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這不僅是景天和雪見擁有的那面玉佩,唐鈺小寶、阿奴,青兒和酒劍仙、蜀山劍圣也擁有過這面玉佩……” “這面玉牌出現(xiàn)在我手上,實在太巧!” “命中注定,也意味……著是局嗎?” 他心里思索,將這面玉佩系在腰間。 這人面吊墜的玉佩雖然有莫大的力量,可白貴不喜歡這種不受他掌控的事情。 他剛以龜山策占卜,吉兇不明。 “備馬,我要出金仙觀。” 緊接著。 他就徑直出了廂房。 走到金仙觀的馬廄處,對著馬夫說道。 “白道長,現(xiàn)在還沒到曉鼓聲響的時候,長安市坊外面,估計還有武侯巡邏。” “現(xiàn)在出去少不了武侯盤問。” 馬夫詫異道。 晨鐘暮鼓。 長安城的各個街道都設立了鐘鼓,每逢宵禁、結(jié)束的時間,都會敲響鐘鼓。在《唐律疏議》中記載:“京城每夕,分街立鋪,持更行夜。鼓聲絕則禁人行,曉鼓聲動即聽行。” 所以若是違反此例,在閉門鼓后、開門鼓前出去,即為犯夜。 哪怕是朝廷官員也不能隨意出門。 想要出門的人,必須持有本縣或者本坊文牒。除此之外,任何宵禁之前的出行,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京城的治安是由武侯、不良人掌管。 “距離勝業(yè)坊曉鼓聲響……還有多長時間?” 白貴看了眼天色,現(xiàn)在大概是五更天,寅時兩三刻左右。他雖然在長安已經(jīng)住的時間不短,但勝業(yè)坊何時敲曉鼓,他并不是十分清楚。 即使清楚,也無生活在勝業(yè)坊的馬夫更清楚。 “還需半個時辰!” 馬夫回道。 “我去請公主的手旨,你給我備好馬。” 白貴轉(zhuǎn)身,徑直朝著后庭走去。 他因為這人面吊墜的事情,一時之間失去了方寸。也是他剛剛百日筑基大成,到了長養(yǎng)圣胎的境界,心中欣喜,少了平日里的謀劃。 不然不會這么方寸大亂。 雖然朝廷官員不能隨意出行,但這也要看是哪個朝廷官員,當朝的宰輔,武侯可不敢擅自攔截。更別說官位一品的公主,這等天潢貴胄,請一份手旨就可通行無阻。 “公主尚在歇息……” “不過公主已經(jīng)提過,若是白道長面見,則無須久待。” “請白道長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屋請示公主。” 后庭落花苑的女官攔住白貴,施禮一拜后,就匆匆進了庭院,趕緊前去稟告公主。 想要面見公主不是這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大晚上的時候。不過總有些人有特權,白貴就是金仙觀中的特例。 金仙觀的女官和女婢都知道金仙公主對白道長極為看重,前些日子為了白道長給昊天觀捐了不少香油錢。而白道長又不是什么無名無姓的山野道士,前程遠大,又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稍微聰穎一點的人都知道金仙公主恐怕屬意白道長,哪怕沒吩咐過這句話,亦會趕緊入內(nèi)請示。 何況金仙公主當真吩咐過這句話。 少傾。 金仙公主從落花苑中急促而出,身著青藍道袍,粉臉未施粉黛。 “白道兄,不知有何要事?” “你手持我的手旨,雖可通行,但免不了各坊武侯鋪的通查,不若隨我一同外出,也好節(jié)省一些時間。” 她提出意見,說道。 長安一百零八坊,每坊都有武侯鋪,大坊武侯鋪編制為三十人,小坊武侯鋪編制為五人。 “在下不才,讓公主擔憂了。” “我有一急事需要面見師尊,師尊為宗圣觀觀主,占卜之術遠勝于我……” “至于何事,到了宗圣觀后,公主或可明白。” 白貴猶豫了一會,沒有道出實情。 他之所以這么急匆匆的想要從金仙觀出去,就是想著面見他師尊侯少微。 侯少微是樓觀道掌門,占卜之術比他這個剛練習龜山策的半吊子強得多,應該能解釋這人面吊墜的由來。 雖然早見晚見都行……, 但誰知道差了半個時辰后,甚至更長時間后,發(fā)生的事情是福還是禍。 太過被動! 至于侯少微會不會因這人面吊墜是寶貝,而生奪寶之心,則大可不必擔憂。一者,侯少微是他的度師,授箓之后,成了親傳弟子,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二者,他又并非僅是昊天觀的弟子,還是朝廷的校書郎,雙榜進士,雖地位不怎么高,但非無名無姓之輩,奪寶之后,后患太大;三者,白貴并未太過在意此寶,他是真仙種子,注定成仙得道,多了這一件人面吊墜,不見得能省去他的苦功,所以這寶貝可不一定有這般貴重,侯少微想要,他巴不得送走這燙手山芋。 是的,人面吊墜,在白貴看來,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牽扯的因果實在太多。 “既然如此……” “白道兄上我的鳳輦,武侯鋪的武侯還不至于攔我。” 金仙公主見白貴不肯明說,亦不強求。 兩人上了鳳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