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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效古先生是唯一一個還沒亂陣腳的人，他平靜地安撫眾人，“大家都別慌，我親自去瞧瞧，我去問問他李承啟想要做什么？”

    “我和先生一起去。”玉娘走過來，扶住效古先生的手臂。

    她以為先生是冷靜的，先生的手臂卻在微微發(fā)抖。

    原來他只是故作鎮(zhèn)定。

    “我們也和先生一起去。”家丁們紛紛站出來。

    “不用，又不是去打架，都在這里等著吧！”效古先生制止了他們，和玉娘一起往大門口走去。

    “玉娘，你怕嗎？”效古先生問。

    “不怕。”玉娘回答，頓了頓又道，“奴婢不怕死，只怕殿下他會出事。”

    效古先生側(cè)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先生，方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太子和我道別，他說，他走了……”玉娘的喉嚨哽的難受，往下再說不出口。

    效古先生的手臂顫抖得更加明顯，卻沒有停下腳步。

    “也許你的夢是真的。”過了許久，他才近乎殘忍地說道。

    玉娘僅有的僥幸被打破，轉(zhuǎn)頭望向那半邊燒紅的天空，淚水奔涌而出。

    東宮，太子的寢殿里，一身亮銀甲胄的駙馬正將手中長劍猛地從太子胸膛拔出。

    鮮血飛濺，太子的身體搖搖晃晃，卻還強撐著沒有倒下。

    “為什么？”他用力捂住心口，艱難地問出這句。

    宋憫站在火光里，面容俊美，眼眸深邃，手中長劍垂下，血珠滾落一地。

    “因為我是月黎族的后人。”他緩緩說道，面色平靜如水。

    太子終于支撐不住，身子頹然倒地。

    “血債血償，孤沒有怨言，只求你放過長寧……”

    宋憫的目光總算有了一絲波瀾，卻沒有答應他，轉(zhuǎn)身，握著那柄滴血的劍大步向外走去。

    太子倒在地上，視線漸漸模糊，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眼前閃過一張含羞帶怯的臉。

    玉娘！

    都怪我不好。

    我不該這么早向你表明心意。

    如果我沒說過要娶你，你就可以快一點把我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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