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近在咫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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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一樣的舊事
這天晚上,危瞳終于知道了黃珊的身份——凌泰的前任女友。
不僅如此,她還偷聽到了兩人在走廊上的對話。
只是她悄悄趕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說了幾句,她只聽到以下部分。
“……你還記得那家咖啡屋嗎,以前我們常去的。今天我一個人去了,那里和以前一模一樣,還是那個老板,他還記得我,也問起了你。”女人輕靠在燈光迷蒙的長廊上,微微地輕笑,“那一刻,我只覺得這幾年的時光好像是靜止的。沒有分離,沒有陌路,你還在那里,我也在那里……”
危瞳翻了個白眼,用嘴型罵了句臟話。這女人明明知道他已經結婚,還耍這些文藝腔是想干嗎?想干嗎?
更可惡的是,凌泰居然站在那里,一點兒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一直在想,過得不好的不僅是我,或許你也和我一樣……可是,可是……”說到這里,她似乎難過得不能自已,抱著雙臂開始顫抖,慢慢蹲了下去。
男人的手適時地扶住她的手肘,將她拉住:“你喝多了,回去吧。”
“喝多?”她抬頭看他,梨花帶雨,“如果不是多喝了幾杯,這些話我又怎么說得出口!是啊,當初明明是我說要分手,結果偏偏忘不掉,卻那么驕傲始終不肯回頭找你!現在你結婚了,看到你過得這么好,卻發現自己根本還愛著你……凌泰,你說說,我到底該怎么辦,怎么辦……”
女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仿佛哭得再也說不下去。
危瞳盯著凌泰扶著那女人的手,身體里像是卡了根刺,怎么都不舒服!
修長白皙的手指溫暖而有力,撫過她的發和唇,可現在這只手居然扶著別的女人!這女人還是他的前女友!還哭哭啼啼地在向他表白!
危瞳毛躁了,有一股熊熊怒火在她心底燃燒!燒啊燒啊,燒得她拳頭發癢,燒得她理智全無,燒得她怒火攻心!
她松松指關節的筋骨,正要沖上去,陸路卻及時趕到制止了她。憑著他那還算拿得出手的武力,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拽住她,連拖帶扯地弄進了一旁無人的包間。
“干嗎!”危瞳一拳揮去,陸路險險避過,忙做投降狀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說!”奓毛的貓心情不佳,陸路只能盡量挑重點說。總體意思是,老板不是個沒分寸的人,他既然已經和她結婚,就不會隨便做對不起她的事。他要她別沖動,萬一過去攪和把事情鬧大,反倒會讓老板不高興。
“我干嗎要看他臉色!我看那女人不爽!我要揍她!”
“……”陸路很無語,“你如果真不在乎老板怎么想,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危瞳被這句話問住了,怔在那里越發毛躁,末了還是踹了陸路一腳才算勉強壓下火氣。
陸路捂著受傷的小腿,開始覺得助理也是個高風險的活,明天得找家保險公司投保才行!
不過還算幸運,等他跟著危瞳從包間出來時,那兩人已不在走廊上。老板回了他們的包廂,繼續神態溫淡地應付著對方負責人。黃珊隔了很久才回來,臉上的妝淡了些,眼睛有一點點腫,估計是去洗手間整理過了。
因為郁悶,那晚后危瞳一直保持著冷淡狀態,本想激得他生氣,自己主動來問,她好順勢把那天的事問個清楚。結果她淡,他更淡,每天忙于公事,她跟進跟出完全就是保鏢,哪里還像什么凌太太!
她郁悶之下找邢豐豐吐槽,說凌泰的前女友十分討厭,纏著已婚人士,又說凌泰也討厭,既然有個這樣優秀的前女友,還逼她負什么責結什么婚!直接找前女友不就得了!
邢豐豐這才知道了兩人結婚背后的真相,好友這么暴躁,她卻笑了起來,直到危瞳拍桌展示拳頭,才稍稍收斂,隨后問了句非常找死卻又自然無比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很喜歡凌大老板。”
“……”
“別跟我說你沒有!就你這德行,瞎子都看得出來!你這狀態簡單概括只有兩個字:嫉妒。”邢豐豐說話向來一針見血,“其實這也不奇怪。凌泰這男人有身家、有實力、有臉、有個性,又這么成熟穩重,女人很難不動心的。而且你們都結婚了,天天朝夕相處,若說你沒喜歡上他我才覺得奇怪!”
