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即墨寒瑾轉身,勾著殷紅的唇,凝著云染月的眼神幽冷,“取代景氏的新帝,好本事。” “彼此。” 云染月不謙不卑,清冷的眸光流轉在即墨寒瑾身上,輕彎唇角,意味深長:“我是該叫你西戎攝政王,還是,靖離王爺,景陌琰。” 夜色靜謐,即墨寒瑾徒然靜默,隨即大笑:“云染月,還真是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玄鐵面具落下,那后面,是景陌琰的臉,但卻不是平日里溫潤如玉的他,以往溫雅的眉眼變的陰翳幽冷,除了和往日一模一樣的臉,卻找不到往日的半分溫潤。 “沒想到,西戎攝政王和靖離王爺竟是同一個人,”云染月難得一次這么意外。 不過,他之前懷疑過兩人,也猜測過這種可能。 即墨寒瑾卻道:“不,你說錯了,我跟景陌琰不是同一個人,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只是共用一個身體罷了。” 云染月挑眉:“看來,妖靈心早就對景陌琰反噬了,生出了‘噬魔。’” 而噬魔衍生出的另外一個人格,就是即墨寒瑾。 白逸亭曾經也對景陌琰講過這個“噬魔,”景陌琰不是神域人,沒有靈脈,不能駕馭妖靈心,若是他強求,必會遭到反噬,生出“噬魔,”它會衍生出另外一個人格,而那個人格在噬魔的影響下,會是極盡邪惡的性格,裝著無窮無盡的野心。 即墨寒瑾就是景陌琰衍生出的“噬魔,”也是他另一個人格,但他們兩個各有各的思想,就像是兩個人,只是共用一副身子。 即墨寒瑾和景陌琰相比,即墨寒瑾更強勢果斷,因為他殺伐狠辣,野心更大。 既然身份被知道了,即墨寒瑾也無懼面對云染月,“講講,你是怎么發現我和景陌琰的事情的,還有妖靈心在我們身上的事情。” “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發現的,”云染月微抬下巴,思索:“當初從西戎回來,在路上被你截殺的時候,那時候就懷疑,妖靈心被你拿著。” 即墨寒瑾瞇眼:“原來這么早的時候你就對我起了疑心。” 當初西戎皇壽辰,云染月被弘元帝派西戎賀壽,隨行的還有景陌琰。 回來的路上遇到即墨寒瑾的截殺,那時候云染月和他交手,就發現了他的功力不一般,那時候云染月就開始懷疑,他母親的妖靈心在即墨寒瑾身上。 但那時候,他沒想過即墨寒瑾和景陌琰會是同一個人。 現在想來,即墨寒瑾出面跟他交手,那當時馬車里坐著的景陌琰,只能是個替身。 但后來,因為萬俟千婉死的事情,云染月卻發現,原來母親的妖靈心在景陌琰身上,那天他太急于迫切的除掉景陌琰,所以漏了破綻。 即墨寒瑾又問:“我和景陌琰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染月斂了一下眸:“白天弘元帝壽宴,從你給他送的那位女子身上發現的。” 只能說,這更是一個很大的破綻。 白天弘元帝壽宴,景陌琰借病魔之事沒有出席,因為他跟即墨寒瑾只能出席一個身份。 云染月知道他母親的妖靈心在景陌琰身上,景陌琰也肯定知道他母親的容貌,還有他母親和弘元帝的那段過往,可今日宴會,即墨寒瑾卻送給弘元帝一個和他母親極為相似的女子。 這絕對不是巧合,是蓄意為之。 云染月就猜測到,即墨寒瑾和景陌琰有可能是一個人,何況,景陌琰的母妃當年是西戎的公主,景陌琰利用他母妃的身份也極好藏入西戎。 聽完云染月的話,即墨寒瑾也不得不感嘆他的敏銳聰明。 即墨寒瑾瞇起陰戾的眸子,嘴邊冷笑:“我給弘元帝送一個跟你母親相似的女子,是想試探一下,你和祁云濯長的這般相似,這些年他為何就沒有懷疑。”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云染月從一開始就用自己的辦法讓弘元帝忘掉了那段記憶。 他又道:“你潛伏在弘元帝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話音一轉,搖頭:“哦,不,還有為了鳳遙。” 既然是和景朝辭同為一體,鳳遙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上挑眉梢幽笑:“那個女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景元昭當年為她癡迷,景陌琰也被她牽動著心,就連你,為了她重生,不惜付出更多代價。” 那女人,真是給他們一個個灌了迷魂湯。 云染月知道景陌琰喜歡南灼華,即便現在眼前的是即墨寒瑾,云染月也不想與他說那么多關于南灼華的事情。 他抬眸:“梅太后是你殺的?” “是我,”即墨寒瑾毫不隱瞞,“我是替景陌琰,給他母親報仇,當年他母妃,就是死在梅太后手里。” 景陌琰的母妃即墨蓮是西戎長公主,當初大晉和西戎聯姻,即墨蓮就嫁給弘元帝的父皇,她性子溫婉,不爭不搶,即便這樣,梅太后也把她視為眼中釘。 后來她買通即墨蓮身邊的宮人,每日在的吃食中下慢性毒藥,終于在景陌琰四歲時,即墨蓮暴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