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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譬如朝露-《喜歡你,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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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角文具的項目結束后,段從晰的公司的營業執照也下來了,一切手續已經辦齊。

    回來后第一天的上午,段從晰、虞挽和潘聲遠三人去了趟新租的辦公室。

    這里果然像唐則說的一樣,處于市區cbd,周圍交通便捷,環境設施也很好。

    “我們可以搬到這里了。”虞挽有種要搬新家的興奮感。

    段從晰步履悠閑,轉了一圈后說:“不著急,我打算先找關琢。”

    潘聲遠不解地問:“關琢?我們不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嗎?”

    “我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誰?莊廬?”

    聽潘聲遠提到莊廬,虞挽就想到了梁頓。

    她后來還是忍不住多想了。她想起段從晰說他會查ip地址,然后又想起他們去t市那次,正好遇到梁頓,他也是t市人。她控制不住地把梁頓和那個給段從晰發匿名郵件的人聯系起來。

    但這些都是她不著邊際的猜測。梁頓回來后也確實找她做了海報,他和莊廬的確有工作上的來往。

    發現她在走神,段從晰叫了她一聲:“怎么了?”

    虞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問:“你打算怎么做?”

    “這幾天我想了一下。不是有人發匿名郵件阻止我找關琢嗎?如果那個人發現我去找關琢了,一定會阻止。我覺得這個人很關鍵,只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就能有突破。”

    虞挽比潘聲遠先反應過來,說:“你的意思是釣魚?假裝去找關琢,實際上是為了讓那個人現身?”

    段從晰很滿意她的聰明,笑著點了下頭:“沒錯。反正我們都知道關琢在穆高山一帶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眉間的張狂被驅散,悠閑隨意的樣子能讓跟他相處的人也放心下來,單看氣質和長相根本想不到他的套路這么深。

    潘聲遠這才明白,一臉“這也可以”的表情,很震驚,隔了幾秒才問:“那我們要怎么做?”

    “為了防止那個發匿名郵件的人沒我們想象的那樣聰明什么都能知道,我們要把知道關琢在哪里,并且要去找他的消息用比較自然的方式透露給莊廬,莊廬肯定會告訴那個人。”段從晰說,“另外,還不能讓程為業知道,不然他肯定使壞。”

    “我跟你一起去。”虞挽說。

    潘聲遠立即說:“我也去!”

    段從晰搖了搖頭:“程為業現在一直盯著我,我們走空了,他肯定很快就發現。這樣,虞挽跟我去,你留下來見一些潛在的客戶,吸引程為業的注意力。”

    “……好吧。”

    在他說之前潘聲遠就意識到自己這個電燈泡可能要留守了,果然如此。潘聲遠發現自己對段從晰越來越了解了,這真可怕。

    下午,段從晰和虞挽就去了莊廬的打印店。

    這個時候打印店正有點忙。莊廬看到他們,皺了皺眉問:“你們怎么又來了?我說了不會告訴你們老關在哪里的。”

    段從晰漫不經心地說:“穆高山嘛,我們已經查到了。”

    聽到“穆高山”,莊廬握著鼠標的手一頓。他把手里的活交給了員工,來到他們面前,一臉不可思議地問:“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段從晰高深地勾了勾嘴角:“看來確實是那里。至于我們是怎么知道的,這不重要。”

    莊廬沉聲警告說:“你們不要去打擾老關。”

    “你和那個給我發匿名郵件的人問過他本人了嗎?是他真的不在意當年的事情了,還是這是你們替他做的決定?總要給他個選擇的機會吧。”

    莊廬不說話。

    “無論如何,我總要見到他人,當面和他聊一聊的。”

    從打印店出來,段從晰若有所思地看著虞挽。

    察覺到他的目光,虞挽抬頭問:“怎么了?”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虞挽心里“咯噔”了一下,表面上裝得很鎮定,眨了眨眼睛:“有嗎?”

