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風乍起,草原上天高云低,滿目翠綠中已帶上一絲枯黃,盡顯蕭瑟。 嘩啦啦…一面面軍旗獵獵飛舞。 戰(zhàn)馬奔騰,烏壓壓的軍團如潮水般涌過,大地震顫,十丈高的巨獸仰天咆哮。 涼州地廣人稀,龍脈形成的高山之下,全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或戈壁,各地縣城也相對較遠,以采礦與畜牧聞名大燕。 此地魏家歷史古老,大楚之時便搬遷至涼州,直至大魏中期開始崛起,成為千年世家。 府軍改制開荒后,憑借戰(zhàn)馬牧場,魏家大發(fā)橫財,實力陡然提升,甚至開始布局更上層樓。 然而卻沒想到,自家主事公子魏子城,竟連帶一隊府軍被扣押在并州。 這下如同捅了馬蜂窩,魏家麾下掌控的數(shù)只府軍當即出兵,來到兩州邊界。 魏家傳承御獸術(shù)乃大燕一絕,府軍自然也頗具特色,除去戰(zhàn)馬和戰(zhàn)樓巨獸,還有數(shù)目眾多的狼騎兵、鷹衛(wèi)。 這些狼騎兵皆是魏家精銳子弟組成,身騎個頭高大的狼怪,善騎射,兇猛異常。 鷹衛(wèi)則相對另類,全是五氣朝元修士組成,大約八百人,乘巨鷹遨游蒼穹,以飛劍和特制弓弩對敵。 除此以外,魏家子弟幾乎人人都會御獸術(shù),或驅(qū)毒蛇,或指揮毒蜂,甚是驚人。 行至涼州邊境,大軍前方數(shù)人伸手一揮,一個個軍團立刻停下,動作齊整,訓練有素。 幾名府軍首領(lǐng)冷眼看著前方。 只見遠處并州地界內(nèi),兩只府軍已扎營設(shè)寨,身著玄甲的騎士們與他們觀望對視,陣型看似散亂,上方卻有驚人煞炁翻滾。 “這便是那永安軍?” 魏家一名府軍首領(lǐng)眼中略帶詫異,“看模樣竟已全員凝聚伏矢,怪不得那頭兇虎敢招惹我魏家…” 另一名校尉若有所思,轉(zhuǎn)頭對著旁邊侍衛(wèi)道:“去請示老祖,看是否要越境救人?” 侍衛(wèi)策馬而去,不一會兒又飛快趕來,拱手沉聲道:“幾位公子,老祖下令就地扎營,不可越境!” “哼!” 幾名校尉似乎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么,命令手下輔兵們開始扎營。 后方軍陣之中,赫然有一座碩大的獸皮帳篷,惡狼為旗,雄鷹為旟,粗獷中帶著一絲奢華,由數(shù)十頭犍牛牽拉,移動間似有云霧翻騰。 大帳之中,坐著兩名老者。 一名身形高大,白眉似鷹,身旁木架上還立著只三眼烏鴉,羽毛下細小火焰升騰。 另一人則身著袞袍,氣度不凡,正是涼州王爺獨孤僖,正無聊把玩著手中玉璧。 “僖王爺。” 白眉老者冷哼道:“你親自發(fā)出的調(diào)令,并州王根本不搭理,還號令讓全州府軍來援,莫非想把事情搞大?” 涼州王獨孤僖啞然失笑,“魏老何須套本王的話,你也知道,搞大了才不會真打起來,走個過場而已。” 說著,一邊用絲絹小心擦拭玉璧,一邊搖頭道:“我那位王兄啊,曾在驍騎軍任職,行事謀定而后動,膽子大得很。” “你們這次也是失誤,被人抓住把柄,自然要大做文章…” “小輩們胡鬧而已。” 魏家老者緩緩喝了口酒,“本來老夫不打算搭理,吃些苦頭也算長個教訓,但那王玄小兒卻是來了勁,把人扣住還大肆宣揚,我魏家若不有所應對,豈不成了笑話!” 話說的兇狠,眼神卻異常平靜。 獨孤僖一瞧,頓時樂了,“魏老,您不會看不出這是分威之法吧,這小家伙也是精明,不僅要替太子試探,恐怕也存了揚威之意。” “并州蕭家沒落,他若不能乘勢而起,穩(wěn)定亂局,那些個法脈恐怕就會有心思。” “哼,小小年紀鬼心眼不少。” 魏老放下酒杯搖頭道:“山野的就是比家養(yǎng)的兇,魏家子弟確實還差了點,但要拿我魏家揚威,卻是打錯了算盤!” 涼州王獨孤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仔細擦拭著玉璧,好像對這些事并不關(guān)心… …… 永安府軍大帳內(nèi),同樣熱鬧非凡。 并州王一聲令下,當即就有數(shù)只府軍來援,多的拉出兩三千人,少的也有千把人。 “娘得,簡直豈有此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