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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近在咫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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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手不及的訂婚

    回家的公車上,她再次打凌洛安的手機,仍然沒通。她在心里狠狠罵了他一百遍,結(jié)果卻在自家老街的街口看見斜靠在紅色跑車上的人。

    又在抽煙,每回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看他,總覺得和平時的凌洛安有些不同。

    她直接走到他面前:“找我?”

    “這么晚?”他丟了煙頭,伸手拉住她的手,卻沒有進一步動作。她注意到他略顯疲憊的臉:“最近忙什么,都沒接我電話?!?

    “一些生意上的事,太忙了,也沒顧得上回你?!彼p輕揉著掌心的手。

    “難道為了南苑的地?”這幾天多少也聽同事們說起,凌泰如何雷厲風行,硬是獨自完成了這筆生意。而一直持反對意見的凌洛安就算再不愿意也無計可施。

    “是?!边@幾天,他都在忙南苑的事,想了各種方法,卻發(fā)現(xiàn)一切已成定局。他再一次輸了,這次輸?shù)脤嵲谔y看太徹底。

    跟那個人相比,他還是太嫩!

    他幽幽地看著她,忽然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本事?每次都輸給他?”

    “你輸給他很多次嗎?”

    “大約……很多次吧?!彼Φ煤茈y看。

    “真的一次都沒贏過?”

    “……”

    “別這表情,一點兒都不像那個討人厭的凌洛安!”她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他比你大八歲,年齡的差距無法輕易改變,他現(xiàn)在贏,是靠著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累積。你還這么年輕,只要繼續(xù)努力,當經(jīng)驗超越他時,總會贏回來一次的!”就像武術(shù),天知道她當年為了贏她老爹,吃了多少苦頭!

    “總會贏回來一次……”他喃喃念著她的話,目光開始變得深遠。

    “對啊,總會贏的,人生不可能一直這么輸下去?!彼撻_他的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別耍憂郁了,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明天請你吃飯!”

    她剛剛轉(zhuǎn)身,身后人的手臂就纏了上來,扣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按在懷里。

    很緊很緊。

    凌洛安從未用這種力度抱過她,他的擁抱總是輕佻曖昧的,帶著誘惑,顯得有些虛浮。而這一次,他仿佛在用他的全部力氣來擁抱。

    沒有那些多余的修飾,反而令人身心鼓噪。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著,怎么也平復不了。

    “凌洛安……”

    他“嗯”了一聲,手臂又緊了幾分,她差點兒喘不上氣,卻聽見他在她耳旁低低開口:“你永遠是我的,對不對?”

    這么孩子氣又庸俗的一句話……可是,令她戰(zhàn)栗的酥麻感覺卻自他氣息游移的部位一路蔓延至全身。危瞳捂著心口,煩惱地閉上眼。

    她想她是真的動心了,真真愁人?。?

    緊緊擁抱中的兩人都沒有看見,在街口遠處的路旁,一輛煙灰色的車升起車窗,無聲地駛?cè)胍股?

    人生總是大起大落,在大學里,曾一度被學長學弟嫌棄的彪悍女人終于迎來了自己的春天。

    危家老宅內(nèi)的道場門口,十一個師兄弟擠做一堆,好奇地觀望著里面那個棕發(fā)帥哥。

    對這些習慣了吆喝著鍛煉身手的粗大男生來說,凌洛安那張臉孔未免太過精致了些,尤其那雙桃花眼,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危老爹和凌洛安對坐已近半個小時,而主角危瞳現(xiàn)在還在睡,對目前的狀況一無所知。這天是周六,天很冷,但陽光很好。危老爹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敲門的是個陌生人。

    一身看起來很貴的衣服,一張一看就很不靠譜的臉。

    他稱他為伯父,據(jù)說是來找他家曈曈的,據(jù)說是她的男朋友,最后他提出了今天過來的目的:他想在過年之后和危瞳訂婚……

    “訂婚?!”蘇憧噴了邢豐豐一臉茶水,后者嫌惡地踹了她一腳,擦完臉慢條斯理地說道:“果然是有錢公子說的話,訂婚?這種事太沒意義了,難道訂了婚人就不會跑?結(jié)了婚還能離呢!”

