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戲子02-《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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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錢家班安靜得出奇。
一個個客人倒不像是來找樂子的了,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炒豌豆捏在手里,都忘了往嘴里扔。茶碗蓋子都沒掀過。
安靜得近乎寂靜的氣氛也感染了戲班子的人。
他們攏著簾子,悄悄往外面打量,膽戰(zhàn)心驚道:“咱們今天不會死這兒吧?”
“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明兒這些客人可能就不敢來了。我還從沒在咱們班子里,見過這么靜寂的時候。連個講葷話都沒了……”
這時候的戲子地位跟妓子差不多,都是下九流,討生活不易。
他們戲班子平日里,與其說是靠唱戲賺點打賞錢,倒不如說更像是在靠討好客人來賺錢。
這時候班主怕打攪了貴人,已經(jīng)悄悄退到了后臺。
見后臺里正議論著呢,臉一拉,罵道:“說什么渾話呢?瞧這客人的打扮、氣度,那是咱們發(fā)達的時候到了!”
“那位客人不就突然進來聽個戲嗎?嘴里什么話也沒說,沒說露個笑臉,更沒見起哄。”青年說著,一皺臉,攤手道:“不止他,就連他身邊帶來的那些個軍爺,也沒一個出聲兒的……個個都冷冰冰的,看了讓人覺得發(fā)怵。這哪兒像是咱們要發(fā)達的樣子啊?”
班主啐道:“你懂個屁?”
他說罷,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道:“這海城有多少個戲班子啊?遠了不說。就香園,人家可是有小薊仙做臺柱子!別的再有什么和緣社,慶鳳班……咱們算個屁啊?”
“這貴客瞧著派頭,厲害吧?但他怎么就不去別的地方,偏偏來了咱們這兒呢!一來就要聽牡丹亭!你們這些蠢貨,還不懂么?”
那青年驚得變了臉色:“……沖小扣兒來的?”
這廂,隨著最后一個字從口中吐出。
小扣兒收住了勢。
他腦中這才恢復了點清明,不由低頭朝臺下看去。
那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依舊定定盯著他,別說目光挪一下了,就是連表情也沒變過。
也不知是唱得好還是不好,總歸是稀里糊涂地就唱完了一出戲。
小扣兒躬身行了個禮,就用水袖掩面要退場。
底下客人倒也難得這么認認真真看完一出戲,見他要退場,一時忘了形,抓了把炒花生,混著兩枚銀元,就朝小扣兒頭上砸去。
“爺賞你的。”有個客人高聲說。
說完,還與旁人一起哄笑了兩聲。
這在錢家班是常態(tài)。
兩枚銀元呢!
小扣兒就要按往常一樣,蹲下身去撿。
緊跟著“喀嚓”一聲輕響。
所有人都看見那中間坐著的年輕男人,解開皮扣,取出槍,輕輕上了膛。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攥著槍,黑白分明,讓人本能地感知到一股煞氣。
小扣兒驚得呆住了,怔怔望著他,一時忘了動作。
那個客人也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哆嗦道:“忘了忘了,忘了您在這兒。”
說罷,連忙自己連滾帶爬從位置上下來,湊到那臺前去撿自己剛才扔的花生和銀元。
副官冷嗤一聲,道:“是瞧誰不起呢?在這兒也敢拿大。砸兩個錢,就真拿自己當爺了?”
那客人聽得越來越心慌,不止臉白了,連汗水都出來了。
“不不不,沒,沒這意思。沒和您要搶的意思……我算什么啊?您就放我一馬,我這就收拾了。”說著那人也顧不上一個個撿了,用袖子一掃,把臺上散落的花生銀元,全都掃懷里了,也顧不上臟。
岑堯這才起了身,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就兩個銀元倒也好意思。”岑堯淡淡道。
那個客人面上一時間又紅又白,支吾說不出話,只好從兜里又掏了一把,朝小扣兒的方向遞。
小扣兒有點不敢接。
他連呼吸都微微滯住了。
后臺里一幫戲班子的人,更是嚇得噤若寒蟬。
心頭直道,這位閻王是打哪兒來的啊?
“拿著。”岑堯說。
小扣兒有點怕他,就乖乖伸手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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