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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鼎爐04-《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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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地想起一件事:“……斬元門中的三元聚靈珠,也是仙尊給的?”

    “嗯。”岑堯道:“我捏碎了。”

    “……”

    原來是這么碎的!

    那尉遲刃還不得心疼死?

    王未初覺得有些解氣。

    只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通道法仙尊為何要這樣做。

    “你繼續(xù)入定罷,不必管我。”岑堯就靜靜立在那里。

    他怎么好真將堂堂道法仙尊丟在那里?

    掌中的聚靈珠傳遞來了更多的靈氣……

    算了,還是就丟那里吧。

    修煉更重要。

    王未初拋開羞恥心,又閉上了眼。

    其實沒有比眼下更適合修煉的時刻了,他手握三顆聚靈珠,身邊又站著一位大乘期的大能。有這樣的保駕護(hù)航,他在修行途中,任何意外都不會出。

    這真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機(jī)遇。

    ……

    他閉上眼后。

    自然也并未發(fā)覺到,岑堯如何用目光將他從上至下,一寸一寸描繪而過……

    尉遲刃抵達(dá)清風(fēng)院外,五長老已經(jīng)站立不住了,她一把揪住了尉遲刃的衣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門主,陣法有異……”

    她身在斬元門中,何時吃過這么大的虧?

    尉遲刃皺起眉:“有異?”

    他施了個法。

    門上毫無動靜。

    “打不開?”尉遲刃眉頭皺得更緊,還不等他再追問五長老,一股更為強(qiáng)橫的力量驟然反彈回來。

    五長老連忙飛遠(yuǎn)了躲開,激動地喊道:“就是這個!方才就是這股力量將我打傷……”

    被拍了個正著的尉遲刃,喉頭一甜,也嘗到了血腥味兒。

    五長老沒吃過這樣的虧,他又何曾吃過?

    自從拜入昆侖,他的人生就從此寫滿了一帆風(fēng)順……直到今日。

    尉遲刃心下大怒,再度施法。

    仍舊打不開,并且那反彈回來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更強(qiáng)橫。他只得飛身躲開,好不狼狽。

    “門主,怎么……怎么辦?”五長老都結(jié)巴了,“難道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盯上了咱們門里的鼎爐了?”

    尉遲刃面色陰沉:“是師尊。”

    這般手筆,只可能是道法仙尊了。

    “什么?”五長老變了臉,“道法仙尊發(fā)現(xiàn)那個鼎爐了?”

    豈止是發(fā)現(xiàn)了。

    若他沒猜錯。

    只怕是將人都侵占了。

    “你先回去。”尉遲刃吩咐道。

    接下來的話,不能叫旁人聽見。

    五長老并不想走,但她也怕道法仙尊。

    若說昨日她還不知這道法仙尊究竟有多厲害,今日便領(lǐng)教到了……她只得退下,怕一會兒連道法仙尊的面都沒見到,就先被那股莫名其妙彈回來的力量拍死在這兒。

    那可就真是滑稽了!

    五長老退下后。

    尉遲刃才取出了昔日昆侖所用的傳音符。

    “弟子有一事不明,要請教師尊。”尉遲刃的聲音在岑堯耳邊響起,打攪了他看王未初。

    岑堯不快地走出去。

    門也就是在這時候終于打開了。

    尉遲刃一抬頭,就能看見岑堯立在院中的身影。

    他攥緊了拳頭,這才走了進(jìn)去:“……師尊。”

    王未初對尉遲刃的氣息、聲音熟悉萬分,當(dāng)下就從入定的狀態(tài)中抽離了出來。

    他恍惚了一下。

    尉遲刃來了?

    緊跟著那絲恍惚就消失了,轉(zhuǎn)而是更深的憎惡痛苦,還有一絲不知所措。

    道法仙尊還未離去,卻又與尉遲刃撞個正著,……他二人乃是師徒,而他不過恰巧撞上道法仙尊罷了。

    接下來會如何?王未初實在想不出來。

    只覺得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好事。

    王未初翻身下床,卻是腿一軟。

    鼎爐便是時時刻刻都處在可雙修的狀態(tài)……他境界大進(jìn),又吃了仙草,才暫且按下了那種難堪的滋味兒。只是沒過去多久,就又糾纏上來了。

    他艱難地往前走了幾步。

    最后還是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

    不過幸好,外頭的人瞧不見他,他卻是能聽清外頭的動靜了。

    尉遲刃壓下怒火與妒意,語氣誠懇道:“早知師尊喜歡這樣的,我便多備幾個鼎爐,獻(xiàn)給師尊就是。天香門知曉后,只怕也會忙不迭往師尊跟前送呢。”

    天香門是有名的專出鼎爐的宗門,門中各個女修士莫不都是艷麗動人。

    王未初咬緊了唇,心下極度羞惱。

    天香門中人乃是自愿。

    可他呢?

    尉遲刃果真是發(fā)現(xiàn)了。

    這就主動要給道法仙尊獻(xiàn)鼎爐了。

    在尉遲刃眼中,他便也如同一件物品吧,說送便能送出去了。

    王未初越想越覺得憤怒,只能攥緊了手中的聚靈珠。

    聚靈珠物隨主動。

    王未初心境有變化,那聚靈珠聚靈的動作也就變得幅度更大了。

    尉遲刃臉色微變:“師尊放了新的聚靈珠在山中?”

