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一百五十九章 工作? 趙昊最討厭的就是工作。 尤其是天香閣的工作,那些員工每天都能讓自己累死累活的。 不過相較于排練那些繁文縟節,他還是更喜歡工作一些。 畢竟工作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 別管瑤池給他帶來的源源不斷的錢財,還是前些日子賣掉的那些花魁給他帶來的信息源,都是如此。 所以他就在天香閣和心悅茶樓都吩咐了下去,逮著機會就要去家里幫自己找事兒做,也好逃離白秀的魔爪。 至于霸王雞,他還真沒在意過。 整個京都除了倆小老頭,沒有任何人能夠白嫖自己。 不一會兒,他就趕到了天香閣,還沒進門就看到了楊媽媽。 楊媽媽趕緊迎了上來:“公子,那個白嫖的……” “先不說白嫖的。” 趙昊笑著擺了擺手:“昨天我睡得早,那個晴玉姑娘賣給誰了?” 楊媽媽趕緊回道:“魏國兵部侍郎的小舅子。” “哦……” 趙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老實說,晴玉姑娘的容貌要比梨詩差了一個檔次。 但這個人有一點好,就是身材特別炸,穿上豹紋以后,野得不能行,根本不愁賣不出去。 至于賣的人,也都是有講究的,拿些真正的權貴都見過世面,戒備心也比較強,并不是那么好滲透,但他們的身邊人,滲透起來就簡單多了。 這批姑娘都是他按飛魚衛標準訓練的,雖然時間有些短,距離飛魚衛的水平還差很多,不過她們的主要作用也就是偷聽一些消息,吹一些枕邊風而已,沒必要要求那么高。 趙昊對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忠誠! 而這一點,明心文星能夠幫他保證,只要不是先天有大仇,明心文星完全能洗凈其中黑氣。 只要每天定時清掃一遍,這些人就永遠是自己忠實的粉絲。 “做的不錯!” 趙昊笑了笑,這才想起來那個白嫖怪:“今天出了什么事啊?” 楊媽媽無奈笑道:“倒也沒有什么事,就是一個客人,吃完喝完揩油完,最后才說自己沒錢。一開始我們是想拿下他送官的,但店里的伙計都拿不住他!” “哦?” 趙昊頗有些詫異,因為店里的伙計中,可是有他雇的六品高手的。 也不是他不舍得雇修為更高的,是因為修為高的客人一般也都不差錢,沒必要過來鬧事。 結果,六品實力的伙計都拿不住他? 現在的高手都這么不講究了么? “然后呢?直接報官啊!” “我們也想報官來著,不過這人說他能夠作詩抵債,而且指名道姓要見公子!” 楊媽媽搖頭笑道:“我看吶,一定是公子作詩換良緣的盛名在外,這人也是慕名而來的。我就尋思公子憋在家里面也悶得慌,干脆讓人把公子叫出來。” “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趙昊心中憤憤然,卻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以前他流連于青樓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不通人情,拒絕作詩白嫖的沙比青樓老板。 但現在……我好像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這可使不得! 楊媽媽見他神色有異,趕緊說道:“我這就報官把他趕走!” “不必!” 趙昊擺了擺手,微微笑道:“帶我去看看。” “好!” 楊媽媽應聲,連忙把他帶到一樓的雅間。 雖說天香閣的服務簡單粗暴,但也并不是除了紅浪漫什么都沒有。 因為任誰都知道,當一家企業只靠一項業務賺錢的時候,那么這家企業抗風險能力就會很差。 趙昊的第一人生格言就是,要做一個優秀的企業家。 所以,他不會犯這個錯。 接手天香閣之后,他特意給青樓的姑娘安排了聲樂課,讓她們不想上工的時候,就在一樓陪客人喝酒聊天,興起的時候還可以唱兩嗓子。 所以這項業務的名字叫做……摸摸唱。 不得不說,還挺火。 畢竟姑娘們都需要休息,而且也不是每個客人都消費得起紅浪漫, 現在,其中的一個雅間正開著門。 一個須發蓬亂的中年人,正攥著一個小姑娘的手吟詩:“柳色披衫金樓鳳,纖手輕拈紅豆弄……” 小姑娘百般嫌棄,卻又掙脫不了他的手,只能小聲提醒道:“那是金縷鳳……字都認不全,就不要吟詩了吧!” “哈哈哈哈哈!” 中年人哈哈大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重新淫!柳色披衫金縷鳳,纖手輕拈紅豆弄,翠蛾雙斂正含情。桃花洞,瑤臺夢,一片春愁誰與共?哈哈哈,小姑娘,我這首詩作得如何?” 小姑娘那只自由的手瘋狂撓頭:“客官!你作詩白嫖的心我能理解,但你也不用吟我們公子作的詩吧?這首可是我們天香閣重新開業時候的詩,現在還在牌匾上掛著呢,你就不嫌尷尬?” 中年人面色一僵,好像還真是,難怪自己剛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一首。 他有些不滿意,嘴硬道:“胡說!這就是我的詩!” 小姑娘聽到有人要搶自己老板的東西,頓時也變得硬氣了起來:“胡說!天香閣重新開業的時候,我們公子題詩的時候,好幾十個人看著,你說這首詩是你的,可有什么證據?” 中年人哼了一聲:“我沒說這首詩不是他作出來的,但他作出來的,也能夠是我的。” 