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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青山沉默了一會兒：“第一個定制他的人，是我的老師?！?

    葛冉冉哦了一聲，正想說什么，穆青山補充了一句：“沒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原因，我老師用我的臉，只是覺得熟悉。她只想讓學生送自己最后一程。”

    “這個想法實在有些毛骨悚然?！备鹑饺酵虼巴猓骸澳阈睦锊粫鯌獑幔俊?

    穆青山不太理解：“個人感受有這么重要？”

    “當然了，我們應該為自己活著，活在當下的意識里?！备鹑饺娇焖僬f道。

    穆青山搖頭：“個人意識何其渺小，在有限的生命里完成有意義的事，才能死得其所。你做不到這點，也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研究員?！?

    葛冉冉不認同：“我不希望為了目標而不顧一切，我想保持人性善的一部分，這有什么錯？”

    “哪有那么多的善和惡？”穆青山諷刺地笑了笑：“比如你看xt009，覺得他是個殺人惡魔，是個壞透頂必須被銷毀的機器人，可是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嗎？”

    葛冉冉眼睛都不眨地看著他，等待著他說下文。穆青山卻在此時停了車：“到了?！?

    葛冉冉下了車，往前一望，發(fā)現(xiàn)這是ai工廠的后門，那里有位電子保安，正在門崗位守著，似乎在做些登記的工作。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那里，穆青山刷了手環(huán)后，就帶著葛冉冉進去了。葛冉冉不解：“你不需要登記嗎？”

    “工廠的負責人是我朋友?！?

    “哦?！备鹑饺接袣鉄o力地說：“你要帶我去看xt009嗎？”

    “嗯，不過我們要經(jīng)過加工車間。”穆青山指著左側(cè)的小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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