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送走瑯嬛仙子之后,秦墨很快就回來了。 就在他回來的前一刻,南子溪又躺了回去。。。 閉上眼睛,臉上的笑容恬靜又美好。 秦墨并沒有立即進屋,而是在門口佇立良久,看了南子溪了好一會兒。 慢慢的,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沒有寵溺,沒有溫情。 有的只是計劃得逞的自得,以及看著完美作品的滿意。 從談完條件開始,他就猜到了瑯嬛仙子可能會使用類似于空間轉移的符箓,所以他提前給南子溪準備了特殊材質的衣服,并且在上面刻錄了足以阻斷所有空間轉移的符文。 到時候只要進了虛空,他就可以使盡一切手段,擺脫瑯嬛仙子的控制。 甚至……殺了她! 呵! 這侯桃桃自以為比她師父聰明,但能被瑯嬛玉洞選中的,哪個是庸人? 你師父都被我俘虜了,你又能強到哪去? 甚至這隔斷空間轉移的符文,他都是從上一代瑯嬛仙子那里得到的。 得意完了,他才輕手輕腳走進屋。 待到坐在床邊,他儼然已經換了一張暖男臉,說不出來的溫柔深情。 “子溪。”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南子溪的臉龐,將食指尖的藥物抹到她的耳后。 藥物沁入皮膚之后,南子溪才緩緩醒轉。 看到秦墨的一瞬間,她頓時眼睛一亮,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墨哥哥,你回來了!我,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不久,不久!” 秦墨微微一笑:“多睡睡對胎兒好,這不是你第一胎,血脈效果有所減弱,可得多養一養。” 聽到這句話,南子溪不由露出了愧疚的表情:“都怪我,當時在萬妖國游玩的時候不小心走丟了,不然,不然……” 她越說越難過,到最后泣不成聲,掩面哭了起來。 秦墨嘆了一口氣,連忙把她攬入懷中:“沒關系,不管你過往多么不堪,我都不會在乎。不然也不可能滿世界找你了這么長時間。” “墨哥哥真好!” “哪里的話!” 兩人看起來無比恩愛。 要是趙昊在這邊,估計當場就起立了,這丫的秦墨一直強調這些“不堪過往”,頂級的pua大師啊。 秦墨又給南子溪喂了靈氣十足的飯食以及養胎的丹藥,這才微笑地交代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不要多想,你開心,肚子里的胎兒就開心。以前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等到我們的孩子出來,便又是嶄新的生活。” “嗯!” 南子溪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墨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肚子,頭蓋骨便重新浮現,上面紋路明滅可見,似乎在指引這某個方向。 他站起身:“國運勢谷南移了,我們準備搬家,記住,胎兒的命比我們倆的命都重要。當然,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 “嗯!” 南子溪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感動。 片刻之后,陣法消散,木屋消失,只留下一片無人問津的荒山。 …… 接下來的三日,文曲玉璧之前,題詩之文人絡繹不絕。 畢竟,各國使團之中,大多爭的都是詩詞文章。 平均每個國家三十個人題詩,加起來便是近兩百首。 偶爾有詩詞佳作問世,便會引得不少人圍觀。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每個人的審美不同,詩詞當然也很難分出絕對的高下。 但玉璧有引動文人心中才氣的能力,便能達到最大程度的公平。 與玉璧相距幾十丈的地方,樹立著一座茶樓,名曰云霧仙樓,乃是云霧茶莊前段時間斥巨資新開的產業,來往者權貴皆有,不過權力和財富卻并非近日仙樓的入場券。 文會舉行期間,想要進入仙樓,就必須要有一首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換句話說,也就是非才子不得已入內。 于是,進入仙樓,便成為了才氣的標志,引得無數文人墨客以進入仙樓為榮,不少人都求之而不得。 仙樓八層,青磚白瓦。 這是整個懷京除了青云塔外,最高的建筑,立于此可以一覽懷京的風景,若目力足夠,也能看得清玉璧前的一切事物。 寧婉梨坐在窗邊,捧著一杯云茶仙乳,靜靜地俯瞰著玉璧,顯得怡然自得。 自從主戰派逆轉之后,她就越來越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了。 “尤先生,這三日情況如何?” 她口中的尤先生,自然是前丞相秦暉的管家。 這種性格隱忍,頭腦清醒,立場堅定,成分積極的人才,她自然想要留在身邊,目前已經成為了她的首號心腹。 尤余微微一笑:“這三日,每日玉璧之上都會新增詩詞近百首。” “這么多?” 寧婉梨頗有些驚訝:“在尤先生看來,這三百首詩詞中,有佳作幾何?” 文曲玉璧并不如星月潭那般,本身對作品就有極高的鑒賞能力,它主要就是引動才氣,只有放榜的時候才能出現異象。 在放榜之前,跟普通的玉璧并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那首詩好,哪首詞差,全都憑個人鑒賞能力。 尤余笑了笑:“倒是有佳作不少,畢竟誰家還沒死過個人呢?” 寧婉梨:“……” 她沉默了好久,才笑著搖頭道:“尤先生,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你開始研究趙昊生平,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尤余在相府的時候頗受秦暉器重,就是因為一身過人的識人本領。 寧婉梨已經認定趙昊以后會站在自己對立面,干脆就將趙昊所有能得到的資料整理出來,交給尤余研究,以后必有大用。 只是研究幾個月之后,尤余的畫風和話鋒好像都有些變了。 不過這樣也好,想要擊敗趙昊,首先要加入趙昊。 看樣子,尤余已經把握住一絲精髓了。 不得不說,有內味兒。 “這鎮國府少公子實在有趣得緊,學一下他的說話方式,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尤余撫須笑了笑,笑著匯報道:“此次以‘悼’為題,玉璧之上佳作頗多。” “有多多?” “悼父悼母悼祖先,悼妻悼子悼故人,若都是真的,京郊的墳場恐怕不夠用。” “哦?” 寧婉梨俯瞰了一眼玉璧,微微點頭:“詳細說說。” 尤余點頭,將一本冊子遞上,慢條斯理地匯報道:“我齊國有佳作五首,多是朝中文官所做,其中最佳的是翰林學士的悼母詞。 別國也有佳作不少,晉國南子陵的詞未點名身份,但應當可以看出是悼念難產去世的亡姐,頗有些頂撞晉國皇室的意思,看起來讓人難免心生悲戚。 楚國則是送來了一首羋天璣羋太后的詩,悼念的是二十年前楚國佛道大戰時死傷了一萬百姓,意境悲憫,品閱下來心情頗為沉重。 燕國秦墨悼念的是八十一年前的玄祖秦書恒,謳歌他為家族、為國家甘心奉獻,感人肺腑。” “悼念秦書恒?” 寧婉梨神情頗為不屑:“秦家人竟然如此無恥,這種意圖竊取六國氣運的狗賊,竟然還敢拿到我們齊國地界悼念。尤先生,調動一下京都的說書唱詞的那些人,給我狠狠地揭露他!” “不必!” 尤余忍不住笑了笑:“已經有人替公主這么干了!” 寧婉梨怔了一下:“你是說……” “對!” 尤余點了點頭:“正是趙昊,現在秦墨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街間坊里都是罵他的。自從寫了這首詩,他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寧婉梨:“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