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滾蛋!” 姜崢也不知道為什么,跟這小兔崽子說話,從來不能正經(jīng)超過一刻鐘。 剛剛還感動呢,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過來討好處。 我堂堂一個皇帝,幫你賣香水? 這成何體統(tǒng)? 趙昊頓時(shí)就不樂意了:“我這都提前把酒交給您了,結(jié)果幫個小忙都不肯?給個痛快話,是不是親女婿?” 姜崢:“……” 整個荒國,也就這個小兔崽子敢這么跟自己說…… 等等! 還有個黑兔崽子。 這兩個兔崽子,一個愣,一個奸,各有各的氣人法,但給姜崢造成的負(fù)面情緒如出一轍。 真是親爺倆。 趙昊眼見諷刺不行,連忙說道:“求求了,求求了,這不是想著賺錢養(yǎng)你女兒么?你看我這當(dāng)女婿的,又是養(yǎng)媳婦,又是接濟(jì)娘家的,老丈人救救??!” 姜崢快被他氣笑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說的貌似還真沒有什么毛病。 方才自己還在發(fā)愁,這龐大的軍費(fèi)從哪出? 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趙昊自己送上門了。 而且自己這老伙計(jì),的確會教育小孩子。 紈绔不紈绔的拋開不談,是真的孝順??! 包括趙無敵也是,做事兒那叫一個愣,打仗那叫一個猛。 趙昊這小子雖然不著調(diào),大義上面還是不含糊的,若是再不幫幫他,恐怕真要在這里撒潑打滾了。 于是姜崢微微笑道:“行!那我這個當(dāng)皇帝的就破個例,下場幫你賣幾瓶香水!” 趙昊當(dāng)即就露出了笑容:“哎!謝謝父皇!” 這狗東西,真是長了一張狗臉,變得可真快。 整天就惦記著他那仨瓜倆棗了。 姜崢忍不住笑了笑,但嘴角剛剛揚(yáng)起,就想起了姜淮曾經(jīng)說過的話。 這個小子,從小到大都做著不著調(diào)的事情,但卻從來沒有觸碰到你的底線過,難道你就不感覺蹊蹺么? 一縷寒意從姜崢心頭騰起,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了一些。 趙昊:“……” 我尼瑪,這正擱這翁慈婿孝呢! 怎么黑氣忽然就冒出來了? 這皇帝長了一張狗臉,變得可真快?。? 這是咋回事? 真就老小孩,喜怒無常唄? 姜崢只是頓了一下,隨即緩緩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給齊國皇帝寫國書的事情吧?” 趙昊點(diǎn)頭:“聽爺爺說了,說是異族想要切我們的大動脈,您給齊國皇帝寫國書想要借道去守?!? 姜崢語氣有些沉悶:“齊國皇帝拒絕了!” 趙昊當(dāng)即就瞪大了眼睛:“為啥?我爺爺給我說,魏國也去打齊國了,他們不讓我們?nèi)ナ?,難不成還要兩邊一起打?” 他瘋狂撓頭:“我聽我爺爺說了??!我們跟齊國只有一成交界,而且還要過河,齊國該不會以為我們假借協(xié)防的名義去攻打他們齊國吧?齊國皇帝是不是老糊涂了,跟寧婉梨一樣蠢!” 看他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不解到了極致,事實(shí)上他也的確被齊國這操作騷斷了腿。 直接把我們大動脈露出去,你們是真的一點(diǎn)邦交都不想顧了啊,真以為一城之交還隔著河,就能隨便得罪荒國了? 還是說,他們是真想同時(shí)給魏國和楚國納貢? 姜崢看他瘋狂撓頭的樣子,不由搖頭笑了笑,這小子竟然在糾結(jié)齊國害不害怕荒國攻打? 就這地理位置,能攻打么? 看著模樣,也不像假不懂軍事??! 姜崢笑了笑:“倒不是他們父女的事情,是那些納貢派,他們不想打仗,還準(zhǔn)備發(fā)一波納貢財(cái)呢!” “啊這……” 趙昊繼續(xù)撓頭:“咱荒國也沒出過這種納貢派啊,我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姜崢:“……” 趙昊忽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 姜崢疑惑道:“你想起來什么?” 趙昊一臉義憤填膺:“許靈韻您知道吧?就是我們清越班的班主,中秋時(shí)候唱水調(diào)歌頭的那個,今天找到我非要回齊國,就因?yàn)閷幫窭娼o她寫了一封信,氣死我了!” 姜崢這回真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真是啥事兒都往外抖啊,這封信連我都不知道,你就主動報(bào)上來了? 他不由好奇道:“寧婉梨信上說啥了?” 趙昊咬牙切齒道:“就說那些納貢派不愿意撥軍費(fèi),一開始我還云里霧里,結(jié)果被您這么一說,原來他們想要發(fā)國難財(cái)??!娘了個腿兒的,他們想發(fā)國難財(cái)就發(fā)吧,挖我的人幾個意思?” 姜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在這里擔(dān)憂國家大事。 你呢? 你只在乎你的許靈韻。 趙昊被他用古怪的眼神瞅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拍腦袋:“差點(diǎn)忘了正事兒,齊國不借道,我們怎么辦???” 姜崢撫須笑道:“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你只用管著你那一畝三分地兒就行了,打仗的事情我們這些老頭子操心。別到最后,你瞎忙活半天還沒啥用,反倒是把婚事給耽誤了,搞得別的國家看笑話?!? 