    “你不懂,這是歸屬權(quán)的象征,向全城宣告曈曈是他的女人,多浪漫啊!”

    “浪漫?等哪天被劈腿了,她就是全城第一棄婦!”

    “你能不能別潑冷水,是你眼光不好老遇上愛劈腿的,不代表曈曈也這樣!”

    “不怎么有錢的都花心,何況還是城內(nèi)花花四少之首,有錢有勢有臉!那男人先前差不多每個月都換女人,連他跟瞳瞳第一次見面都是在搞女人!浪漫?這個初遇夠浪漫了!”

    蘇憧最討厭男人濫交,可今天卻和邢豐豐杠上了,很不服氣地又找理由:“花花公子又怎么了,一旦收心比誰都專一!他八成是見自己那個優(yōu)雅成熟的叔叔把曈曈調(diào)去了身邊,才會緊張地想先訂婚!”

    “她又當上大老板的私人保鏢了?”邢豐豐對此事完全不知情,“喂,死女人!這事怎么告訴她不告訴我!”

    “誰是死女人?”危瞳吹了吹自己的拳頭。這事可不是她說的,而是蘇憧自己撞見的。

    跟凌泰吃飯后沒幾天,調(diào)職通知就來了,組長大叔可能習慣了,信封一丟人就走了,一句廢話都沒有。

    工作內(nèi)容和之前基本一樣,每周五天,每日從上午八點到晚上八點,跟隨在大老板身旁。不同的是,就算他在公司她也不能回保安部,而是要留在三十層隨時候命。至于出差公干,她自然要跟,逢節(jié)假日貼她三倍日薪。另外薪酬方面,再度漲了百分之二十,都快趕上組長大叔的工資了!

    后來她問凌洛安這是怎么回事,對方卻只是玩味地笑了笑,告訴她別想太多,把工作做好就行。

    碰見蘇憧那天是她新工作的第五天。

    前四天只能用乏味形容,因為凌泰連辦公室的門都沒怎么出。她坐在助理室斜對面的見客沙發(fā)上,時而翻翻雜志,時而打手機游戲,或者干脆趁陸路不在,用他的筆記本打僵尸。

    第一天本以為他會出去吃飯,結(jié)果到了下午一點他都沒出去。她在一旁餓得不行,返回三十樓的陸路見狀不禁奇怪,問她怎么不去吃飯?

    危瞳指指辦公室門,對方領(lǐng)悟過來,笑了笑:“老板有時忙,中午是不出去的?!?

    “那他都不會餓?”

    “我會幫他帶?!彼嶂掷锏目诖?,那眼神像在看一個白癡。

    危瞳默默地走進電梯。

    閑了四天,像是要證明她那百分之二十的薪水不是白加的,凌泰招呼她準備簡裝,跟他出差。

    這次去的是s城,兩座城離得比較近,車程才兩個多小時。那天清晨,她一邊啃油條一邊走出老街,發(fā)現(xiàn)他的煙灰色賓利已經(jīng)停在那兒了。本以為陸路也一起去,誰知車上只有他一個人。

    很冷的冬天,車里空調(diào)打得溫暖如春,他的大衣脫在后排,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

    “開來我這里不順路吧,我記得高速入口在你家附近。其實你早點兒告訴我時間,我去你那兒等好了。大冷天害你起這么早?!贝罄习逵H自來接她真有點兒惶恐。還在做凌洛安保鏢時,回回都是她去凌宅等他。

    “沒關(guān)系,我習慣早起?!蹦腥说娜蓊侅o淡優(yōu)美,沒有絲毫倦色,顯然是實話。

    起初當他保鏢,危瞳有些不習慣。

    跟凌洛安比起來,他的個人生活只能用平淡形容。如果沒有飯局,下了班基本直接回家,有時經(jīng)過書店停下去買一兩本對她來說太深奧的書,有時進音響店買幾張cd。

    他喜歡聽美國鄉(xiāng)村音樂,很多都是老歌,老到她完全沒聽說過。果然人說三年一個代溝,他們差了整整七年。已經(jīng)不是代溝,而是鴻溝。

    他的公寓在城東,高級區(qū),凌氏旗下的貴價樓盤“清風望山”。整片區(qū)域占地很廣,但真正的住宅樓只有兩棟,一棟叫清風,一棟叫望山,遙遙相對的空中高樓。

    他的公寓她沒上去過,她知道是在頂層,估計是那種超級奢華的半空豪宅吧!

