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近在咫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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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靜優的設計
聽到夏天的衣服,她就想起香港,以為這大抵又是一場無間道,火辣女秘書加街頭火拼。結果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香港,而是海南。
陸路沒有同行,上飛機的只有他們兩個。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中,凌泰一直在安靜看書。飛機上暖和,他脫了西服,身上只著白色襯衣,領口解開兩顆紐扣,里面的肌膚隱約可見,光潔白皙如同骨瓷一般。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隱約發現里面似乎戴著一條銀色項鏈,墜飾掩在襯衣里,看不清楚。
“怎樣,有什么新發現?”男人不知何時合上了書,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淡淡道,“這層衣料底下的光景你沒有看過么?”
又用語言調戲她……她不過是羨慕他的膚色而已啊!
“冰激凌夠吃嗎?”他擱下書,取走她臺面上的兩個空盒,折疊之后丟入垃圾紙袋,回頭見她頭發上沾了一抹白色。他取出紙巾,很自然地幫她擦拭。
“我自己會擦!”她抗議,伸手去擋。
“沒事。”磁性的男聲隨著傾靠過來的身體接近,干凈渾厚的氣息在空氣里蔓延,她的心里不禁有些浮躁。正要再拒,他的動作卻停下了。
她回頭看見他半撩起她頭發的動作,目光凝在她脖子的側后方。
淺麥色的細膩肌膚上,有一個幾乎快要褪去的紅印。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也知道是誰弄上去的。她一臉不解地看著他,看樣子并不知情。
清雋的眉眼浮起一抹涼意。他松開手,一語不發地坐回去,一路再沒說過話。
從車牌可知,前來接機的人來頭不小,足可見凌泰的交際人脈。到達海南剛過中午,一行人招待他們吃了頓豐盛的海鮮,之后便開了間房讓他們先去休息,順便邀請他們參加晚上的飯局。
晚上對方那里多了個氣派不小的領導,吃飯地點也上了一個檔次。
對方好酒,拿了兩瓶茅臺非要和凌泰干一杯。
危瞳知道他在z城應酬素來不喝酒,有時對方有要求也都是被陸路擋下。這回陸路不在,她心想這重任估計得她頂上。可是當手伸向酒杯時,卻被身旁的人輕輕捏住。
他握著她的手放回桌下,同時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領導大悅,旁邊人順勢又滿了一杯。凌泰笑笑,再度飲盡。
這么一頓飯吃下來,他前后喝了足有三四兩酒,依舊面不改色。她暗暗欽佩他的酒量,結果飯局一散,他還沒到酒店就在車上睡著了。
都說從酒品可以看出人品,喝多的凌泰很安靜,往日總透著淡漠冷厲的眼睛閉上后,整張臉越發清雋柔和。行駛的車顛簸了一下,他身體微斜,頭輕輕靠上她的肩膀。
她側頭,只看得見他高挺的鼻梁和濃密的睫毛。肩上沉重的感覺讓她心里又有些浮躁,剛想小心地移開,身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她心里一喜,以為是凌洛安,結果來電話的是邢豐豐,找她周末喝茶。她沒了心情,沒聊幾句就掛斷了。
因為要工作,手機通常開著振動。一整天下來,里面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消息。
凌洛安那家伙居然真的不打給她!真是可惡!
車沿著海岸一直開,一邊是燈火璀璨的酒店和夜排檔,一邊是深寂浩瀚的大海。她糾結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片刻后,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手機那頭很安靜,不像是在外面。女人聲音嫵媚,問她找誰。之后又告訴她凌少這會兒正在洗澡,她會告知有電話來過。
那女人說完就掛了,態度跩得二五八萬,危瞳心里一下就煩躁起來!
狠狠地將手機丟到腳下,一回頭,卻發現凌泰已經醒了,這么安靜的車內,電話里女人的說話聲他不會聽不見。他坐直身子,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隨后將手機撿起,放入她手中。
見他沒說話,她倒忍不住了:“凌總,你有話就說吧!”
他微微瞇眼,眼神莫測地看了她片刻,唇角微勾:“讓我說,說什么?人不是你自己選的嗎?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維護他的人是你自己。你說,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你想要訂婚。”
“所以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她心里清楚自己這種情緒叫作遷怒,不過她忍不住……
“本來就是預料中的事。”他靠著椅背疊起長腿,修長的手指輕點膝蓋,“沒什么可意外的,所以也沒什么可說的。”
“你說得倒輕松!”
