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面無表情的聽著,忽然打斷道:“我記得,您剛剛說過不喜歡喝老白干,只買過一次吧。” “嗯,是的,怎么了?”梁廣文現在回答都是謹慎的。 沈君承無所謂的笑了下,“舅父大概不知,有一日我習武回來,去藥房找東西時,無意間找到一個暗閣,里面您屯了好多壺老白干,足有一年的量。” 那時他以為是舅父愛喝酒,自己存了點,便沒多上心,現在想來,他不愛喝,那一壺壺,不是屯給他的嗎? 每當他出去習武的日子,舅父就會遣人將一壺酒拿給小崔,為什么不一次性都存到小崔那兒,因為舅父謹慎,怕被人誤買了去,發現不同。 他直直的看著梁廣文,道:“舅父大概也不知道,小崔的弟弟見過您。” 小崔當時好奇哥哥干的什么活計掙錢,也是尾隨過的,就看到了舅父的模樣。 “舅父駐顏有術,這些年,模樣未曾大變多少,昨天您外出,小崔的弟弟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你。” 說起昨天,梁廣文倏地抬眸,死死的盯著他。 他昨天外出有事,是覺得有道視線一直尾隨自己,就是找不出,沒想到,是承兒。 看來,他早有懷疑,且還派人跟蹤自己。 見他忽然不語安靜了下來,沈君承的心也逐漸冷卻到冰度,閉眼道:“還有霞姨……” “霞姨真的是染了癆病去世的嗎?” 他的聲音似枯井里落了干的水桶,又澀又空,“還要我,再一一給您列出霞姨死的證據嗎?” 舅父擅長蠱,有很多蠱,再輔以藥物能讓人看著像擾了癆病一樣死去。 更別提那時給霞姨看病的是梁廣文,下診斷的也是他。 因著信任,也因著年幼,他從未想過換一個大夫來幫霞姨看看,也從未想過這是一場預謀。 他不明白,不理解,“為什么啊,你為什么要把我身邊親近之人一個個的奪去!” 傷心的眸子瞬間發了紅,帶著滿身的戾氣,像是困獸掙扎,昔日舅慈甥孝的畫面,終于撕裂了開來,露出其下掩藏的不堪。 “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你這么做的理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