    總不會是送給了王未初吧?

    岑堯冷淡睨著他:“我不喜鼎爐。”

    尉遲刃一頓,也忘了繼續(xù)追問聚靈珠的事。

    他面色難看地心想,不喜鼎爐……那難道是喜歡王未初嗎?

    絕不可能!

    尉遲刃壓下心中的猜測,再度出聲道:“師尊難得瞧上一樣?xùn)|西,按理弟子不該有所推辭……只是,只是師尊有所不知,此人與我……”尉遲刃本不想讓道法仙尊知道這些。

    但是相比較起,道法仙尊與王未初好上,將他丟到一旁。

    尉遲刃也只能扯下臉皮不要了。

    “此人一心傾慕我……這……”尉遲刃露出為難之色,然后才又抬頭朝面前的白衣男子看去。

    只是這一瞧,尉遲刃就被釘住了。

    岑堯的目光冰冷,淺色的眼眸里,透出了點點森然的味道。

    尉遲刃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捏死他,不過是便宜他。

    岑堯在心中如此反復(fù)念了幾遍,才壓下了妒火。

    尉遲刃不知這些,硬著頭皮又往下道:“若師尊當(dāng)真喜歡,不如我與師尊共享之……”

    這是他方才腦中冒出的想法,仔細(xì)想想,竟覺得是最最合適的,再想想,便還有些期待……若能借此拉近他和師尊的關(guān)系,他便也不與王未初計較了。

    王未初緊咬住了唇,剎那間用力之大,很快就破了皮。

    尉遲刃!

    他發(fā)覺自己從未將這個男人看清楚過。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便是利用他,那些示好、付出,都是為了將他煉作鼎爐。他以為這就已經(jīng)足夠惡心了。

    沒成想今日尉遲刃還能說出更惡心的話……尉遲刃竟要將他共享給道法仙尊?

    王未初緊緊掐著手掌,死死盯住了外頭的道法仙尊。

    他是真的怕。

    他怕仙尊點了頭。

    那他就當(dāng)真再無翻身之日了……

    尉遲刃的聲音卻是突然停住了,臉色突然間變得青紫。

    他雙腿懸空,仿佛被人鎖住喉嚨生生提了起來。

    但細(xì)看道法仙尊,他雙手垂在身旁,姿態(tài)高冷,別說動手了,就連衣角都沒翻個弧度起來。

    王未初聽見他冷冷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

    尉遲刃臉色大變,眼中填滿了不可置信與羞憤。

    師尊怎會對他出手?

    是,是了……強(qiáng)者都一貫霸道,豈有和他人同享的道理?

    可也不該……“唔呃。”

    尉遲刃越發(fā)難受。

    王未初就眼看著在斬元門中,意氣風(fēng)發(fā),強(qiáng)勢至極的尉遲刃,模樣狼狽,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在道法仙尊的面前,他和三長老似乎沒有任何區(qū)別。

    都是道法仙尊輕一動手,就能挾制住的對象。

    王未初驚呆了。

    半晌,王未初才緩緩?fù)铝丝跉獬鰜怼?

    ……沒點頭就好。

    至于尉遲刃,他心下是再難升起半點心疼了。尉遲刃都從未心疼過他的境遇,更冷酷地抬手送他入地獄,他又怎會大度寬容呢?

    院內(nèi),尉遲刃艱難抬手,又掐了個昆侖的傳音符。

    他被扼著喉嚨,那傳音符什么聲音也未傳出來,但這無異等同于一種求饒的方式……

    “啪”,尉遲刃跌落在了地面。

    他埋著頭,面上神色不顯,啞聲道:“……多謝師尊饒我一命。我方才的話冒犯了師尊,是我之過。請師尊在斬元門多留幾日,我必每日細(xì)心侍奉師尊,以償還今日之過。”

    王未初又一次驚住了。

    只不過這回是被尉遲刃的能屈能伸驚住了。

    不,倒也不止是能屈能伸。

    聽尉遲刃往日的口吻,便能知曉他極度崇拜道法仙尊,自然不會輕易和道法仙尊翻臉。

    王未初掐了掐手指。

    如此一來……

    他還是危險的。

    岑堯也多打量了尉遲刃一眼。

    這人有野心,天生慕強(qiáng),報復(fù)心極重,又舍得下身段和臉面……倒是比程叔文和岑青元強(qiáng)出不少。

    但那又如何?

    岑堯道:“再留十四日。”

    尉遲刃心下狂喜,倒也不去想為何師尊性情善變,一面給他臉面,一面又下手毫不留情……

    王未初倒是掰著手指頭一算。

    十四日?

    再加上昨日,一共十五日。

    道法仙尊是為了他留下的?

    王未初一怔,但又覺得這樣想實在太過自作多情。

    若說他當(dāng)真給道法仙尊做了鼎爐也就罷了,偏偏他們二人雙修時,凈是他一人吸道法仙尊的靈氣,便是脾氣再好的,也不會心甘情愿、自降身段,來供他一個鼎爐吸取。

    尉遲刃不敢再正面忤逆岑堯,便只好忍下了心頭縈繞的綠意,和被人搶了鼎爐的不甘。

    他笑道:“不打攪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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