“危瞳。”他突然連名帶姓地叫她,倒把她嚇了一跳。記憶里,這還是凌泰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他素來高人一等,很多時候都是直接對話,別人的名字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那雙墨色的眼睛在車外流光的映襯下越發深沉濃黑,他傾身過來,扶住她的臉頰,一言不發地吻住了她。危瞳驚得瞪大了眼,當覺察到對方帶著酒意的柔軟舌尖正在撩撥她的舌尖時,才趕忙推開:“凌泰!”
他仍然傾著身體,并沒有繼續的意思,微涼的指尖自她濕潤的唇上掠過,覺察到上面有自己的氣息,嘴角又微微提起些許。
他在黑暗的車里看著她瞠目結舌的臉,淡淡道:“如此,無論今晚他在哪里,和誰發生了什么,你都不算吃虧。”
再度被占便宜的危瞳生氣了半天也沒敢對凌大老板下手。
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對著凌洛安的時候,一天一頓揍都是家常便飯,怎么到了他叔叔這里,竟不敢了呢!
后來回到房間沒多久,凌洛安居然回了她電話。
他的聲音有點兒啞,語調淡漠而傲慢地問她什么事。什么事?!周日把她擱在酒店不管的人是不是失憶了?!
不過目前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凌洛安,剛才接電話的女人是誰?”
他似乎有點兒不耐煩,隨便丟了句“朋友”,仍然問她有什么事。她心里的火當即就躥了上來,說了句“沒事”,就啪地把電話掛上了。
可惡的凌洛安,真當她好欺負啊!
周末回到z城和邢豐豐蘇憧喝茶時,她把這事說給她們聽,兩人都非常詫異地看著她,說她怎么就掛電話了呢!
“你當時就該好好審他,事后再想追究就困難了!”邢豐豐這樣說道。
“這么聽起來凌洛安好像真的很花心呢,有錢人就是女人多,你說他會不會……劈腿?”蘇憧雖然愛看言情小說,可不愛渣男……
“他敢!”危瞳瞇起眼,“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
和兩個死黨喝完茶回家,她在自家舊街的路口看見停在那兒的超跑。
她不想錯過時機,便爬上車直接問那天電話的事兒。
“那天我在醫院,她正巧來看我,在我洗澡時幫我接電話而已。”他的解釋很簡單,找不出破綻。
“你怎么會在醫院?”
凌洛安輕輕勾了勾唇,笑得有些諷刺:“那幾天我住院了,你不知道?”他告訴她,那天他送簡薇妮去機場時,出了點兒小意外,之后被送進醫院,等到傷口處理完畢回到酒店,才知道危瞳已經留言退房離開了。
然而那晚他打她手機,卻一直都在關機狀態。
“你住院了?沒事吧!”聽他這么一說,她倒有點兒自責,“你怎么都不打電話告訴我,那幾天凌泰很忙,我壓根就不在公司,后來還去了海南出差!”
“凌泰?”他笑彎了桃花眼,“什么時候開始直呼他名字的?”
“也就私底下。你傷在哪里,好了沒,讓我看看。”
他拉住她卷他衣袖的手,摁在胸口:“傷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如果有興趣,今晚給你看?”
“你就不能正經點兒!”
“好,正經點兒。其實我就是來看看你,晚上我還有個飯局,今天自己乖乖在家。”他摟過她,在她臉頰輕輕一吻,之后便將她送下了車。
夕陽暈黃,她纖長窈窕的背影被拉出長長的倒影。
車里,男子斂起了嘴角的弧度,那雙風情的眼中仿佛從來不曾有過一絲笑意。
周一再去公司上班,果然從保安組的同僚那里打聽到凌洛安入院的事,聽說幾個高層還去醫院看望過他。看來他真沒騙她!危瞳放心了,又歡樂起來。
之后她忙工作,他忙學業。話說讀了五年大學的某人,終于要畢業了……約見面的次數少了,但凌洛安照舊會打電話給她,問她晚上吃什么,工作累不累。算起來,這戀愛也談了近五個月。從一開始被動不情愿,到后面動心訂婚,不得不說是一個很神奇的過程。
就連她老爹的態度也有所改變。話說她老爹也不容易,那么一把年紀的人,每次都去報亭買一堆八卦雜志回來使勁兒看。大抵是這幾個月沒從八卦新聞里看到凌洛安,對他印象有所好轉,偶爾晚上也會問問她談戀愛的情況。這天她在家吃飯,危老爹居然破天荒地說下周末他不去釣魚,如果她想請誰誰回來吃飯提早和他說一聲,他去買菜。
那天吃完飯,她被十一個師兄弟包圍了。
“老爹的意思,難道是同意了?!”
