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然而,就這么一低頭的瞬間,他忽然聽到“撲哧”一聲利器刺穿布帛和皮肉的輕響。 他愣了一下,繼而感覺到左胸有些疼痛,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浸濕了那一塊的衣衫。 他看過去,就見阿律素白的小手握著一只簪子抵在那里。 “你……”張壽廷大驚,正要反擊,阿律忽地轉過頭。 他嘴上咬著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因為兩人離得太近,轉頭的瞬間,刀片一下子劃開了張壽廷的喉嚨。 血從喉管里噴出來,噴了他一臉。 張壽廷瞪大雙眼,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阿律一腳踹倒在地。 龐大的身軀砸在地上,發(fā)出很大的響動,卻沒有暗衛(wèi)前來查看。 阿律上前又在他胸口和脖子上各補了兩簪子,確認他再無反擊和生還的可能,便當著他的面脫下了外面紅色的衣衫,露出一身淺綠裙裝。 她用脫下來的衣衫仔仔細細擦干自己臉上的血跡,松開頭上的發(fā)髻,將一頭烏黑秀發(fā)三兩下挽成女子的發(fā)式,最后插上那支帶血的簪子,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停下來,轉回頭,對一息尚存的張壽廷道:“我不叫阿律,我叫綠衣,你要怪就怪宋憫,是他當年因為一顆淚痣,害死了我即將出嫁的姐姐,他的命要留給陛下親自動手,我便只能斷了他的臂膀,讓他孤立無援?!? 張壽廷似乎就在等一個答案,聽了這話,頭一歪,瞪大眼睛斷了氣。 綠衣大步走到后窗,打開窗子跳了出去。 潛伏在將軍府兩個多月,她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經無比熟悉,因此并沒花多長時間,就順利地避開所有人走到了一處院墻下。 殘月如鉤掛在天邊,她在墻下輕輕吹了聲口哨,外面隨即扔過來一根繩索,她伸手抓住,飛快攀上墻頭,對著墻外輕喚:“賀統(tǒng)領,石頭哥?!? 墻下有黑影晃動,一個聲音道:“下來吧!” 綠衣應了一聲,飛身躍下,有人在下面接住了她。 沒有任何寒暄,幾個黑影隨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