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霍承鳴冷嗤一聲:“你搶得走?”說完,他飛快地拉開了車門:“滾上去吧。” 黎今遠坐上了后座。 霍承鳴立馬扭過頭,惡劣地說:“我親過歡歡了,你親過嗎?” 黎今遠臉色不變,但心卻猛地往下沉了沉。 他唇一動:“哦,當然親過啊。” 當然是放屁了。 但黎今遠不會承認。 霍承鳴臉色一變,聲調陡然拔高:“你親過?什么時候?” 黎今遠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很多時候……”黎今遠頓了下,說:“歡歡的唇是軟的。”這等于說了句廢話。 但霍承鳴眉毛一擰,眉間的戾氣更重了。他冷冷地盯著黎今遠,互相看不順眼。 黎今遠咬著后槽牙說:“親吻歡歡的時候,她的脖頸會發紅,模樣嬌美可愛。” 這當然還是瞎編的。 但瞎編他也高興! 雖然越是瞎編,黎今遠就越是忍不住想,霍承鳴親歡歡的時候,歡歡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這樣……無力地蜷住手腳,脖頸微紅,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黎今遠用力閉了閉眼,不敢再往下想。 再想下去,他的眼珠子都會嫉妒得發紅。 霍承鳴突然伸出手,調上了擋板。 前座和后座立刻就被分隔開了,這樣就聽不見了。 霍承鳴倒是想揍黎今遠,但黎今遠現在就坐在他的車里,如果等見到了歡歡,歡歡一看黎今遠滿頭傷,沒準兒黎今遠借機來個苦肉計,就成功騙得了歡歡的心疼。 黎今遠看著擋板升起來:“……” 好了,這下好了,連這點發泄不滿,編瞎話氣死霍承鳴的機會都沒了。 不知道又過了好久,霍承鳴才把擋板調了下來。 他冷聲問:“你在演唱會上的動作,嚇著歡歡了。她會害怕。” 黎今遠問:“那你告訴歡歡你的心思了嗎?” 霍承鳴眉毛一挑:“我說了。” 黎今遠反問:“那為什么我不能說?” “這當然不一樣。一個人說,她雖然拿不定主意,但不會害怕。兩個人都開了口,她就被迫要從中做出取舍。她會害怕。”霍承鳴說著,皺了下眉。 黎今遠又反問:“如何歡歡害怕,離你我二人越來越遠,怎么辦?” 霍承鳴攥緊了方向盤:“如果有這樣一天,那也不會讓她離開。” 黎今遠平靜地說:“雖然你的行事風格和我完全不一樣,有時候更是智商跟不太上我和歡歡。但在這一點上,我們想的一樣。” 霍承鳴:“……” 他們今天去接人,誰也沒有帶保鏢。 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這樣一輛其貌不揚的車里,坐了兩個非常值錢的人。 “快到了。”霍承鳴抬頭看了看前方隱沒在山林間的小度假山莊。 黎今遠皺起眉:“這里看起來環境不怎么樣,歡歡能適應嗎?” “所以啊,早點把人接回去。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霍承鳴一腳踩下剎車,抬手扯了扯領帶,把領口扯開了些,露出了一點胸膛,隱約能瞥見下面蘊含著力量的肌肉。 霍承鳴的手在癢,心也在癢。 他是真想把她綁起來據為己有。 兩個男人面上神色不顯,各自走開了一米遠,然后一起往山莊走了過去。 度假山莊門口守著的卻不是普通的門衛,而是警衛。 警衛一見來人,就把他們攔在了門口。 霍承鳴渾身肌肉緊繃,沉聲道:“這是朗錦之吩咐的?這位朗表哥對歡歡也很好。” 黎今遠淡淡道:“你自己動了心思,就別把別人也往這方面想。” 霍承鳴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敏感了,于是閉嘴不說話了。