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多人都用‘天、地’給自己取名。 至于那些人能不能扛得住,就另說了。 以往殿試,都是要考詩賦。 但是今年不同。 考的是人、妖之說。 這算是撞到孟川的專業(yè)上來了。 他寫妖魔圖錄,極為了解妖魔。 自然好落筆。 至于人... 他著重寫了兩個方面。 即為善、惡之論。 這算是老生常談的一個話題了。 性善、性惡,爭論千年不休,很難有人說清哪種是好,哪種是壞。 孟川并不打算支持其中一種言論,而是用自己的理解,將性善與性惡論闡述清楚。 這樣答題,雖然不會出彩,但絕對不會出錯。 至于出彩的地方,自然是用剩余的時間,著重去寫自己擅長的妖魔。 陳平安是涼州人士,那個地界妖魔較多,他本人也是見過的,所以也好落筆。 至于顧青辭... 因為本身具有莫大文運的關(guān)系,并沒有遇到過什么妖魔鬼怪。 再加上他本人也從不尋花問柳。 所以,關(guān)于妖的那塊,算是觸及到他的短板了。 只能從人性的角度,來為‘妖’去做闡述。 殿試結(jié)束之后。 三人一同離開大殿。 這時,殿外的那些士子們,也已經(jīng)考完散場了。 顧青辭向孟川說道:“孟兄,我記得你說過,你只是想考中進士?如今你不但是進士,還可能是狀元郎啊。” 陳平安站在一旁附和道:“我覺得孟兄也會成為狀元。” “你們?yōu)楹芜@般肯定?難道方才殿試的時候,都放水了?” 孟川好奇問道。 說實話,一開始,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能獲得前三甲。 想來是那篇‘六國論’的緣故。 “放水不至于,只是我聽說,孟兄乃是小說家,對妖邪之事多有精通涉及,成書《妖魔圖錄》,在北地十分有名,而今年殿試,突然改了往屆現(xiàn)場著寫詩賦一事,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陳平安言盡于此,獨自離去。 顧青辭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此人不容小覷。” 孟川道:“能從天下文人中廝殺出來的存在,哪有泛泛之輩?” “我聽他的語氣,似乎也知道朝廷欲著近代史一事。”顧青辭道。 “這事現(xiàn)在是秘密?顯然不是。” 孟川也離開了承德殿前。 顧青辭搖頭晃腦,嘴里哼哼著小曲,走得較為緩慢。 具體的名次排名,要等到七日以后了。 在這期間,孟川時不時會與一些同窗應(yīng)考的學(xué)子在一起吃酒。 在文人的圈子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 只要大家一同參加會試,并且中第了,那么就成了一個集體了。 這便是同窗之誼。 今后同朝為官,即使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針對對方,也不會暗中去下死手,都會留一線。 而且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面前,他們還會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議國事。 用個通俗的詞來講,就是抱團。 別說現(xiàn)在的朝堂分為三大派系,即使分成了九個派系,彼此之間攻伐不斷,也不會下死手。 相反,在朝議過后,大家還是該怎么吃喝玩樂,就怎么吃喝玩樂。 即使政見不同,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私下不往來了。 不過,若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政敵的壞話,基本上,那個‘他’,會不予理會,或者是大聲斥責(zé)那人。 換句話說,這就是文人集團抱團的一種體現(xiàn)。 七日后。 臨近皇城,有座臨軒閣。 乃是皇家親設(shè)。 往年來進士及第的名單與前十名的策論,都會張貼在此間。 這一天。 臨軒閣上,吏部尚書沐衡,將手中卷宗徐徐展開。 他的女兒也來了,就是孟川在中元詩會上遇到的沐婉瑜。 此刻。 沐婉瑜正坐在一頂轎子里,耐心等待著今年會有多少人進士中第。 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派了家里人來此。 最里面一層,是孟川等應(yīng)試的學(xué)子。 而外面一層,則就是皇親國戚與達(dá)官貴人。 至于整條街道,都被前來瞧熱鬧的百姓堵得擁擠了。 總之,里三層外三層,全部都是人群涌動。 擠都擠不開。 九位皇子,都在臨近的客棧里,開了幾間雅間,耐心等待著消息。 沐衡看到時機已至,便開始唱名。 臨軒唱名,說的是講出一甲與二甲進士出身的文人名字。 至于三甲,則需在徐衡唱完名之后,將三甲名單張貼在臨軒閣的巨大木牌之上。 三甲不唱名。 同進士出身和進士出身,只差一字,但這一字,就猶如天壤之別。 所有人都在密切關(guān)注著這一幕。 在今天。 臨軒閣唱名。 于大魏朝來說,是最大,也是最隆重的一件事情,沒有之一。 沐衡環(huán)視眾人,利用自身修為,欲使聲音擴散到全長安城每一個角落。 只聽其緩緩朗聲道:“二甲第一名,于華龍。” “二甲第二名,淳于安。” “二甲第三名,蒙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