    冬日里大部分花草樹木都枯萎了,即使是四季常青的植物也是一副沉悶的深綠色,整座城市因為缺少蔥蘢的生機顯得有幾分灰白,映在她的眼睛里倒是很亮。

    段從晰半瞇著眼睛打量她,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

    她今天猶豫了好幾次要不要把懷疑梁頓的事告訴段從晰,后來還是決定算了。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他們本來對互相就不太友好,說了之后可能會更糟糕,反正這次去穆高山釣出那個人就能印證是不是她胡思亂想了。

    “今晚我和陶湘約好了吃飯,就不跟你一起吃了。”

    其實,虞挽和陶湘并沒有約好。晚上,她約了梁頓見面。

    “學長,這個是海報的最終版,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修改的,之后我要去g省出差。”

    “g省?出差去那么遠的地方?”梁頓問。

    “這次估計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不想耽誤你的進度,爭取在這之前都確認好。”

    “海報可以,不用修改了,比我之前找的店做得好很多,早知道一開始就找你了。你不來我這里工作,我真的很遺憾。”

    虞挽抱歉地笑了笑:“學長,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不希望我的喜歡和欣賞成為你的負擔。”梁頓的語氣很溫和,“說起來,你怎么要去g省那么遠的地方出差?”

    虞挽猶豫了一下,說:“其實不完全算工作上的事,具體的還不能多說。不過等從g省回來,段從晰抄襲的事情很快也會了結。”

    說話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注意著梁頓的表情。

    架在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泛著暖金色的光澤,極細的鏡框很精致。很多人戴眼鏡并不好看,但這副眼鏡對他來說就像是必不可少的裝飾品,襯得他優雅清貴。

    他沒有多問,只是說:“g省偏遠,你要注意安全。”

    虞挽什么也沒看出來。

    知道他們要去穆高山的人不多,段從晰后來又告訴了唐則,本意是想讓作為公司法人的他必要的時候出來頂一頂,誰知道他說也要去,想借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走出失戀的陰影。

    出發的前一天,段從晰收到了匿名郵件,警告他不要去,不然不能保證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小段,這是恐嚇你啊。”唐則今天正好也在。

    段從晰不以為意:“我還怕這個人不知道。”

    唐則不放心地問:“會不會有危險啊?”

    “這人要下手早就下手了,藏頭露尾的,只是想嚇嚇我們。”段從晰打量著他,“你是不是怕了?”

    唐則立即否認:“我怎么會怕!只是畢竟還有虞挽一起嘛,要謹慎一點。”

    段從晰像是被提醒了,看向虞挽。

    對上他眼中的猶豫,虞挽說:“我要去的。”她的語氣很堅定,一是因為不放心他,二是因為她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梁頓,就是想要證實些什么,她怎么能不去。

    她又補充說:“不是有你在嗎?”

    這不是刻意討他開心,而是她的真心話。只要想到有他在,她就很有安全感。

    她的依賴和信任取悅了段從晰,也讓他對她的保護欲更加強烈。

    “也是,反正有我在。唐則去散心,我們就當順便去玩了。”

    唐則一臉不可思議:“你們是不是人啊,失戀的狗也要虐?”

    旁邊的潘聲遠見怪不怪。他早就習慣了。

    第二天,段從晰、虞挽和唐則三人動身。

    從s市飛到g省的省會l市是三個多小時。落地后,他們吃了個飯,休整了一下,然后前往租車點拿車。

    g省多山,交通不便捷。從l市到穆高山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

    “穆高山這么大,山腳下有好幾個鎮,山里也有人住。要去不同的方向最后路也不一樣,你們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啊?”

    此時,他們三個已經出了l市了,開車的是唐則。

    平時在s市太堵,市區車速只能開到二十碼,想快都快不了,在這里就不一樣了,路上車都沒有,開起來非常爽。

    段從晰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撐著腦袋,眼睛被陽光照得瞇了起來,渾身散發著懶散的氣息,很享受。他漫不經心地回答說:“不知道關琢在哪里。在我們到穆高山之前,發匿名郵件的人肯定會坐不住有動作的,我們要想辦法讓那個人現身。”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路旁倏地沖出來一個矯捷的影子。

    “小心!”

    因為太突然,而且離車很近,唐則嚇得罵了聲臟話,猛打方向盤、踩剎車。

    輪胎在地面磨出尖銳的聲響,車子失控沖到了對面的車道上,后排的虞挽沒坐穩,身體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撞上護欄,車終于停了下來。車里的三人因為慣性,身體猛然往前傾了一下。

    唐則還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驚出一身冷汗。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那矯健的身影是一頭羊。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羊,就這樣沖到路上,很危險的,還好我反應夠快。”他松了一口氣說。

    段從晰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第一時間回頭看向虞挽,問:“你怎么樣?”