這一席話讓危瞳愣住了。
隔了許久,她眼底的震驚慢慢轉變為苦惱。
她想,邢豐豐說得對。
雖然之前她一直覺得凌泰這個男人個性莫測難以接近,那些冷靜犀利的話語常常令她很惱火。但這陣子他們住在一起,每天朝夕相處,她慢慢了解到以前所不知道的凌泰。
是的,結婚后,他一直對她很好,但凡她的要求,基本沒有不應允的。他會親自動手做早餐和下午茶給她吃,很多時候都會很溫柔地看著她微笑。
回想起來,雖然凌泰從來不曾說過多動聽溫柔的言語,可每次他都會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凌洛安背叛她的時候,凌靜優一再挑釁的時候,每一次心情跌落谷底的時候……他那樣靜淡安然,卻輕易解決了她所有的麻煩。
并非甜言蜜語就是安慰,他的方式,起初總令她有些惱怒,感覺像是被嘲笑被看戲,可最后的效果卻是出乎意料地好。
一個成熟而睿智的男人。
不知不覺間,他吸引了她的目光和全部的注意力,就連那些莫名其妙想要靠近他、觸碰他的沖動,現在想想也是因為她喜歡他才會有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這么快再喜歡上一個人,何況他還比她大這么多歲,可她卻在不知不覺間就這么喜歡上了。這種感情甚至比那時對凌洛安的還要強烈!最起碼,如果換成是凌洛安的前女友上前哭訴,她絕對不會這樣毛躁。
“那就不奇怪了……”危瞳托著下巴,憂郁地說道,“怪不得我最近一靠近他就總想與他親密接觸,我還以為我被凌洛安附體了,原來是因為喜歡上他了……”
在邢豐豐看怪獸的眼神里,危瞳又開始煩惱“她喜歡上他可他卻不喜歡她以及他前女友出現對他虎視眈眈”這個令人毛躁的問題……
周六晚九點,凌泰還未回家,危瞳端坐在茶幾前,盯著面前的紅酒已有一個多小時。
邢豐豐說,一個女人想在最短的時間里快速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最有力的武器,是她的身體!
這句話讓危瞳當場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就此次事件而言,這似乎是最有效的辦法。可讓她主動做這種事,實在很不現實,所以唯一的方法是——灌酒!
酒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刻能壯膽,退一步來說,就算失敗了她也不丟人,最多當作又一次的酒后亂來。反正已經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凌泰也該習慣了吧。
這么想著,她便毅然將整瓶紅酒喝了個底朝天。
只可惜,以她的酒量,這一瓶下去只是半醉,根本沒能達到不要臉的地步。正想再去找一瓶,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凌泰回來了!
