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微妙而復雜,或許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兩人就能成為至交好友;或許因為一個動作、一句冷哼,兩人就可能變成了仇視終身的敵人。 對于董荼那而言,也正是孟獲的無情鞭笞,痛下殺手,才使得他下定決心跟阿會喃一起謀反。 而當他和阿會喃一起將孟獲壓到漢軍大帳內時, 內心甚至隱隱還有些激動。 弱者臣服強者,這沒什么丟人的,更何況漢軍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能夠為這種強者鞍前馬后,又有何不可呢? 再者,董荼那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的腦袋還能好好的呆在自己頭上,不是因為自己有多么驍勇善戰,而是因為漢軍的憐憫, 或者說...江寧的憐憫! 跟隨一個強者,一個仁慈又強大的強者,才能有生的希望,才會有活著的意義。 至少...董荼那現在就是這樣想的... 在他押解孟獲來到漢軍大營的路上,無時無刻不在給自己暗示,漢軍遲早有一天會馬踏瀘水,抵抗的后果...就是死! 沒有人能夠對抗漢軍的兵鋒,孟獲不行,阿會喃不行,他...更不行! 投降... 也只有投降才能保住自己性命,才能保住自己麾下部落族人的性命! 也正是這些暗示,使得董荼那此前對自己背叛舊主的那一丁點負罪感也成功消失了,現在的他,滿腦子都只是一個想法——對漢軍效忠,對江寧效忠! 很顯然,董荼那已經成功的把自己給催眠了,當他押解孟獲再見到江寧時,胸膛挺得老高, 看向江寧的眼神里也充滿了狂熱。 這炙熱的眼神,也把上首的江寧給嚇了一跳,看著董荼那蠢蠢欲動的樣子,江寧心里面咯噔一聲,內心不由得思忖道,莫不是這家伙...想對自己圖謀不軌? 也不是沒有可能! 出于穩妥,江寧擺了擺手,把魏延召到了自己身邊。 直到魏延提著長刀站到自己面前時,江寧這才有了些安全感,目光也順勢轉向了下首跪著的孟獲。 “南蠻王孟獲?你我...又見面了!” “哼!”孟獲此時一臉怒意的看著江寧,并沒有做聲。 “怎地?似乎蠻王仍心有不甘啊?!” “前番汝被寧生擒,已然敗了一陣,現在又被某再次擒來,不知蠻王之心,可服耶?” 提到了上次被擒一事,似乎也戳到了孟獲的痛點,他掙扎著想起身辯白,然而身旁的兩個漢軍卻死死的將其摁倒在地上,無論他再怎么掙扎都動彈不得。 孟獲嘗試了數次都沒能掙脫漢軍的壓迫,氣力消散的差不多后, 也只得無奈的放棄了掙扎。 只見他跪倒在地,高聲痛罵著:“江子奕,汝忒奸險了些!前番某被擒后,你先是以大軍聲威攝我心神,后又以言語恫嚇于某,如此小人行徑,可算得英雄耶?” “此番又使奸邪手段,蠱惑某麾下大將背叛于吾,若非手下之人自相殘害,某又何至于此?” 看到孟獲如此憤怒,江寧快走了兩步,來到了他面前約五步遠站定,而后淡淡的說道:“兵者,詭道也!” “你也曾看過我軍諸營寨...” “某所囤糧草,莫非不多耶?” “所積軍器,莫非不利耶?” “麾下將士,莫非不勇耶?” “吾有此精兵猛將,糧草兵器,你南蠻王孟獲又拿什么贏我?” “再者,你說某使奸邪手段蠱惑你麾下大將,此更乃無稽之談!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乎?若非你殘暴不堪,冥頑不寧,又怎會招致背叛?” “不僅如此,益州本就是漢家土地,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相比于你孟獲,汝麾下董荼那、阿會喃二將,實乃真豪杰也!他們明實務、識大體,擒下你是順應天道所為!反倒是你,先是背叛漢軍,帶頭起義作亂;后又不思悔改,屢屢帶兵進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