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了賈蓉屋里,眾人見是賈敬來了忙各自行禮。 賈敬也不理會,三兩步來到床前,見賈蓉氣若游絲依舊昏睡著不免大痛,哭了一回好歹勸住了。 “老爺,小孩子不懂事,我便打他兩板子,哪里就打死了呢?不過是一時嚇著了,過個一兩天也就好了……” 賈珍陪著小心說道。 啪! 不等說完,賈敬已是一個耳刮子甩在賈珍臉上喝道: “嚇著了?蓉兒腿上都打爛了,還有頭上這傷,是嚇著的? 你倒是嚇一個我瞧瞧!還不給我跪下!” 賈珍不敢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低頭不語,屋里其他人更是大氣不敢喘。 賈瑞只在一旁叫好,終于有好熱鬧看了,只恨不得賈敬打死這個老扒灰。 西府里賈政總想打死寶玉,賈母總是護著,看來寧國府也是如此啊,隔輩親這句話看來是不假的! 賈敬哆嗦著手指指著賈珍鼻子接著罵道: “我只當我離了這里,把家業傳給你你好歹能安生管家,哪成想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你要做什么?打死了蓉兒,你是要讓我賈家長房絕戶嗎? 好好好!你先打死蓉兒,我再打死你,然后一根繩子吊死了,咱們全家一起死了倒也干凈!” 說罷又是啪啪兩個嘴巴抽下去,賈珍不由得齜牙咧嘴起來。 倒不是因為嘴巴打得重了,賈敬一個小老頭力氣不大。 卻是因這么跪著兩腿要并攏,不能做鴨子狀分腿,自然難免擠壓到了胯下傷處,本就難捱,這兩巴掌下去賈珍只覺得又被打出一股子尿來,淅淅瀝瀝,伴隨的是一陣鉆心裂痛。 可賈敬罵的正歡,又不敢動,賈珍現在只想能回屋里換件衣裳,狠狠的抽上一泡福祿膏解解痛處。 不然他這快四十歲的人當著全家老小被老爹打的尿了褲子,傳出去自己可別做人了,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他本想等賈敬罵幾句消了氣,自己在找個籍口脫身,沒想到老牌進士出身的賈敬口吐芬芳起來卻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賈珍只覺下頭一陣陣的如針刺刀剜般難耐,又想著抽泡福祿膏止痛,更覺得渾身刺癢難耐,竟然是煙癮犯了,不由得長長打了個哈欠。 賈敬一見更是氣了,自己在這里唾沫紛飛,是在給賈珍唱催眠曲兒了? 賈珍只覺得骨髓都在發癢,如萬蟻噬心,再也忍不住,便扎掙著站了起來道: “老爺,我且去后頭略歇一歇,一會兒再來聽您的訓斥。” “混賬東西!我在這里教育你,你居然要躲了? 三五歲的孩童都知道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