危瞳立刻將酒瓶朝茶幾下一塞,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趴,裝醉。
凌泰一進門就看見“昏睡”在沙發上的人,他擱下文件,在沙發扶手上坐下,手指輕輕地撥開散在她臉上的頭發。沒料她睜開眼,竟朝他笑了:“你回來啦……”濃重的紅酒味,還有這熟悉的燦爛笑容,令他覺察到一個事實——她又喝大了。
還好,這次喝大的人沒有主動脫衣服,也沒有撲上來就吻,只是像只八爪魚一樣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腿上蹭。蹭了沒多久,她又去揪他的襯衣,埋頭在上面嗅嗅,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只有他干凈清爽的味道。她高興了,爬起來去攬他的脖子,繼續蹭,使勁蹭……
“來,去床上睡。”他拍拍懷中的人,打橫抱起她。聽見床上二字,危瞳相當配合地縮在他懷里,看準機會,在他把自己安置在床上時用力揪住他的衣領。凌泰沒有防備,人朝前一撲,將她壓個正著。
輕軟甜美的氣息印上他的臉頰,黑暗的臥室里,身下人正用那雙沾染了醉意的明凈雙眼注視著他:“凌泰,我們抱抱吧……”
他撐起半個身體,黑眸明暗不定,眼瞳深處似有火焰在燒。他緩緩平順著呼吸,開口時嗓音比他意料中更加喑啞:“乖,睡覺。”
“一起睡!”她死揪著他的衣領,堅決不松手。
他想把衣領上的手拉開,冷不防被她一個用力,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他在下她在上。
居高臨下的感覺真是好,危瞳笑瞇瞇地看著身下男人那張清雋漂亮的臉孔,一連串吻落了下去。
照之前那晚的記憶,她就是這么吻著吻著讓他從被動變主動的,之后由他引導繼而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吻了又吻后卻發現身下的人并沒有動靜。
她抬頭,撞入那雙墨黑色的淡涼眼眸里。男人的眉宇間分明已有了動情的痕跡,胸膛也因為她柔軟緊貼的身體而微微起伏,可那雙眼偏偏如此地涼。
帶著她不習慣的疏淡神態,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不喝酒就不行是不是?”一句莫名的話,自他薄唇滑出。
半醉的危瞳大腦當機,這反應可不在她的預料之內。
她不管了,拉住他的衣領又去吻他的脖子,濕漉溫軟的氣息如此誘惑,可他卻干脆地推開她翻身下床,淡淡道:“今晚你自己睡吧。”
男人的語氣薄涼得不像話,危瞳愣了愣,隨即惱了。她抓起枕頭狠狠砸在他身上:“給我回來!”
她砸得很準,成功制止了他的腳步,可他卻只是站在那里側過身:“別鬧了,睡吧。”
“叫你回來!”另一只枕頭也飛了過去,接著是薄毯和靠墊,在她準備掀被單的時候,男人的手臂從后面扣住了她。
“別鬧了。”
“你又不理我,我鬧我的,不用你管!”
“床是我的。”他到底不舍,語氣一軟,多了抹無奈。
“大不了賠給你!”她賭氣般用力地揪!
“你有錢賠?”
“卡里有!”
“那也是我給你的。”
“給了就是我的!這里所有東西,還有你……”她趴在那里,臉有點兒燒,“你也是我的。”
他只當她喝多亂說話,軟語哄道:“嗯,我也是你的。”話才出口,就再度被她勾著脖子吻住。泛燙的嘴唇,用力吻住他的唇,小巧的舌尖舔過他薄淡的唇瓣,滑入他口中,有些放肆地誘惑著他。
扣著她身體的手指微微顫抖,數度掙扎之后到底還是推開她些許:“危瞳……”嗓音因隱忍而沙啞,他呼吸急促,與她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她抱住他,抬高雙腿纏上他緊繃的腰身,一語不發地躺在那兒,用腳跟蹭著他的背,可愛嫵媚得像只撒嬌的貓。
凝視她的眸子深暗如海,透過薄薄襯衣,她的指尖感覺到他攀升的體溫。
他的指尖落在她臉上,帶著留戀的觸碰輕柔而細密。她仿佛聽見他低低地嘆了口氣,下一刻,男人的唇落了下來,她被深深吻住。
一些東西壓抑久了,當再度釋放,總會加倍而來。
那些吻與動作都帶上了略微失控的力度,就算她早已有所準備,仍然被這種反常的不冷靜與強勢嚇到。她在凌亂的喘息里睜眼看他,情動時的凌泰毫無優雅可言。
豐豐說得對,他終究是男人。
這夜,在那些折磨她的忽快忽慢的節奏里,危瞳開始明白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內斂清淡的男人,往往這類人,一旦爆發就會越發不可收拾……
而從此刻起,她會從身體到心靈,將他一一攻略。
——凌泰,你跑不了了。
耍酒瘋是無奈的,那有目的的耍酒瘋呢?
撲倒計劃成功的女人此刻正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他的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呼吸就在她發間。輕暖的氣息,時不時觸碰著她。
盡管危瞳已經有很多次在清晨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他的臂彎里,但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捂著臉,一邊贊美自己昨晚的勇氣,一邊不動聲色地在心里甜蜜。
“醒了?”他吻吻她的耳垂,收緊手指,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早餐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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