小姑娘更加不滿:“你這人為何如此強詞奪理?” 中年人撇了撇嘴:“因為你們老板偷我了一百多首詩,還我一百多首詩,也合情合理,我這才要回來一首,你們就不樂意了?這強盜么不是?” 這下,圍觀的姑娘和客人們也都不樂意了。 “這位客官,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趙昊可是我們的大荒文曲星,要他做的詩都是抄你的,那豈不是大荒文曲星的名頭要歸你了?” “真是沒一點證據就敢瞎說,你咋不說皇宮都是你的呢?” “我看你就是啥東西都被別人惦記著,睡覺的時候注意別裸睡,不然小心褲衩子被偷了嗷!” “真要是偷你的詩,早也不見你過來揭穿!” “你倒是說說,趙昊哪首詩是抄的你的啊!” 倒不是這些客人們擁護趙昊。 主要趙昊現在可是荒國文壇的排面,這要是曝出來抄襲,那簡直就是他詩人生涯中抹不掉的污點。 拿著污點詩人當排面,那荒國文壇不就垮了么? 中年男人絲毫不服,挺起胸膛義正言辭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編瞎話死全家!我說趙昊偷我的詩詞,難道還會憑空構陷他不成?” 這下趙昊也感覺這人好像有些意思:“讓一讓,讓一讓!” 說著,便擠過人群。 眾人看到趙昊,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中年人的武力值他們都見識過了,上前打人他們是不敢的。 只能期待來一個勇者跟這個人武斗或者文斗。 但很明顯,武斗沒有文斗來得好看。 趙昊坐到了中年人對面,笑道:“這位詩友,你說我偷你了一百多首詩?” 中年人定睛瞅了趙昊一會兒,有些不滿道:“你就是趙昊?” “昂!” 趙昊攤了攤手,卻是仔細地觀察著中年人的星子。 按理說,都這么生自己氣了,星子上黑氣肯定已經多得不成樣子了,卻沒想到這個人白光相當耀眼,好幾次試圖產生黑氣,到最后都以失敗告終。 哎……這一幕還真有些奇葩。 中年人擰著眉頭,質問道:“趙昊,我問你,你為什么抄我的詩?” 趙昊咧了咧嘴:“我抄的詩多了,不知道哪一首才是你的。” 這句話,他還真沒撒謊,他抄的詩的確有些多。 可……好像沒抄過這世界人的詩啊! 難道手滑抄錯了? 聽到這話,中年人愈發不忿:“你還不承認?” 趙昊沉吟片刻:“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楊萬里!” 趙昊:“……” 霧草! 楊萬里也穿越了? 這么說,我真超過他的詩? 他猶豫了一會兒:“閣下稍安勿躁,我猜幾首詩,看看是不是我抄你的。” 楊萬里見他態度還算不錯,這才臉色稍緩,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你說!” 趙昊試探道:“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此詩,可是閣下所做?” 聽到這首詩,楊萬里眼睛頓時光芒大盛,當即拍案起身:“好詩!好詩啊!” 但旋即,他笑容消失不見,轉而露出一絲愁容:“若真是我作的就好了!” 趙昊愣了一下:“啊?不是你作的?” 楊萬里嘆了一口氣:“詩是極好的,但確實不是我作的……” 趙昊又問道:“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好詩,好詩啊!” 楊萬里又起立了,轉而是更深的落寞:“可惜,也不是我作的。” 趙昊松了口氣,看來只是重名,便只能問道:“那閣下可否告知,我抄了閣下的哪一首詩?” 楊萬里忽然有些糾結,吭哧了半天,才問道:“趙公子,昔日你與四國文人斗詩,可曾悄悄賣給晉國文人上百首詩?” “昂……” “里面有不少就是我的!” 楊萬里火氣又上來了:“大荒湖,荒湖大,大荒湖里有蛤蟆,一戳一蹦跶!這首詩,就是區區在下作的。” 趙昊:“好家伙!” 楊萬里說完這句話,一張臉不由有些發熱。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娘親給自己講的一個故事。 說一個小老頭拿著斧頭過河,不小心把斧頭掉到河里了,河神冒了出來,拿出一把金斧頭問小老頭是不是他的,小老頭說不是。河神又拿出來一把銀斧頭問是不是,小老頭說不是。最后拿出一把鐵斧頭,小老頭說是。 最后夸一句,真是一個誠實的小老頭。 楊萬里覺得,趙昊可能把自己當成這個小老頭了。 這不是羞辱人么? 于是他趕緊解釋道:“你賣出去的那本詩集,有一百來首都是我的!” 趙昊大驚:“好家伙!原來全都是你的。” 楊萬里:“嘶……” 好像邏輯更亂了,一百多把鐵斧頭都是我的,那我不還是小老頭么? 趙昊則是已經猜到了楊萬里的身份,那本詩集除了前面四十多首是自己抄的,還有最后一首是姜芷羽作的,其他全都是從自家大書房的旮旯里撿到的,而且是跟黑臉漢的兵書放在一起的。 楊萬里…… 剛才自己只顧著想前世的那位詩人了。 卻沒有想起,老楊叫楊千里…… 好家伙! 難怪這個人的星子這么古怪! 趙昊哈哈大笑:“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你說我該怎么賠償吧!” 楊萬里撓頭,雖然他剛才說趙昊應該還給自己一百多首,但自己那些詩的水平怎么樣,他心中還是有數的。 就算趙昊敢還,他也未必敢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