    她是在剛出高速口沒多久的路上遇上蘇憧的。說來也巧,她所在的幼兒園今天組織大班去s城海洋動物園一日游。然而前方發(fā)生車禍,造成擁堵,就是這樣兩人看見了對面車上的彼此。

    下車后,蘇憧立刻用星星眼看她,說這車不就是上回送她回家那輛,凌洛安的家屬是吧?又問她不是在和凌洛安談么,怎么又跟他的家屬跑這里來了。

    聽完危瞳的解釋,她仍然星星眼,不時從降著玻璃的車窗外偷瞄里面的人。哪個女人見到凌泰,都會這樣。那種令人恍惚的薄淡之美和那雙睿智深邃的黑瞳,對女人來說有著致命的魅力。

    結(jié)果蘇憧看到第三眼時,車玻璃就很不配合地升了上去。

    回到車上,危瞳朝凌泰笑笑:“我死黨,是幼教老師,還沒男朋友。”

    “你想說什么?”他淡淡甩她一眼,不算太愉悅,“我的私事,還不至于要你來操心?!?

    危瞳討了個沒趣,怏怏扭頭決定看風景。

    這趟行程為兩天一夜,原本計劃是先工作再吃飯,結(jié)果堵車堵到城里已近中午。凌泰問她是否餓了。

    她公式化地回答說工作比較重要,她忍得了餓。其實她沒這么偉大,只是估計他來s城也是與人談事。無論在哪兒,茶水點心總是有的。

    可沒料到,她竟生生挨了三小時餓。

    凌泰直接開車去了工地。

    這是片還在建造的商業(yè)區(qū),鋼筋水泥混凝土弄得滿天塵埃,到處都是噪音。她跟在他后面,頂了個安全帽,先去工人吃飯的地方,之后坐著臨時工作電梯上樓察看,最后還去了建筑區(qū)邊上臨時搭建出來的工人住處。

    接待他們的包工頭有些惶恐,雖然之前就有耳聞凌氏的主事人相當認真,但沒想居然能認真到這個份上。身為大老板,親自來工地,弄得滿身塵土,瘋了!

    “過年準備放幾天?”臨走前,凌泰取下安全帽,淡淡地問道。

    “三天——哦!不不不,七天七天!國家規(guī)定的日子肯定要放足!凌總您就放心吧,那種虐待工人的缺德事咱不干!不干,哈哈!”包工頭點頭哈腰,“凌總您記得鄙人啊,鄙人姓張,這個是名片,下次有工程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凌泰接了名片,略一點頭就離開了工地。

    要上車時,悶了半天的危瞳喊住他,在他背上噼里啪啦一陣亂打。

    他面色暗沉地回頭,忍著痛看她。

    “凌總,你背后都是灰,我?guī)湍闩哪兀 别I了三小時,她毛躁啊毛躁,不打他幾下怎么能解氣。

    凌泰不是傻瓜,瞥了她一眼:“我記得這附近有個面包房?!?

    話音剛落她人已上了車。

    他到底沒忍住,薄唇漾起了些許弧度。

    晚飯前,他問她想吃什么,危瞳才啃完一塊玉米芝士包沒多久,并不怎么餓,就說吃什么都行。

    “海鮮吃嗎?”

    “我基本沒有不吃的東西?!?

    “倒是好養(yǎng)?!彼⑽⒁恍?。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非常擁堵。危瞳沒來過s城,下午去的地區(qū)屬于待開發(fā)地段,比較偏遠,沒什么人氣。此刻車子穿行在流光溢彩的喧囂馬路,才發(fā)現(xiàn)這個城市如此美麗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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