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兩年間,覓言和清羽已經(jīng)生下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取名清吟,因為覓言以前的名字喚“吟吟。” 如今清吟還不到一歲,南灼華心疼清吟還小,便讓覓言安心照顧她,這樣一來,阿酒就沒有照看了,南灼華選了幾個宮人照顧著她,但幾個宮人都看不住她。 阿酒整日和他們躲貓貓。 時間長了,南灼華對女兒也不管那么多了,隨便她怎么玩兒,反正以她的性子,很少有人能欺負的了她。 阿酒在宮外玩的時間長了,便開始覺得無聊,某日,她心血來潮,去了玉棠山玩兒。 她想看看神域最漂亮的地方是什么樣子,想和山上那位給她起名字的“老爺爺”聊聊天。 ...... 玉棠山的竹亭下,玉九卿席地而臥,旁邊放著幾個空酒壇,微風(fēng)飄然,漫天海棠飛舞。 忽而,周圍的風(fēng)靜止一瞬,海棠花懸在半空中。 玉九卿掀開桃花眼,醉眼迷離,瀲滟了一方海棠。 “嘖,敢闖玉棠山,膽子大的很呢。” 嗓子被酒醺的微啞,他起身,一襲緋衣迤邐曳地,卷起漫漫海棠紛飛。 身影一晃,玉九卿立馬消失在原地。 ...... 山腳下,到處都是海棠樹,穿著紅色裙子的阿酒在樹下穿梭,艷紅的海棠花瓣簌簌下落,與她一身紅衣相輝交映。 阿酒在無數(shù)棵海棠樹下跑來跑去,累的額頭上都溢出汗珠,可她怎么都出不來這片海棠樹林。 最后阿酒累的坐在地上,撇著小嘴幾分憂傷。 她想著,若是從這里出不來,她是不是就要死在這里了,若是娘親和爹爹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會不會找到這里。 想著可能再也見不到娘親和爹爹還有小弟弟了,阿酒滿臉惆悵,小嘴里自言自語嘟囔著:“我還沒長大,我還沒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還舍不得爹爹和娘親還有阿嬌,我還不想死。” 她盤著小腿坐在地上,小手托著腮百無聊賴,抓起地上的海棠花往嘴里塞了幾瓣,慢慢嚼著,有點甜,味道還不錯。 感覺到肚子有點餓,阿酒就撿起地上的海棠花吃了起來,一時也忘了難過。 “好吃嗎?” 徐徐悅耳的聲音,伴著風(fēng)吹淡淡輕緩。 阿酒呆愣的坐在地上,狐貍眼張望著周圍,看看是誰在說話。 風(fēng)襲過,卷起地上的花瓣,玉九卿落到面前。 一襲緋衣風(fēng)華絕代,一張容顏顛倒眾生。 阿酒呆滯的張著小嘴,狐眸定定凝著眼前的“美人兒。” 真好看! 她輕喚:“姐姐。” 玉九卿挑眉:“嗯?姐姐?” 阿酒眨眨眼睛,很認真:“那,大嬸?” “大嬸?”玉九卿眼眸一瞇,嗓音拔高了幾分。 他抱著胳膊慢慢上前,寬大的衣袖隨風(fēng)搖曳。 阿酒從地上立馬爬起來,后退幾步,小手一指,大喝一聲:“呔!妖精!” 玉九卿停住腳步,一時搞不懂小丫頭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瞇著桃花眼看不出喜怒:“我哪里像妖精?” 阿酒仰著小腦袋,一本正經(jīng):“我娘親說,若是出現(xiàn)在深山老林的漂亮美人兒,就是妖精變的。” 這是南灼華給她講故事時說的,小姑娘當真了。 玉九卿看了眼她那張漂亮的小臉,打趣:“那你也是小妖精變的?” “我才不是妖精呢,”阿酒輕哼,噘了下小嘴:“我是被困在這里的。” 玉九卿問:“你來玉棠山作何?” “我來玩兒的,”阿酒道:“別人說神域最漂亮的地方就是玉棠山,我想來看看,娘親還說,玉棠山住了一位‘老爺爺。’” “老爺爺?”玉九卿眼角一抽,甚是懷疑耳朵聽錯了。 “對呀,娘親說,我的名字就是‘老爺爺’起的,他還救過我的命呢。” “......” 很好,‘老爺爺’的稱呼都用上了,她娘親對他還真是尊敬啊。 真不枉費他當初幫那女人那么多忙。 玉九卿溫和笑了笑,那瞇起的桃花眼,卻是危險至極。 從方才第一眼看見阿酒,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雙狐貍眼他一眼就能認出,何況阿酒頭上還帶著他當初送的兩顆鈴鐺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