    虞挽只是腦袋撞了一下,沒什么事。

    她后怕地說:“幸好對面沒車開過來。”

    “是啊,不然這么快的車速估計要出事。”唐則把車開回原來的車道上,停在了路邊。

    段從晰說:“接下來開慢點吧。”

    唐則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被那只羊嚇了一跳,我想開快都不敢了。”

    這時候,段從晰的手機響了一下。

    看過手機后,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只羊的出現可能不是巧合。”

    “什么意思?”唐則問。

    “我收到了警告郵件,告訴我說這只是開始,讓我們立刻回頭。”

    “難道這個人就在附近?”虞挽看向車窗外。

    那只沖出來的羊已經橫穿車道鉆進對面的樹叢里了。這條公路兩邊都是茂密的樹叢,不見人影,有風吹過,茂密的樹木搖晃間發出沙沙的聲響,深處光線較暗,在白日里也透著幾分神秘和詭異。

    段從晰說:“走吧,接下來小心點。”

    唐則坐直了身體,打起十二分精神,抱怨說:“居然來真的。我突然有點后悔跟你們來了。”

    段從晰:“晚了。”

    接下來一路倒是很平靜。

    晚上七點多,他們到達了落腳的小鎮。這個小鎮叫和武鎮,人口不多,天黑之后路上基本沒什么人了。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個餐館吃了點東西,然后去到住宿的賓館。

    賓館的門小到讓人容易忽略,旁邊掛著一個充滿歲月感的霓虹燈招牌,不規律地閃動著暗紅色的光。招牌上寫的是“賓館”,其實就跟招待所差不多。

    見段從晰和唐則腳下像生了根似的站在門口,滿臉寫著“拒絕”,虞挽說:“我查了一下,這已經是鎮上條件最好的賓館了。”其實她也有點不能接受,但看到他們的反應,又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強多了。

    “進去吧。”段從晰最先邁開腿。

    唐則跟在他身后,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到底為什么要來。”

    “不是來散心的嗎?”

    “本來都從失戀的陰影里走出來了,現在又自閉了。”

    賓館的前臺坐著兩個年輕的小伙子,正湊在一起打手游,戰況激烈。

    段從晰敲了敲臺面,說:“辦入住。”

    “好的,等一下。”其中一個小伙子忙里抽空,把本子和筆推到他們面前,“你們登記一下。”

    另一個催促說:“打大龍了,你這個射手快來啊!”

    虞挽看了一眼前臺墻上掛著的鐘。

    現在才八點多,鎮上卻靜得給她一種已經是深更半夜的錯覺。

    驀地,虞挽隱約察覺到背后有人在看自己,她回頭。

    幾步外就是賓館的大門,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寂靜一片,只有招牌的紅燈在閃,黑漆漆的夜仿佛吃人的深淵,讓她瘆得慌。

    登記好后,段從晰拿到了三個房間的鑰匙。見虞挽的臉色有些不對,他問:“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剛剛覺得門外有人在看我們。”

    唐則走到門口看了看,說:“沒人啊。”

    “可能是我看錯了。”

    段從晰握住虞挽發涼的手,說:“還是小心點。”

    賓館二樓的燈光有些昏暗,把墻照成了慘白色,走廊的地毯透著股淡淡的霉味,從一些房間的門口走過還能聽到里的人交談的聲音。

    他們三個的房間在走廊盡頭,有兩間挨在一起,還有一間在對面。

    “那我先進去了。”唐則站在門口嘆了口氣,認命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段從晰替虞挽把行李放進房間。

    房間比他們想象的要好,雖然小了點,就一張床,一個電視,還有個柜子,但是看上去很整潔,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大概是預期擺得太低,他們竟然覺得還不錯。

    “我有點……害怕。”

    “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看虞挽紅著臉,用眼神控訴他不要臉,段從晰笑了笑,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正好你不是害怕嗎?”

    “這里的隔音效果應該不怎么好,只適合單純的睡覺。”他又說。

    虞挽雖然覺得他意有所指,但是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其實她的本意是讓他留下來陪自己一會兒。路上那只羊,還有賓館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注視都讓她有點心神不寧,身上發涼,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還在。

    “那你先回你的房間洗澡,一個小時后再過來。”

    “其實我不介意在你這里洗。”段從晰意味深長地說。

    虞挽沉默了一下:“我介意!”

