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己人?”江瀲冷眼睨他,“吏部什么時候和五城兵馬司成一家了,尚書大人竟也有調派兵馬司的權利嗎?” 一句話把陸朝宗氣個半死,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江大人誤會了,這兵是奉太子之命調的,皇上將科舉大事交給太子負責,出了事太子自然是要過問的。” 江瀲嗤笑一聲:“過問和下獄似乎是兩碼事吧?” 陸朝宗噎了下,面色不愉:“督公大人是在質疑太子的決策嗎?”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太子是儲君,是下一任皇帝,是天下第二不能得罪的人。 眾人紛紛看向江瀲,想看他如何辯駁。 然而江瀲卻根本沒辯駁,而是笑笑道:“是啊,這些學子都是大周未來的棟梁,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問都不問就將人下獄啊!” “你!”陸朝宗一向都知道他狂妄,沒想到狂妄到如此地步,連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督公大人,科考取士是禮部和吏部的事,與東廠沒什么關系,本官感謝你為學子出頭伸張正義,現在本官和禮部侍郎都來了,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處理吧!” “怎么沒關系?”江瀲淡淡道,“咱家明明是皇上派來的,尚書大人卻說和咱家沒關系,你是在質疑皇上的決策嗎?” 陸朝宗:“……” 這死太監,居然拿他的話來堵他,豈有此理! 圍觀者卻都覺得督公大人這話接得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回該尚書大人為難了。 陸朝宗的臉黑了幾分,聲音也變得嚴厲:“督公大人受皇上所命不假,但科舉一事歸根結底是皇上交由太子負責的,于情于理,這些學子有爭議有不公,都該交由太子處理才是,太子與皇上本是一體,你又何必非要插上一腳?” “因為咱家最近很閑,就想多管閑事。”江瀲的耐心已然耗盡,懶得再和這種文官麿嘴皮子,“咱家今日就是要把這些人帶走,倒要看看尚書大人能奈我何。” 說著完全無視陸朝宗變得黑紫的臉色,揚手發令:“來人,把人全都帶走,一個不留,哪個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是!”春夏秋冬齊聲應是,立刻指揮番子們行動。 陸朝宗氣得一把揪住江瀲的衣領:“姓江的,你不要太狂妄!” 他不能讓江瀲把那些學子帶走,一旦人進了東廠,想殺人滅口就沒那么容易了。 江瀲垂目,看著那只攥住自己領口,青筋暴起的手:“尚書大人再不退開,咱家便讓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狂妄!” “你要怎樣,難道還敢殺了本官不成?”陸朝宗怒喝。 他可是天子重臣,太子舅父,掌握天下官員命脈的吏部尚書,他就不信,江瀲能把他怎么樣。 眼看兩人沖突加劇,陸朝宗的護衛隨從也紛紛上前,持刀守在他周圍,謹防江瀲對他不利。 然而即便如此,防不住的依舊防不住,江瀲垂在身側的手輕輕一翻,一把薄而鋒利的飛刀便出現在指間,下一刻便抵上了陸朝宗的咽喉。 陸朝宗只覺得脖子一涼,便有熱呼呼的血順著皮膚流下來。 “江瀲,你竟敢殺我!”陸朝宗駭然大驚,松開他的衣領想退開。 江瀲手中的飛刀緊跟著逼過來:“咱家警告過你的,可惜你不聽,現在咱家要以妨礙東廠辦差之罪你帶回東廠,尚書大人再敢退一步,便叫你血濺當場!” 陸朝宗倒吸氣,心中巨浪翻涌,江瀲,這可惡的閹賊,他可真敢呀! 他的護衛見此情景也慌了,齊齊拿刀對準江瀲:“放開我家大人!” 江瀲冷笑:“憑你們這些蠢材,也想命令咱家,再不滾開,就等著給你家大人收尸吧!” 說著將刀刃又往陸朝宗脖子上用力壓下。 更多的鮮血流出來,護衛們都嚇傻了,不得不向后退開。 民眾們也都看呆了,關于督公大人的傳言他們聽了無數遍,今天總算親眼見識他是如何囂張跋扈,翻臉無情,那可是尚書大人呀,太子的親舅舅呀,他就那樣割破了人家的脖子,一點都不手軟。 皇上要殺哪個大臣,也得多方斟酌,權衡利弊吧,他卻什么都不講,一言不合,說殺就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