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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

    林青青突然問著：“譚健，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譚健微微一笑：“怎么？后悔啦？”

    她搖了搖頭，壓著聲音小小地回答：“沒，就是有點緊張害怕……”

    “第一次都會這樣的，其實我也有些緊張害怕。”

    譚健說的也是實話，畢竟大半夜的，附近的人們都已經睡了，而他們卻在外面頂著寒冷，做這種仿佛偷雞摸狗的事情。

    林青青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只不過月光不明，燈光昏黃，所以很難察覺到她這突然紅潤起來的小臉。

    第一次都會這樣的……

    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怪怪的？

    她在黑夜里用黑色的眼睛白了譚健一眼，然后說道：“要是你的猜測不對，她沒有出來怎么辦？”

    譚健坐在橋上認真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家雜完店，沒多大信心地回答：“如果凌晨都不出來，那她就只能是明天晚上才行動了。”

    這一次蹲點，譚健不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同時也是為了試試看能不能便宜點拿下那一家店。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從顧若男一開始說這邊經常鬧鬼，問他們還有沒有興趣在這邊租店的時候，譚健就應該察覺到顧若男有什么不想告人的秘密了。

    只是他當時也沒多想，直到被皮影戲人物給吸引，然后再發現角落里那雙紅鞋，他這才對顧若男心生懷疑。

    林青青依偎在譚健的肩膀上看著冷空中的繁星殘月，要是天氣不冷的話，她倒覺得這么坐在古石橋上還挺爛漫的。

    但現在，她并不覺得浪漫，只覺得特別“冷滿”，因為她們周圍滿滿的都是冷空氣……

    十二月下旬，這時候的夜晚確實挺冷。即便這里還算不上北方，但夜間的溫度也已經低于五六度了。

    他們是23點30分過來這邊的，現在眼看著新的一天就要到來了，結果目標嫌疑人還是沒有出來。

    林青青搓了搓手，往雙手里哈著氣，問著：“譚健，你冷嗎？”

    “不冷。”譚健摸了摸林青青的頭，說著：“你要是冷，不想等了，那咱們現在就回去睡覺吧。”

    本來，他就沒打算帶青青過來蹲點，畢竟任務這種事情，他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完成就行。

    但告訴了青青自己要出門確定這件事后，這丫頭怎么也要跟著，也難為她大半夜的跟自己出來受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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