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懶政的清官,比那些為百姓做事的貪官更可惡。 …… 余春秋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上海縣的商鋪都摸了一遍。 商鋪商行多如牛毛,九成以上都沒有在衙門登記注冊。 收商稅? 找誰收? 沒有其他辦法,余春秋只能一家一家上門去收。 余春秋收商稅的舉動,激怒了很多的人。 商稅,余春秋可沒有亂收,是嚴格按照衙門的規(guī)定在收。那點商稅對于商鋪和商行來說,不過是利潤的九牛一毛。 可是。 那些商人就是不愿意繳稅。 法租界。 一家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歌舞廳里。 幾個老者正在商談。 “蔡先生,你的商行繳稅了沒有?” “馮先生你呢?” “蔡兄、馮兄,老夫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繳稅?反正老夫是交了商稅。” “張兄,您竟然繳了商稅?那個新來的知縣顧大人,我倒是有些了解。余春秋不過是顧老兒身邊的師爺,一條狗而已。他一個毛頭小子,就把張兄給嚇住了?” 姓張的生意做得大,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能在上海灘混出頭的人,就沒有善良之輩。善良的人,不是在碼頭扛包運貨,做最苦最累的活,就是已經(jīng)成為了黃浦江中的枯骨浮尸。 他們沒想到,姓張的老頭竟然交了商稅。 姓張的老者端起茶杯,笑著說道:“衙門不敢來洋人租界收稅,只會欺壓咱們這些租界外的商戶。衙門也是欺軟怕硬的賤骨頭。咱們來上海打拼了幾十年,賺點錢不容易啊。” 馮姓老者問道:“不知張兄要怎么做?你這次交了稅,以后可就要不停地繳稅啊。” 張姓老者冷笑道:“拿了老夫的錢,就怕余春秋沒命花。做了那個小師爺!殺官,或許有麻煩。可是要弄死一個師爺,張某還是有膽子。讓余春秋消失,殺雞儆猴,算是給姓顧的警告。老夫出一千大洋。人手,你們安排。” 其他的幾個老者面面相覷,都點了點頭。 蔡姓老者說道:“老夫讓人聯(lián)系青幫。此事,讓青幫去做,再合適不過。” 他們都是生意人,是講究人。干臟活,當(dāng)然不會親自出手。 …… 余春秋帶著三個人往回走。 三人是一家人。 少年叫陳東,是哥哥。 女童叫陳欣,是妹妹。 婦人陳劉氏,是母親。 陳劉氏的丈夫是碼頭工人,病死了,沒錢買棺材。 余春秋遇見他們的時候,陳劉氏正跪在大街上,祈求好心人把陳東和陳欣買去。 陳劉氏一個不識字的婦人,養(yǎng)不活陳東和陳欣,把他們賣掉,到了主人家可能會遭受打罵,但至少能活下去。 否則,就只能餓死。 陳劉氏一家這樣的情況在上海不是個例。 余春秋心腸不夠硬,動了惻隱之心,就把他們都帶回來。 反正屋里還缺少一個煮飯洗衣的人,就當(dāng)請了家政保姆。至于陳東和陳欣,不過是兩個孩子,能吃多少飯?添加兩雙筷子而已。 走到一條巷子。 穿過巷子,繼續(xù)走不到兩百米,就是余春秋的租的房子。 突然。 余春秋停下了腳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