“這不明擺著嘛!老爹都開口暗示請人回家吃飯了!”
“師姐,你是怎么說服老爹的?太神奇了!”幾個師兄弟紛紛感嘆,以老爹先前的態度,此次松口實在不易啊!
“老爹考察了這么久,哪能不松口!”危瞳還沒開口,就被素來自譽為情場殺手的四師弟搶白。他交疊手臂,摸著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認真分析,“這一松口,也就等于默認了師姐和凌少的訂婚,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辦喜事了!師姐,訂婚歸訂婚,正式結婚前還是要小心,別弄出什么意外啊!你要知道,大著肚子穿婚紗可不好看——啊呀!”
胡說八道的“情場殺手”被危家大姐大一拳掀翻,其余師兄弟見狀迅速作鳥獸散,該干啥干啥去。危瞳拍拍手,心情不錯地回房洗澡。
待到危險人物離開,散開的十一人又再度聚攏,這回,氣氛明顯凝重了許多。
“咱瞳瞳這次挺認真的啊!”被掀翻在地的四師弟斜躺在地板上松了松肩膀,那里還一陣陣的麻痛,“下手居然不輕!”
大家長吁短嘆七嘴八舌。結婚不是小事,那個有錢少爺怎么看都不靠譜。他們倒還好,如果讓大師兄知道,問題就大了。
“那就別把這事跟大師兄說!”三師兄果斷開口,五、六、七、八立馬附和。
“不行!結婚這種事不能隱瞞,怎么也要跟渃宸通個氣!”二師兄擰眉,九、十、十一點頭說是。
意見不一致,眾師兄弟分成兩派,漸漸從動嘴變成動手。
四師弟在旁觀戰,最小的師弟身手最弱又不愛打架,悄悄地蹭過去,躲在他身后以免殃及池魚。
二師兄雖然身手好,但三師兄那里到底多了個人,一番武力較量后,眾人一致聽從三師兄——決定不說,打死也不說這事兒!至于渃宸從澳洲回來后他們是怎么個死法那是另一回事兒。
房間里,對此情況一無所知的危瞳正打電話問凌洛安下周末哪天有空,然后告訴他自家老爹要請他來家里吃飯。
“周末兩天晚上我可能都有事兒。”他頓了頓又道,“不然,我把手上的事情延后?”
聽他這么一說,危瞳連忙表示不用延,她知道他這個大學讀得不容易,吃飯的事哪天都行,等他有空再說。
快要掛上電話時,他突然叫住了她:“危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后又傳來熟悉的調侃,“這幾天不見面,有沒有想我?”
她趴在床上,笑了:“一點點。”
“就只有一點點?”他似乎不滿意,“危危,我可是很想你。”
那晚,她對著手機里跟他的合影看了很久。照片是他剛纏上她那會兒硬拍的。她正在吃飯,他摟住她的肩膀,整個人半掛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捏著手機自拍,唇還黏在她的臉頰上。她一臉不爽,他卻笑得春風得意,眸光瀲滟。
想著他那句“我可是很想你”,她心里甜甜的,癢癢的,突然很想見到他。抱一抱,親一親……戀愛這回事,果然很神奇。
關燈睡覺前,她終于打定主意,要把她和凌泰之間的事跟他坦白。
兩個人如果真在一起,不應該有秘密。她希望,能繼續這樣和他在一起,沒有隱瞞,沒有掩飾,好好地在一起。
想通之后,危瞳長長地松了口氣,壓在心底許久的包袱似乎卸了一半。她捏著手機,甜蜜而忐忑地睡去。
第二天,凌洛安沒來公司,凌泰也沒有出去。她閑來無事,見陸路不在,拿了他的筆記本電腦打僵尸。她第一次用陸路筆記本打游戲被發現時,對方相當排斥,不過最近這款游戲陸路沒事也會玩,所以一直沒卸載,對她私下動電腦也沒再說什么。
游戲玩到最關鍵時,手機響起,她忙著點鼠標,沒看號碼直接接聽。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對方讓她留意自己的qq郵箱,說有重要的視頻要她查收。
電話很短,說完就直接掛斷。
原本飛快點擊著的鼠標停了下來,游戲場面一片混亂,僵尸一擁而上,吞沒了滿地植物,她的心跳沒來由地漏了兩拍。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想了想,還是上qq開了郵箱。片刻之后,她盯著打開的視頻,呆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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