不會出人意料吧? 所以,我大膽猜測一番,這家伙肯定是先家暴,不甚打死了老婆。然后毀尸滅跡,等過了兩個星期才來報案,簡直用心險惡。” 這種話,本不該從警察嘴里說出來。考慮安達這家伙,嘴上向來沒有把門的,倒也不奇怪。 照實說,安達說的這種情況,的確也有可能發生。 顧醒和圣子決定先翻一翻幸田那起家暴的案卷——除了頗為詳實的資料,還附帶了幸田老婆遍體鱗傷的照片,家暴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像這種人渣,不送他去地獄,留在人間禍害,簡直是對描述者的侮辱。 “對了,” 顧醒問安達:“這個幸田,后來怎么樣了。” “因為里美奶奶的事情,幸田的高利貸公司顯然開不下去了。當然,整個黎都的高利貸業界都陷入蕭條了。 為此,幸田專門到警察本部鬧過幾回,說什么因為本部不負責任,放任里美奶奶的恐怖謠言在業界散播,導致整個金融行業進入寒冬,警方一定要為此事負責到底,還揚言要找律師上法庭,索要巨額賠償呢。” “如此惡劣?” 顧醒道,“里美奶奶的傳說他本人又不是不清楚,公司里那么多業務員都被奶奶帶走了。要是任由那些害人的高利貸公司繼續開下去,恐怕業務員們也都要跟著遭殃吧。” “哪有什么害人害己,盡害別人了。” 安達直起身子,“雖然高利貸公司關門大吉,但幸田本人日子過得可舒服了,過去放貸積攢了一大筆財富,一輩子都花不完。他自己手上又沒逼死過借貸人,里美奶奶永遠也不會找到他的頭上。” “這家伙也太過分了吧?”圣子指著案卷里一張頗有些血腥的家暴照片,“簡直是沒把自己的老婆當人看待。” “這算什么,這家伙過去是黑社會,逼良為娼、收保護費的事情也沒少干過。據說,他其實和本部某些大人物是有交往的,要不然怎么會去本部鬧過幾回,后來還是不了了之。 包括那起家暴案,就算是他老婆主動撤案,一般情況而言,也沒那么容易了結吧。” 安達氣的點了根煙,“唉,里美奶奶火眼金睛,怎么沒把這種人帶走。” 顧醒則從兜里掏出紙條看了看,上面空空如野。 “竟然還沒有觸發創造怪誕的條件么?都鬧出人命了……” 雖暫時如此,但顧醒心里隱隱有種感覺,只要查清幸田的事件,最后肯定能從小洞那里有所收獲。 沒準兒,會觸發一個針對殺妻或者家暴的怪誕呢。 【嘿,你可以試試唄】 拿著紙條,顧醒不甘心地看了又看,終于將它塞了回去。 他決心繼續調查下去。 “直接去見幸田吧,”顧醒道:“我想,他既然主動報案了,就一定認為自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何況,早晚都是見,不如不打招呼突然到訪,說不定他不妨之下,露出什么破綻。” 幸田居住的一戶建位于靜安區靠南邊的位置。 為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顧醒和圣子把車藏在一旁的巷子里,蹲了大半個下午,滿臉笑瞇瞇的幸田才拿著釣魚竿,慢吞吞走回院子。 今天去釣魚的路上,幸田看見了一個身前放著個破碗的小男孩兒,于是心血來潮往碗里扔了個硬幣,沒想到……心情突然一下子變得很好,到現在也停不下來。 “自己的老婆失蹤了,”圣子猛敲汽車的操作臺,“居然還有心情釣魚!” 雖然遇到了這種氣人的事情,圣子自己的心情竟然也還不錯,操作臺敲的蠻有節奏。 怪哉。 “走罷,” 顧醒打開車門,“我們去會會這位黑社會前輩,高利貸老板,釣魚愛好者。” 顧醒和圣子走入幸田院子里的時候,幸田放下了魚具,正拿鑰匙開門。 開到一半,幸田忽然轉過身來,挑釁的目光投向顧醒。 他大概四十五歲左右,長著很罕見的鷹鉤鼻子,眼神像豺狼一樣令人厭惡。 “幸田先生,您好,”顧醒主動出示證件,“ja警察署刑事課顧醒,這位是我的同事圣子,想和您了解一下關于您夫人失蹤的事情。” “哦,” 幸田接過證件,瞇著眼睛仔細查看一番,又抬頭看了看圣子,“她我知道,上次去交番就是她接的案子嘛。” 說著,忽然想起什么, “對啊,我不是去交番報警的么,怎么又和ja警察署扯上了關系?你們干警察的就是這樣隨便推來推去的嗎? 上次高利貸的事件也是,明明是靜安分局放任那種關于里美奶奶的不實傳言滿天飛,結果非要我去警察本部找麻煩,真是服了。” 雖然嘴上說的都是各種抱怨的話,但詭異的是,他的臉上隱隱掛著笑容。 “因為時間跨度太長了,”顧醒微笑解釋道:“您夫人的很多蹤跡已無法查證,交番的力量明顯不足,所以提級辦理了。正好,圣子最近也調動到了我們警察署,所以……” “這么說來,是加強偵查的力量了么?” 幸田嘴角一彎,“那很好,快點把我老婆找出來,每天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天天在外面吃,肚子都快要吃壞了。” “這也是我們的愿望,” 顧醒大有深意說道:“但關鍵在于您的默契配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