但在他心底就是這樣,歡歡是世界上最好的,自然看誰都覺得他們對鐘予歡圖謀不軌。 警衛把他們攔下來之后,很快就接了個電話。 接完電話后,警衛才放了他們進門:“進去吧,先生說你們可以進了。” 先生指的當然是朗錦之。 霍承鳴這才笑了下,看來以后討好朗表哥,就要變成討好大舅哥了。 二人走進門,根據工作人員的指引,他們走到了鐘予歡休息的房間外。工作人員小聲說:“鐘小姐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睡覺。” 霍承鳴驚訝道:“這個時間還在睡覺?” 工作人員點頭:“是的,最近鐘小姐都是這樣,白天會睡,晚上也會睡。” 不等黎今遠開口,霍承鳴就已經擰起眉,脫口而出:“你們沒有請醫生嗎?” 工作人員連忙解釋:“有請醫生看的,醫生說是鐘小姐生理上感覺到極度的疲累,所以才會從早休息到晚。別的并沒有什么問題。” 霍承鳴的眉心這才舒展了一點。 黎今遠一顆心高高懸起,但臉上并不顯露半分。他說:“我們就在門外等吧,等歡歡醒來。” 霍承鳴點了頭,就這么坐在了臺階上。工作人員在一邊都看呆了。她當然是見過霍承鳴這張臉的。電視上,財經雜志上,都有這張臉。就這么一個人物,說往地上坐就往地上坐啊! 霍承鳴和黎今遠可不管別人想什么,他們就這么坐了下來,之后就誰也都沒再開口。 哪怕是隔著一道門,但只要知道鐘予歡就在他們背后的這扇門之后,他們就感覺到了莫大的安心。枯坐在這里,也都被賦予了別樣的趣味,絲毫不覺得無聊難熬。 鐘予歡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從床上爬起來,身上還穿著一件真絲吊帶睡裙。 因為她和朗錦之說,想找個安靜地方休息的原因,所以這個度假山莊特地清空了,上下只住了她一個客人。平時給她端茶倒水送食物的,也都是女性工作人員。鐘予歡也就并不在意自己的打扮了。 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盯著外面的余暉看了會兒,然后又舒展了一下睡得酸軟的筋骨,這才就走到了門邊。 門是仿古式木制的,一開門就會發出“吱呀”的聲音。 平時鐘予歡覺得這樣的聲音也還挺動聽的,所以她大大方方地用力拉開了門。 一聲“吱呀”,讓臺階前坐著的男人立刻就回了頭。 他們齊齊朝門邊看過去,竭力壓制著眼底的激動與熱切,免得嚇到她。 但她沒嚇到。 他們卻是被嚇了個結結實實。 鐘予歡肩頭一邊的吊帶滑落了下來,漂亮的鎖骨露在了外,脖頸也更顯得修長雪白。而因為吊帶滑落了一些的緣故,她胸前也露了一點春光在外。 霍承鳴和黎今遠想也不想齊齊倒吸了一口氣,用力極了,然后就感覺腦子里一嗡,像是把什么液體猛地倒吸回去,吸進了氣管里。 鐘予歡嚇了一跳,她睜著迷蒙的雙眼,呆呆地看著他們:“咦……你們……流鼻血了?” 霍承鳴和黎今遠頭一次這樣一塊兒倉皇起來。 霍承鳴一手按住了鼻子,一手就要去拉鐘予歡的肩帶。 鐘予歡卻沒注意到這樣的細節,她想也不想就跟著抬手去捂他們的鼻子,還大聲叫:“楊姐,送點紙過來!” “別,別送。”霍承鳴悶聲道。哪怕那個楊姐是個女人,但他也不希望有別人再來到這里,看見這一刻鐘予歡的樣子。 霍承鳴的目光往下輕微一掃,頓時呼吸一窒,只覺得這一刻死了都值了。 不,還是不能死的。 他想要長長久久能擁有這樣的美景。 鐘予歡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她驚得直跳腳,按都按不住:“黎今遠你鼻血怎么這么多?你磕到腦子了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