    衛生間的墻是玻璃的,坐在床上可以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惡趣味,竟然還沒有簾子。也不知道是所有的房間都沒有,還是只有她這間房沒有。

    她才不想看他直播洗澡。

    一個小時后,虞挽洗好澡來給段從晰開門。

    洗好澡的他換了件黑色的t恤和一條灰色的褲子,質地都很柔軟舒適。他的發梢還沒干透,隨意地垂著,散發著水汽,在燈光下襯得他眉目干凈,帥氣清爽。

    他唇邊勾著一抹笑,調侃問:“心理建設做好了嗎?”

    虞挽洗澡用了半個小時,做和他一起睡的心理建設做了半個小時,都被他猜出來了。她決定不搭他的話。

    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放在平時,這個時間還早,但在和武鎮就讓人莫名有種已經非常晚了的感覺。

    他們今天的航班比較早,很早就起來了,又一天都在奔波,這個點確實累了。

    段從晰倚在床頭一邊看手機一邊關注著虞挽,想看看她到底能磨蹭多久。

    她穿著件襯衫式的睡衣,又長又寬松,襯得她整個人很纖細,衣擺一直到她的膝蓋,露出兩條又細又直的小腿,白的發光,那些明顯就是在拖時間的小動作,更是顯得她單純又青澀,讓他看著心軟。

    虞挽心里在打鼓,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在拖時間。可是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實在沒有別的了,她只好慢吞吞地上床,然后飛快地躺下說:“睡覺吧。”

    一眨眼的工夫,房間里的燈就被關了。隨后,她的后背貼上了溫熱的胸膛。

    段從晰擁著她說:“睡吧。”溫柔的聲音好聽得要命。

    虞挽的身體有些僵硬,靜悄悄地眨著眼睛,顫動的睫毛顯示著她的緊張。好在段從晰并沒有別的動作。

    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后,她盯著窗簾看。背后包圍過來的氣息是她熟悉的熏苔木調香,清淡微涼。她仿佛聞到的是香醇的酒味,整個人處于微醺的狀態,輕飄飄的,心情又很好,身體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只有遠離了城市,才有這么安靜的夜,靜得能聽見呼吸的聲音以及……隱隱還有別的聲音。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聲音越來越大,她才確定是隔壁傳來的。

    房間的隔音效果確實不太好。

    她越是想忽略,隔壁那讓她臉紅的聲音越是往她的耳朵里鉆,擾得她一點困意都沒有。

    發現身后的段從晰毫無反應,她忍不住小聲問:“你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怎么?羨慕?”段從晰的喉間像是含了什么似的,聲音沒有平時清晰,異常低沉,仔細分辨還有點沙沙的感覺,說不出的性感、曖昧。

    虞挽不僅是臉,身上都燙了,羞得用被子蒙住頭。

    有什么好羨慕的?才沒有!

    臭不要臉!

    感覺到被子被扯了扯,她羞惱地問:“你干什么?”她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悶悶的,格外的軟。

    段從晰被她裝鴕鳥的反應可愛到了,笑聲里都是寵溺,說:“怕你悶到。”

    虞挽堅決拉著被角不肯出來,回答說:“不會的,我就這樣睡了。”

    段從晰好不容易把她從被子里挖了出來。掙扎中,她早就翻了個身,頭上的被子被掀開后,她的臉正對著他的懷里。

    她那么纖弱,剛剛好能被段從晰完全摟在懷里。

    “隔壁應該一會兒就安靜了,睡吧。”他的手覆上她的耳朵替她捂住,然后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晚安。”

    不光是耳朵,虞挽的心都被他手心的溫度暖了一下。

    她抬起頭,臉上的熱度不消,在黑暗里打量著他,若有所思地說:“段從晰,我發現你變了。”

    剛認識的時候,她從沒想過這個高傲、挑剔的男人可以這么溫柔。

    段從晰也在黑暗中看著她。她的臉在他手掌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小巧精致。

    他張口說了三個字。

    即使被捂著耳朵,虞挽還是聽見了。

    他說,因為你。

    因為喜歡你,所以愿意改變,愿意在戀愛中給你一切極致的體驗。

    虞挽感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窩在他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很榮幸能喜歡上你。

    很榮幸能擁有你全部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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