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撲朔迷離…-《破冰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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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李飛和蔡永強的梁子,就是要從這個蔡三毛的案子說起。那時的李飛剛入緝毒隊,敢沖敢闖,天不怕地不怕,當時周愷作為他師父在帶著他,偶然的一次任務中,他發現田溪鎮塘頭村的蔡三毛有制毒嫌疑,但沒有明確的證據。他當時把這件事跟蔡永強匯報了,要求上技偵手段,對蔡三毛的手機進行跟蹤監聽,可是蔡永強沒有同意。為此李飛和他發生過爭執,但后來還是把蔡三毛抓了,可關了沒兩天,蔡永強就把他又給放出來了,結果到了春節的時候,人卻死了——在春節看戲的時候因為一個座位發生了口角,被他們村大房的人打死了。
沒有比這更省事、更荒唐可笑的理由了。
蔡三毛死后,他父親一口咬定這是殺人滅口,沒有把蔡三毛入葬,而是把棺木抬到兇手蔡波家里,停在院子中央。兇手逍遙法外,雙方的房頭對峙,誰也不服輸,鬧得沸沸揚揚。塘頭村大房和三房的矛盾和積怨由來已久,因為宅基地問題,兩房三年來就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械斗共十三次。眼看一場群體事件就要發生,著急上火的村支書居然就去找了禁毒大隊,要求禁毒大隊幫忙解決這宗停尸案!
當時那村支書找上門用的詞不是“請求協助”,而是“要求解決”。
按說,拋開所有事情,就他這個態度,蔡永強那根硬骨頭都不可能理他,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村支書的“要求”下,蔡永強還真就去了……不僅人去了,還自己掏錢買了幾條煙,天天召集各個房頭的老大去祠堂開會協商,最后這荒唐的會開了一個多月,涉案的房頭終于答應各自妥協,蔡三毛才得以下葬,更可笑的是,喪葬費居然還是東山市公安局和田溪鎮出的……
后來蔡波落網,按他的供述,是為了給三房一點顏色,身在大房的他就想辦法栽贓了三房房頭的兒子蔡三毛說他制毒,后來蔡波受審,罪名是過失殺人,判刑三年緩刑兩年。
從那個時候開始,李飛就隱約地覺得蔡永強、周愷和陳自立就是蔡三毛的保護傘,心里的梁子也就結下了。
可根據蔡永強的講述,這個蔡三毛,是他在塘頭村秘密發展的線人。
蔡永強說,當時他們的確懷疑塘頭村有團伙在進行秘密制毒,但因為一直找不出證據,所以就發展了蔡三毛成為線人。這事在禁毒大隊,甚至是整個市公安局,只有陳自立、周愷和蔡永強本人知道。蔡三毛也答應蔡永強的要求,可就這個時候,李飛擅自以販毒罪把蔡三毛抓了個現行。
他這么一鬧,搞得蔡永強等人哭笑不得又措手不及。后來他們做了補救,找了個借口把蔡三毛放了出去。可半個月之后,也就是春節看大戲的時候,蔡三毛就被大房蔡波當場打死了。由于蔡永強他們當時還沒有任何塘頭村制毒的證據,蔡三毛命案搞得他們特別被動。沒辦法,也只好自己出面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姑且先不論這些說辭的真假,單蔡三毛是蔡永強線人的這事兒李飛是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的,他從自己的角度把他所知道的這些事兒跟左蘭講了一遍,左蘭跟他再次確認的時候,他卻反應不過來。滿頭冷汗地撐在桌子上,他有些恍惚,“你說什么?”
左蘭看著他的樣子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李飛強忍不適搖搖頭,“……沒事。”
左蘭緊盯著他,眼底露出一點猶豫,旁邊李維民始終不表態,她在沉默半晌后還是示意他,“沒事就繼續說吧。”
“其實也不是從那個案子開始……早在馬局到任之前,我跟蔡永強就起過一些小摩擦,都是對事不對人。但我向馬局反映的蔡三毛一案存在問題的時候被周愷聽到了,他在隊里傳得人盡皆知,我李飛從此也就背上了局長助理的綽號,他們覺得我是告密者。從那天開始,隊里誰都不待見我,對我冷嘲熱諷。這就是東山人的性格,平時再怎么有分歧,可一旦受到外部威脅時,就會立馬抱起團來一致對外。”
左蘭點頭,“你們禁毒大隊,東山籍警員大概占多大比例?”
“八成以上。已經算少的了。因為工作性質特殊,局里會特意調一些外地警員過來——陳自立就是部隊轉業的。可東山人還是占絕對多數。自從我被當成馬云波的助理,‘東山人’這個群體就把我給排除在外了。在禁毒大隊,我是徹底被孤立的。”
“宋楊呢?他也站在了你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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