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以一己之力,對抗天道沉淪,為天理而戰,為正道而戰,為浩然而戰…… 窮盡畢生之力,妄圖扭轉乾坤,改變眾生的命運。 但金錢至上、黃金不朽……財富永恒,財神風姿無敵,元寶如瀑布般砸下。 大地上的魂師們齊聲高呼:“來砸我!” 黃金將他們砸的體無完膚,頭破血流,可他們心神迷亂,根本無心應戰和反擊,直至最后失去了生命…… 紫衣青年怒發雷霆之威,窮盡畢生所學,為保護蒼生而戰。 他義無反顧,他血灑長空…… “海神死,天地皆悲……”這一聲天地嘆,浩瀚、蒼涼、悲壯、凄苦。 無盡的哀與怨,透過萬古,傳遞進姜子牙的心中,回蕩在宇宙之間。 所有的藍銀草、藍銀花,在一瞬間枯萎,天地之間,再無此物。 唯有一顆孤零零的種子,像極了紫色的晶石,從哪里開始,又在哪里安歇。 始于圣魂村,歸于顧里,靜靜的守候在泥土之中,等待著有緣人的經過,破土而出,成為新的希望與魂種。 “它……海神之子!”一顆種子,一株小草,它承載著海神十萬年的記憶與功法,傳承著夢想與希望,如今它卻被姜子牙的一縷殘魂所得,是機緣造化,也是拯救斗羅星的包袱。 “你……找錯人了啊!”姜子牙仰天長嘆,“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恰巧路過這里而已。十萬年的大逃亡,我所要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雖有封神之功,卻依舊不能挽狂瀾于即倒,扶大廈于將傾,又如何能拯救的了斗羅星,匡扶正道?” “一物是一物,一物非一物!”藍銀草充沛的魂能向外溢散,在空間中重新凝聚成了紫衣青年的樣子:“劫運有來處,亦有歸處。斗羅星當下的劫數,源自于天啟,也非斗羅星的內部,故而能化此劫之人,也必是外來者。姜子牙、姜太公……前輩,您隨經歷了十萬年的逃亡,殘魂無助,然而圣心未泯,不到最后一刻,又豈能輕言放棄?” “唐三,呵呵呵……”姜子牙苦笑不已:“你雖然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修成海神,雖經歷苦難坎坷,可畢竟只是一方神靈而已。你若造神,需要賜予對方修煉資源,苦心培養,但對方能否成神,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毅力。而我則不然。巔峰時的我,一念便可封神,縱是廢柴爛柴,一張升仙符,一道真神令,便可以賜予他們無上的神力,摘星捉月,移山填海,未為不可。可到頭來呢?幽魂飄蕩數萬載,真仙滅,萬古成空,天庭隕,諸神成恨,九天尊坐視天道崩塌而不理,魔域兼并諸天,成為主宰,我一人,一殘魂,逃向荒古宇宙,彈指間萬世成煙,夢醒處千古皆滅。往昔可見不可聞,心似孤燈風中燭,命如稻草水上浮,空了少年凌云志,只求茍活度余生。敵可望,不可敵,夜半驚醒,皆是前朝舊夢,還談什么拯救世界,解救蒼生……” “好高則容易騖遠,只看腳下又容易失去遠大的志向,遠觀與否,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太公雖無力逆天改命,難道會連一個小小的財神都斗不過嗎?既不能顧舊朝,何不建新朝?一切從頭再來……”海神平靜的注視著姜子牙,一字一頓的勸慰道。 “唉~”姜子牙苦嘆:“魂殘夢孤,我心如灰,縱然有意,奈何我所得的這副身軀,也只是個殘疾而已,武魂被移,恐怕是難以翻盤了。” “以太公之智,武魂之道,又豈會不知?”海神微笑道:“太公之意,恐非真的無心,只是怕我不肯幫忙吧?放心,我既然有求于您,又豈會不幫您重聚武魂?” 少年太公的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下意識的伸手到自己的顎前去捋胡子,奈何姜讓的這具身軀只不過十四五歲,哪里還有胡子了? 摸了一空,隨后尬笑道:“那就有勞海神了。” “好!”海神的虛影微微點頭:“我這就助前輩再生武魂,還望前輩到時候能助我們斗羅星,擺脫財神的控制。” “我若重生,區區財神,翻掌即滅,幫我凝練武魂吧!”姜子牙一改先前的沮喪之態,變化之大、之快,簡直就像孩童翻書一般。 “武魂再生術,八方聚氣,唯我獨存……生!”海神虛影雙手舞動,掐法訣,聚八方真元,連同著自身,一起化作一股氣旋,攜風雷之威,在姜子牙的身前緩緩轉動。 內靜外動,圓心穩如泰山,外環急如驟雨,隱隱有日月星辰在流轉。 太公既然能封神,對于鬼神靈魂之道本就頗為了解,而今又得海神的功法與經驗,可謂是百尺竿頭,更進一籌,哪里會不知道當下該做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