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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著賀禮的手，一手扶著欄桿慢慢往前滑。

    他很有耐心。

    許愿仰起臉，笑著問：“你以前有沒有帶過其他女生？”

    他低垂眉宇，看進她眸子里，笑著反問：“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許愿故意搖頭，眨著眼睛看他，閃耀的燈光下，她的眸子泛著茶色。

    “沒有。”他語氣很輕，又認真。

    許愿輕輕揚唇，低著頭慢慢的往前滑。

    “心心。”

    他忽然叫她。

    許愿回頭。

    “我很早我就認識你。”

    許愿愣了一下，盯著他。

    “剛進高一，你高二，蔣風他們幾個經常往高年級跑，他們談起過你，有一次無意中看見你的樣子，干凈的我高攀不起。”

    說完，他低聲笑了笑。

    許愿怔住，目光深遠。

    記憶再被拉回到上輩子的高中時，她對賀禮的記憶僅僅是關于他的片面之詞。

    之后，很快他就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三年。

    她努力回想，想在那個很久很久的記憶里找黑色少年的影子，可那時候兩個人什么交集都沒有，她對賀禮的印象僅僅只是聽說。

    可能無數次擦肩而過，只是她從來沒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多停一秒。

    他笑著說：“有一回，蔣風半路堵著你，我給他打的電話把人叫走。”

    “你桌上的情書我撕碎的。”

    “我經常在學校門口徘徊，默默跟在你身后。”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瘋了，像個變態，默默窺探你，覬覦你，卻不敢光明正大站在你面前，因為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也看不清明天，也沒有未來。”

    他自嘲一笑：“我哪敢啊……”

    許愿發愣，她從來不知道，賀禮的心里還藏著這事兒。

    她倒是記得，有一天早上她進教室看到桌子上一封別人給她的情書被撕的粉碎。

    也記得，有一次放學，她跟戚夢在公交站臺分開，蔣風和幾個男生擋住了她的去路，可后來蔣風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就走了。

    就是不記得一幀一畫里有賀禮的影子。

    許愿默默抓緊他的手。

    “我這個人自相矛盾，明明自己活的壓抑又喪，討厭一切美好，可又向往美好。”他低頭看向她眼睛，眸光一閃不閃，認認真真的樣子，他聲音也沙啞了，“所以你就成了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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