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情還要從那張傳單說起!”老蘭登定了定神,忽略掉站在一旁的那個小屁孩。 “那傳單大概是一周前出現的,他就這么憑空出現在了我的床邊! 我在那前一天才因為塞洛的事情獨自去了酒吧喝了點兒酒,所以我在起床后,看見那張傳單以后便以為是我自己宿醉的時候自己不知道在哪兒拿的……” 說著,老蘭登滿面悔意,“我也不知道如果當時我直接把那傳單扔了,會不會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情了。” “所以你當時并沒有將那張傳單扔掉,而是由這一張小小的紙,引發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覬覦?”默克萊頓饒有興致的問到。 “不是……沒有別人。就是單純的,由這張傳單開始,塞洛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老蘭登說,“在一個月前,塞洛在一次任務中,發生了一些不可知的意外,之后的三天,他一直高燒不退,體溫一度飆升到一百度。” 一百度?林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華氏度,一百華氏相當于三十九到四十攝氏度,確實是很嚴重的高燒了。 “當時倫德爾和這位卡斯先生還去醫院看望過他。”說著,他看了一眼倫德爾, 倫德爾和卡斯點了點頭,就像之前一直說的,塞洛之前生病的時候,他們確實去看望過。 “在第四天的時候,他的高燒一下便退了,中間沒有經過任何的過渡,之后他直接就辭了警局的職務,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子里。” 此時默克萊頓臉上的欣喜已經肉眼可見,“也就是說,你的孩子在一次任務后,先是高燒了三天,之后還有了精神狀態上的嚴重問題?!” 老蘭登有些氣了,“我兒子沒有任何的問題!” 默克萊頓毫不在意老蘭登的情緒,“先生,我是整個薩里郡乃至在大倫敦都有名有姓的私家偵探。或許我的話不是很中聽。 但如果我們要想將迷霧中的真相給抓住,言辭也好、自尊也好,在這種時候都應該老老實實的讓路不是嗎? 從你的描述中,塞洛高燒、辭職、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這就是受到了嚴重精神刺激的表現。你為什么要否定呢?” “你……”老蘭登死死的看著他,就好像一個要炸的氣球一般。 但是他沒有炸,反而是突然泄了氣。“抱歉!是我太敏感了。” 默克萊頓做出了一個微笑表示原諒,“您繼續說之前的事吧!” “沒錯,他受到了很嚴重的精神傷害,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去找他的同事們了解情況,但他們也說不知道。” “你覺得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敢說,以你這么多年的眼力來看。”默克萊頓問到,從一開始都只有默克萊頓在提出問題,其他人在聽。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真不知道,他們眼里對我兒子的關心和對我問題的茫然難以作假。”老蘭登說到。 “之后,他每天都只是隨便吃一點兒,就像一個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模樣。包括我在內,任何人對他說的話他都像聽不見一樣。東西也不吃,除非到了特別餓的時候,那時候他是有什么吃什么。 有一次我在半夜聽見廚房的翻倒聲,我當時還以為是進了賊,沒想到是他在冰箱翻吃那些生的食物。”說著,老蘭登看向癱在沙發上的塞洛。 “更嚴重的時候,他甚至在外面啃食草坪……” 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 連『吃』的本能都很混亂,這該是經歷了什么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心理問題。 果然,就像老蘭登說的,如果是找醫院的話,那此時塞洛·蘭登已經該進精神病院了。 “當時的我已經做好了養他到死的準備。”老蘭登苦澀的笑了笑。 “可是在那張傳單出現的時候,事態更加的嚴重了。 當時我并沒有急著扔那張傳單,我將它拿臥室,隨意的丟在了茶幾上。 之后,我便去了廚房。 然而就在我做早晨時,卻聽見了塞洛在客廳的嚎叫聲。” 嚎叫?用這種詞來形容么! “我一出去時,就看見他雙目通紅,手里死死的攥著這張傳單。 他當時支支吾吾的對我嚎叫著,我能感受到他語氣里面的恐懼、向往、厭惡和喜愛等情緒。” “等等!”默克萊頓打斷了他的話,“你確定他當時有這么多復雜而且相悖的情緒嗎?” “我確定!”老蘭登點了點頭,“他一會兒害怕的跑到我的身后,一會兒又狂熱的攥起那張傳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