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趟列車是吳公使買的下等車票。從長崎通往九州島。列車是九州鐵道株社管轄,私企。販賣的東西能多一些。” “那時我在看黃公度(黃遵憲字公度)寫的《東瀛國志》,黃公度是前駐日參贊, 當時,不, 乃至現在, 他寫的這本書都是留日生參考的第一資料。我在看書的時候, 耳畔一邊欣賞著登車藝伎吹奏的三味線、小鼓。看得津津有味。坐在我對面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女,她姿色并不算是什么出彩, 當時裹著素色和服,丸絎帶色澤稍重,很日式的打扮, 她恬靜的坐在那里, 我當時眼角的余光應該能從書本上挪移到這個麗人身上, 興許是吧, 比起寡淡的看手中的書冊,我更喜歡和這位少女說說話。” “很快機會來了。她要了一小袋天丨津甘栗。在異國中, 聽到母國的地名,我不可避免的看向了她,她也不可避免的看向了我。” “這是我收到的來自異國的第一份善意。” “栗子味道著實嘗不出來具備什么的津門味道, 香甜滋味是有的。我花費了高價請她吃了午餐,總價一日円, 是列車上售賣的箱壽司……” “第二次……,我得知了她的名字, 里見菜穗子,和許多東瀛人起的名字很像, 沒什么深的含義,什么三郎、八郞之類的。” “最近……收到她的來信,她得病了。我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記憶中坐在列車車窗旁的栗子少女,忽然憔悴成了一副病容。” “盡管西子捧心可擬,但想到她泛白的嘴唇和面龐,心底的各種希冀不免轉化為對她的祝思。” “我披上了外袍, 獨坐在軒窗旁。” “相比較我那個大作家朋友,我不喜歡抽煙,但此刻竟有些想吞云吐霧一陣子,煙云霧繞之后, 她會笑著坐在對面,給我遞來栗子。” “作為朋友,盡管只是見過兩次面的朋友,我希望她能盡管好起來。” “十月雖是初冬,但我心中的女郎啊,你往大洋的彼岸去看,那里……十月仍舊花開。” “——白美和。” 白貴寫在素箋上的筆鋒一停。 這是他頭一次寫回憶散文。 估計寫的不怎么好。 不過以他大文豪的身份,這篇回憶散文刊登出去之后,定也會收獲到外界的褒贊。 寫的再差,都會有人前去細究其中的深意。 …… 次日。 白貴就到了報社,準備發表這篇回憶散文。 以他在業界的地位,報社中人一聽到是大名鼎鼎的白美和發表文章,立刻欣然允諾,同時贈給了他一筆不菲的稿酬。 一般人發文,若無名氣,是需要掏錢給報社。但白貴能肯到報社發文,這是給報社增光添彩,是一件幸事。 文章一發表出去之后。 立刻引起了華夏、東瀛兩國的轟動。 就如同歷史上迅哥兒發表藤野先生一文后,海內外的人都跑到仙臺醫專前去尋找藤野先生。 白貴此刻的影響力,是文人頂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