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男人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干瘦的身上沒有幾兩肉,滿臉的皺紋褶子,雙眼渾濁,頂著一頭稀疏的白色頭發,卻穿著做工考究看上去很貴重的黑色西裝,而與之相對的則是滿嘴粗俗的話語。 酒店房間內顯現出一副凌亂不堪的樣子,走廊處的銅質垃圾桶里甚至能看得到女人留下的內褲和一個個用過的避孕套,過夜的女人似乎早已離開,房間中只有眼前這個荒唐的老家伙。 “抱歉,先生——” 身穿酒店清潔工制服的年輕男子壓低了帽檐,口罩下傳出有些沉悶的,并不標準的英語。 他轉過身,從清潔車上抱下了兩張白色的浴巾,而面前的老東西卻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下一秒,當年輕人踏入房間的同時,他的手直接穿進浴巾當中,握住了那把加裝了消聲器的大口徑狩獵手槍,頂在了老人胸口處。 隔著一層白色的浴巾,就算鮮血噴出,也只會留在浴巾上。 雖然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是槍口獨特的形狀跟冰冷的質感仍然讓老人絮絮叨叨不斷噴糞的嘴閉上了,他本能的想要喊人,卻被推進了房間走廊,就連大門也被清潔工用腳帶上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小混蛋,你怎么敢拿槍指著我的胸膛?!” 當一個備受敬仰的大人物被槍頂住胸口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并不是慌張的求饒,而是毫無負擔的頂回去,如果這個人并不是腦子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有恃無恐。 當然,最大的底氣可能來自老人背后的勢力。 紐約的地下勢力形勢復雜,基本上每個幫會背后都有本地勢力支持,政府,公司,商會,所有人都在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而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工作,包括眼前這位。 “卡爾·羅什伍德,切斯特幫的白手套,負責處理幫會明面上的事務,家住布魯克林區塔納莫13號,你有一位妻子,兩個兒子,你會在每周六晚到每周日中午來到這間杜林酒店,跟你的女秘書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是的,先生,我認識你,而且仔細調查過你,有人派我來殺你。” 伴隨著年輕男子的緩慢開口,卡爾·羅什伍德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蒼白。 眼前的殺手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背景而投鼠忌器,反倒是將自己的背景流利的背了出來,這代表對方早就對自己了解的十分清楚。 甚至包括他每周六到每周日跟女秘書私會的時間都掌握的分秒不差。 卡爾·羅什伍德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身軀開始顫抖,因為他知道今天可能無法善了,自己私會女秘書已經足夠隱秘了,為了不被發現,他甚至沒帶保鏢,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反抗。 “你......是誰要殺我,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不,三倍!” “抱歉,先生,做我們這行的得有原則。” 年輕人不再廢話,而是干脆了當的叩動了樂高玩具槍的塑料扳機。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卡爾·羅什伍德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孔洞,血液流淌而出,卻被吸水性極佳的高檔浴巾擋住,在純白色的浴巾表面留下了殷弘一片。 “不過,看在你已經注定死亡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你的懸賞來自于一個被切斯特幫毀滅的家庭,一個父母死在切斯特幫手中的十三歲姑娘。” “她拿她身上僅有的三百美元,懸賞你的命,我接單了。” 老人緩緩倒在地板上,雙目圓瞪,眼神中透露著難以置信甚至是匪夷所思,因為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三百美元而送命——而懸賞自己的,居然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死不瞑目。 沒人知道一位黑幫高層倒在了酒店的地毯上,因為這一切都做得太安靜了。 直到下午一點左右,打開房門進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發現了地板上的尸體,隨后酒店報了案,警方徹底封鎖了酒店,卻完全搞不清楚兇手是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