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沉靜的語氣有些嚴肅。 云染月停步,轉(zhuǎn)眸看他:“何事?” “大晉的皇位,我不想坐了,”景湛漓的語氣很平靜,這個決定,他也深思熟慮的很久,他現(xiàn)在身為太子,離那把龍椅只有一步之遙,但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若是他坐上了那把龍椅,反而不快樂了。 可能骨子里,他還是喜歡著風(fēng)流恣意的日子。 身為皇家王爺,在利益和權(quán)利的追逐下,總是喜歡隨波逐流,向往著皇權(quán)和皇位,可當自己真正得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歡它們。 景湛漓不由自嘲,自己也難得這般清醒一次。 長吁一嘆,他嘴角扯著幾分笑意,看著云染月,媚眼清明:“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大晉做國師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心里清楚,你跟景家似是有什么仇怨,你這個國師當?shù)目此圃频L(fēng)輕,從不參與奪嫡紛爭,但是背后的很多事情,都是你在推波助瀾。” 云染月眉眼兒冷淡,不答話,靜靜聽著他往下說。 景湛漓接著道:“奪嫡中你不站任何陣營,他們都以為你效忠的是父皇,可我覺得,你誰都不效忠,你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自己,或者,還有你的那位小徒弟?” 以他對云染月的了解,他不會臣服任何人,而他,只需要讓別人來臣服,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他自己,就是為了他那位小徒弟。 除了南灼華,怕是沒人能牽動他的心了。 景湛漓臉色嚴肅:“云染月,大晉的皇位你想要嗎?”他輕笑一聲:“若是你想要,我讓給你。” 他已經(jīng)表明了,不想和云染月成為敵對。 云染月臉色平靜,垂眸彈了下衣袖:“景氏的江山,你就這么輕易的拱手讓人了嗎?” 景湛漓揶揄輕笑:“若是日后跟你成為對手,我會有贏的可能嗎?” 倒是有自知之明,云染月輕笑。 若是他現(xiàn)在不識趣一點兒,以后和云染月對上,景湛漓深知自己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等大局塵埃落定那日,景湛漓很慶幸,今日做的決定,他也慶幸這輩子做的最清醒一件事,就是沒和云染月成為敵對。 云染月淡笑一聲,抬眼看他:“說吧,什么條件。” 條件自然是有,這皇位,哪是這么輕易拱手讓給他的,景湛漓眉梢輕挑:“條件,是向國師大人討要一個人。” 云染月挑眉:“誰?” “她。” 媚眼流轉(zhuǎn),景湛漓手指一抬,指向憐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