趙昊一臉擔(dān)憂道:“我也不想操心啊!我也知道我操心沒用,可臨近大婚搞出這些幺蛾子,我這婚還能不能成了?” 得! 還得安慰這小子。 姜崢搖了搖頭:“放心!自然能成,魏國這次來了不少人,他們沒回去,這場仗就打不起來?!? 趙昊疑惑道:“這跟魏國什么關(guān)系?” 姜崢:“……” 他揉了揉腦袋:“你別管這些,你就說相信不相信父皇吧!” 趙昊這才磨磨唧唧說道:“那當(dāng)然是相信啊……” 姜崢擺了擺手:“相信就好!禮部已經(jīng)把大婚的事情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你養(yǎng)足精神便可,你早些回家歇息去吧!” “哎!” 趙昊不情不愿地行了一個禮,就悶著頭離開了乾清宮,看四下沒人注意,當(dāng)即就朝鐘粹宮的方向跑去。 姜崢則是靜靜坐在書案前,死死地盯著桌上的地圖,眉頭擰得跟花卷一樣。 齊國這舉動,雖然符合納貢派的風(fēng)格,但極端到直接國書回應(yīng),的確有些反常。 朕也覺得自己老了。 沒想到,齊國皇帝比朕老得更快? 姜崢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 鐘粹宮。 趙昊樂顛顛地竄了進(jìn)去,不過他沒有走正門,而是跑到了以前他時(shí)常翻的窗戶旁。 嘶…… p…… “ia!” 窗戶被推開了,姜芷羽正倚著窗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趙公子,怎么放著正門不走,走窗戶?。俊? “嘿!跳窗戶,不是更刺激么?” 趙昊笑嘻嘻道。 姜芷羽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對,那你跳進(jìn)來吧!” 說著,就讓出了一個空。 趙昊嘿嘿一笑,便直接一個縱身跳了過去,卻不曾想剛落地,就被姜芷羽堵在了墻角。 他低著頭,看著姜芷羽。 而姜芷羽微仰著頭,也在看著他,嬌俏的臉上帶有一絲審視的笑意。 這種笑容,就像是你早戀露出馬腳,你班主任看你時(shí)候的笑容一樣。 像是在笑,但是很危險(xiǎn)。 趙昊后退了半步:“你,你想干嘛?不可以澀澀哦!” 姜芷羽湊過去,在他脖頸間輕輕嗅了嗅,隨即又退了回去,歪著腦袋看著他。 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多說了。 是我問,還是你自己招? 趙昊攤開手:“行行行!我都說,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就把許靈韻要回齊國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盤算講了一遍。 講的過程中,他拉著姜芷羽的柔荑,不動聲色地坐到了床榻上,拍著胸脯保證道:“當(dāng)時(shí)純屬她太激動了,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姜芷羽輕啐了一聲:“把你的手拿開!” 趙昊訕訕地縮回手:“總之你一定要相信我!” 姜芷羽等臉上了紅暈稍散,轉(zhuǎn)過頭瞪著趙昊:“所以說,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寧婉梨?” 趙昊:“……” 我尼瑪! 許靈韻都對我澀澀了,你都不吃醋,你就惦記著寧婉梨? 他揉了揉太陽穴,解釋道:“寧婉梨算個啥?主要是齊國那些納貢派太特娘的弱智,除了賺錢啥事兒都不管了,我們荒國雖然武德充沛,但實(shí)在是太缺錢。 若盟友腦袋里面一直缺根弦,對我們所有人都不好。寧婉梨這樣的主戰(zhàn)派,雖然也對我們有一些威脅,但只要魏國不滅,她就會一直是我們忠實(shí)的盟友。” 姜芷羽看他一臉認(rèn)真地解釋,不由撲哧笑出了聲:“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在吃醋吧?” 趙昊迷了:“哎?” 姜芷羽戳了戳他的胸口:“心玉就在你的心頭,你想變心都難,趙公子外頭的那些紅顏知己啊,根本搶不過我!” “就那么自信?” “你對心玉一無所知!” 趙昊:“……” 說起來也對,他自認(rèn)為自己這顆心,從來沒有出軌過。 說到心玉,他一拍腦門,連忙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布包,塞到了姜芷羽的手中:“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 “禮物?” 姜芷羽眼睛亮了亮,不說別的,趙昊每次給她帶的禮物,都會給她眼前一亮的感覺。 所以……這次干脆提前亮了。 她盯著布包,眼神中帶著一絲小期許,卻遲遲沒有動手。 趙昊問道:“怎么不拆?” 姜芷羽白了他一眼:“禮物不應(yīng)該事先猜一猜才有樂趣么?本來的好心情,全都被你破壞了!” 雖然嘴上嫌棄,但她還是笑吟吟地拆開了布包。 然后,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因?yàn)?,布包里面,正是幾根潔白的狐貍毛? 她一眼就認(rèn)出,這狐貍毛是尾巴上的。 她輕輕嗅了嗅。 心狐…… 她呆呆地看向趙昊:“這這這這……” 趙昊笑了笑:“我今天遇到了兩只心狐,其中一個還是你嚴(yán)格意義上的表姐?!? 姜芷羽聲音有些顫抖:“她們在哪?” 趙昊邀功道:“她們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押到地牢里面,近乎打回原型了?!? 姜芷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