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江瀲靠在床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若寧倒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鎮(zhèn)定自若地扶著腰解釋道:“我想看看你干爹的傷,不小心跌倒了,你干爹想扶我,忘了自己的傷,就,就也倒了……” “哦,哦……”望夏又哦了兩聲,一臉茫然地看看地面,又看看床,心說這地上又沒水,又平坦,干娘要怎么跌才會跌成那個姿勢呢? 算了,管它呢,回頭他要在床前鋪一條厚厚的波斯羊絨毯,千萬不能讓干娘再跌倒。 江瀲卻還沉默地靠坐在床頭,看著杜若寧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臉色,心說還是公主的臉皮厚,他自愧不如。 國公夫人居然怕他見色起意,真該讓她跟過來看看,見色起意的人到底是誰? 望秋終于收回了自己的眼珠子,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端著湯藥走到床前:“干爹,喝藥了?!? 江瀲清咳兩聲,向他伸出手。 杜若寧也同時伸出手:“我來喂吧!” 江瀲先一步拿到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方才已經(jīng)夠丟人了,就別再讓這么多人接著看戲了。 杜若寧怔怔一刻,收回手,自己扶著腰找補(bǔ)了一句:“行吧,正好我腰疼,你這床太硬了?!? “……” 剛剛恢復(fù)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得虧景先生是見過世面的,忙出面終結(jié)了尷尬,和江瀲說起了病情:“督公身上的傷雖然嚴(yán)重,但都是外傷,養(yǎng)幾天便能好,最棘手的還是那個毒,怕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清除的?!? 杜若寧聽他提到毒,立刻正經(jīng)起來:“對對對,我正想問先生,這個毒為何如此霸道,這么久了都還不能完全清除?” 景先生捻須微微搖頭:“老夫也很納悶,最近一直在研究,卻始終不得其解,我尋思著,這毒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毒,因此,我已經(jīng)傳信給一個擅解疑難雜癥的老友,等他來了之后再好生給督公診斷一番?!? “有勞先生了。”杜若寧憂心忡忡地向他道謝,轉(zhuǎn)過頭又問江瀲,“你感覺如何?” “放心,死不了?!? 江瀲的手在被子底下悄悄按住心口,死是死不了,可是這心口一陣緊似一陣的刺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不會他吃了宋憫給的解藥,也要變成和宋憫一樣的病秧子吧? 想到宋憫,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厲,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在首輔大人身上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