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音未落, 震驚震怒下的方云揚,整個人幾乎是瞬移到了晏行之的身邊,抬手一招碎心掌便直奔他的后心而來。 能讓向來行事佛系, 不會與人生出太大爭執的方云揚一出手即是殺招,可見晏行之是真的惹怒到他了。 他之前不詰問棠寧, 也沒有理會霍青青一次又一次的挑撥, 不代表他真的對此事毫無芥蒂, 不過是想著不讓棠寧為難, 也覺著她根本不會是這樣的人, 再加上兩人婚期將近不想徒生破折,總覺得一旦成親了, 他會帶著棠寧走遍大江南北, 即便……即便她真的對晏行之生了些許難言的心思, 到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也是他, 何況之前她還那么喜歡他。 可如今, 晏行之穿著與棠寧極為配套的紅色新郎服站在他們的房間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云揚就是泥捏的還有三分火氣呢。 另一頭的晏行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必須承認剛剛的他確實因為聽到了方云揚的腳步聲,才做出這樣的挑釁來。 畢竟一個人越是不理智就越是容易做出昏頭的決定,不是嗎? 這么想著的晏行之,一只手抱起床榻之上陷入昏迷的棠寧,另一只手抬起就與方云揚對了一掌。 內力碰撞的沖擊下,甚至連房間內原先布置好的龍鳳燭等東西都被震落了下來,摔成了兩半, 就連離得最近的棠寧的頭發和衣服都跟著飛舞了起來。 待看到這樣的動靜之下,棠寧仍緊閉著雙眼,動也不動。 方云揚哪里還不知道這分明就是晏行之對她動了手腳, 為了避免傷到棠寧,他率先撤回了掌,整個人也因此往后倒退了兩步,來卸掉對方傾瀉而來的內力。 與此同時,這一頭的晏行之也就勢收了手。 剛收手,方云揚憤怒的質問聲便響了起來,“你到底對寧寧做了什么?” 聞言,晏行之看向棠寧光潔如玉的臉龐,挑了挑眉,“做了什么?呵……” 說著話他又看向面前的方云揚,“自然是在給自己爭取最后一個機會了。我心悅棠寧,她卻要與你成親,明明之前你不在的時候,我為她受了傷,她還不眠不休地照顧了我一夜,在蘭舟城我們是那么開心,一起吃甑糕,一起看煙花,我還為她贏回了一盞玉兔抱月的燈籠,她也愿意在危險來臨之際,將我拼命護在身下。我們明明兩情相悅,她卻要固守著什么長輩們的約定,與你成親,你覺得我會甘心嗎?” 一聽到這樣的話,方云揚氣得瞬間眼都紅了,上前兩步竟然一下就抓到了晏行之的衣襟,捏起拳頭就狠狠給了他一拳,“晏行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被他一拳就砸破了嘴角的晏行之眼中的戾氣一閃即過,在方云揚還要舉起拳頭的剎那,張手就用力捏住了他的拳頭。 “我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哈,當然知道,我只不過是在努力爭取我本就擁有的東西罷了。十三年前,我沒有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葉家上上下下七十二口因為你方云揚命喪魔教之手,我父親甚至連具全尸都沒留下來。現在我只是想靠自己留住我最心愛的女人罷了,有什么問題嗎?” 晏行之的臉上終于再也沒有之前溫潤親和的笑,反而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咄咄逼人的利刺,正惡狠狠地朝面前的方云揚刺去。 聽到晏行之這樣的話,方云揚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你是……” “你應該認識我的對嗎?方云揚。” “葉……葉譽……你是葉譽!你沒有死……” 方云揚的腦子全都亂了。 對于葉譽,他不是不愧疚的,畢竟名劍山莊若不是因為他和他身上的劍譜,也不會引來寂月教的血洗。明明葉伯伯人很嚴肅,卻一直都在安慰鼓勵他,葉伯母就更不用說,溫柔可親,在他去名劍山莊的第一晚因為太過傷心躲在被窩里痛哭的時候,還是她發現了不對勁,硬是陪著他睡著了才離開的,葉妹妹才剛六歲,白白胖胖的,經常舉著糖喊他吃…… 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偏偏在那一晚,因為葉伯母一直帶著葉小妹睡覺的關系,他們兩個甚至來不及躲就被人殺死了,還是他與葉譽住的院子比較遠,才讓葉伯父來得及將他們藏于院中的一口枯井里,關上機關,然后就被人殺死在了井口處,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一晚,溫熱的鮮血順著井壁留下來的扭曲痕跡。 可他們兩人卻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直到他的師父,迦葉老人的到來,才將他們兩人從井中救了上來。 那個時候的葉家真的就連花園里的池塘都全被血染紅了,池塘飄著的到處是他們白天才看到的熟悉的人,他當時就控制不住地吐了出來,直吐到連黃水都吐出來了,他才終于暈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就已經成了迦葉老人的徒弟,而葉譽則成了底下其中一位秦長老的弟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