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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爺，我是來山上祭祖親人的，話說你這擺弄的是從山里面剛采來的蘑菇吧？”

    老頭放下手里的野蘑菇，眼神中透著幾分復雜的神色看著陸川道：“這蘑菇不是從山上采來的，都是從亂墳山各個墳頭上采來的！”

    老頭說出這話，當時搞得陸川頭皮一麻：“大爺，你真會開玩笑，哪有人從墳頭上采蘑菇的，那多不吉利啊！”

    “我這人不說謊，亂墳山的墳頭上總愛長野蘑菇，我每年都會采一些曬干了吃，這蘑菇的味道可好呢！不是其他蘑菇能比的，呵呵！”老頭低聲笑著，看似和藹的笑容卻搞得陸川渾身難受。

    “咳咳……大爺，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旁邊有個簡易房，你不會住在這里吧？”

    “哦，我是看亂墳山的打更人！”

    “看亂墳山的打更人？這破地方也有人看著？”陸川一愣。

    “當然需要人看著了！你不知道，亂墳山里墳頭多的是，幾乎每隔著兩天都有人來祭拜。以前就因為燒紙祭拜，發生過幾場火災。為了安全考慮，上頭就花錢請人看著這里防火情，我的家正好離這里近，就接了這個差事！”

    “你白天一直呆在這里不走？”陸川問道。

    “走啥走，我這是正常上班的，走了被發現，是要扣工錢的！”

    “那你晚上也在嗎？”陸川又問道。

    “晚上又沒人來祭祖啥的，沒可能發生什么火情，就不來了！再說了，大晚上的，你讓我在這里呆著，我也沒那個膽子啊！這種滿是墳頭的地兒，晚上……可是很容易招邪的！”

    老頭這最后一句話，說的極其神秘，使得陸川沒來由的身子一抖……

    按照老人家的意思，陸川明白，白天根本沒戲！總不能當著老人家的面兒跑來挖墳吧！

    事已至此，貌似只有晚上才方便了！

    于是陸川就又跟老人家寒暄了兩句，便下了山。

    當時老頭看陸川離開，張開嘴想問些什么，但最終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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