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拿起來看,是殷含英發來的信息。 【人進了手術室,骨頭刺進肝臟里了,再晚來一會人估計就沒了。】 左初臉上劃過一絲冷色。 一旁的陸月見了,不由得問:“初殿,怎么了。” “沒事。”她噼里啪啦地打完一行字發過去。 【你先在那兒待著吧,聯系她家里人了嗎。】 【嗯,已經聯系上了,不過她父母都是農村的,趕過來的話還需要點時間。】 【行,人出來了告訴我一聲。】 【好。】 殷含英心里感嘆。 她家這藝人……也挺好,如果不是左初對生命的尊重和珍視,當初又怎么會出手救下她的母親。 女人心想,或許這才是她選擇左初的原因。 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殷含英自己,也沒法肯定地說她愿意為誰放棄一切。 更不用說是生命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卻在左初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無私,不,或者說是無畏。 那種無私無畏,是軍人身上特有的品質。 左初放下手機,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冷色還沒有褪去。 二十二世紀的人們明明已經很幸福了,尤其是身在華夏,這樣一個沒有戰亂的和平國家。 為什么卻依然有這么多的悲劇發生? “小月,你說,人過了這么久,為什么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她的眼神里出現了一絲迷茫,“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輕蔑生命,這些劣根性就好像在人們身上扎根了一樣,拔除不去。” 陸月愣了下。 然后抿了抿唇,思索了一會,輕聲道。 “這大概就是人性吧。” “人性……”左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大興國的“人性”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西北的將士們受盡風沙和傷痛,邊疆的百姓們飽受戰亂和顛沛之苦,而所謂的達官貴人們,卻錦衣玉食,坐在暖閣里享受著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而二十二世紀的“人性”卻是造謠,污蔑,誹謗,同樣的因為自身的利益壓迫旁人,甚至因此傷害到他人的生命。 是沒有戰亂,沒有皮肉之苦,但心靈上的創傷遠遠比這些要更加嚴重。 在大興國時,她可以征戰沙場,戍守邊關,守一方安寧。 可現在,又該如何去做,才能守護別人? 看著左初垂下的眸子,陸月大概是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