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地之隔-《與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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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耀聽了這話,從他的手下那兒接過幾張照片丟在桌上。
看到照片,安以風再也無話可說。
因為這些照片正是他被司徒淳帶去警局的那天晚上拍的,其中有一張是安以風用戴著手銬的手摸著她的臉……照片上的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安以風,你想整我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就連雷讓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你算什么東西!”
安以風胸口起伏一陣,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卑微得不像他說出來的:“太子哥,這事是我的錯。我今天在這兒任你處置,你砍我多少刀都行,砍到你解氣為止。不關她的事,我求你放過她。”
“你玩兒女人,行!討好她,也行!但是別玩兒到我頭上!”
卓耀站起來,一把扯過司徒淳的頭發。根根發絲牽動出針扎一樣的痛,她咬牙忍住,沒有反抗。
安以風霍然起身,他的手下急忙扯住他:“風哥,你冷靜點兒。”
“怎么?心疼了?”卓耀發出一陣陰冷得意的笑聲。他托起她的臉,一臉淫笑:“的確長得挺漂亮,身材也夠火辣,你這么喜歡她,是不是味道不錯?一會兒我也試試……”
卓耀的話讓她胃內一陣翻攪,幾欲嘔吐。她極力掙扎,無奈雙手被手銬銬著。
他笑得更猥瑣了,放在她臉上的手突然移到她的領口,一把扯開她的警服……
她再也受不了這種屈辱,抬腿踢向他的下身。
卓耀快速閃過,憤怒地揚手打向她的臉,手還沒打下來,就被沖過來擋在她面前的安以風抓住。
“姓卓的,你別給臉不要臉!”
安以風緊緊地捏著卓耀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帶,趁著卓耀身體前傾,順勢又用另一只手揮拳打在卓耀臉上。
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起……
“你!”卓耀擦擦嘴角的血,大怒,“我本來想看在雷讓的面子上饒你一命,看來你自己找死。”
安以風上前一步,他的手下趕緊過來勸阻:“風哥,你消消氣,有什么話慢慢談……”
他看看手下,深深地喘了口氣,回身一腳踢翻身邊的桌子。
“卓耀!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畜生!要不是大哥給你們崎野面子,你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用!我今天來給你認錯,你以為是怕你?我是怕我失手打死你,回去沒法向大哥交代!”
桌上的盤盤碗碗在地上摔碎了,發出刺耳的響聲。響聲剛結束,酒樓外沖進密密麻麻的人群,將整個酒樓圍得密不透風。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殺氣騰騰,似乎就等著安以風的一個手勢,就要沖進來大開殺戒。
卓耀臉色蒼白,不禁退后一步,他的手下也跟著亂了陣腳。
司徒淳總算放下了懸著的心。還好安以風不笨,知道先禮后兵。
不過這種情況真的動起手,就算安以風沒事,以后也會后患無窮。
她靠過去,低頭小聲說:“你別沖動,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動手……”
“我知道。”安以風看了一眼一直死死地拽著他手臂不放的手下,“榮貴,你先帶她走。”
“那你小心點兒,我等你——”她向后退了一步,正好看見卓耀慢慢地把手伸向后面,接過了一個手下遞到他手里的槍……她一驚,想推一下安以風,卻發現雙手被銬在背后。
“安以風!”她看見卓耀已經舉起槍,扣動了扳機,什么都沒來得及想就擋在了安以風前面。
一聲槍響,她只覺得心口劇烈地一痛,眼前一黑,張大了嘴卻無力喘氣。
短短的幾秒內,她聽見安以風凄厲地喊著她的名字,聽到他俯身托住她倒下的身體時,響起的震耳欲聾的槍聲……“不要!”她一口氣剛緩過來,就艱難地喘息著說,“我沒事,我有……防彈衣……”
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
她的眼前已經躺著卓耀血流遍地的尸體……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卓耀死了,這場血光之災,安以風在劫難逃……她絕望地靠在安以風的懷里。現在,她徹底沒辦法了,她能為他做的都做了,能為他擋的也都擋了,他是死是活,只能由雷讓決定了……
安以風抱起她,從嚇呆的崎野的人身邊走過去。
“回去告訴九叔,人是我安以風殺的,他想報仇就沖我一個人來!”
回去的路上,安以風用盡全力地抱著她,吻著她的發絲,一顆晶瑩的淚滴掉在她的頭發上。
“你怎么這么傻?我不值得你這么做!我不值得!”
“我有防彈衣。”
“你以為我會不穿?!”
“……”
她語塞——是啊!
安以風這種在槍林彈雨里混的人,怎么會笨到不穿防彈衣?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一槍打在頭上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
“我什么都沒想。我就怕你和我哥哥一樣,不管我怎么想念,都看不見了!”她閉上眼睛,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了,縱使你不惜一切都無可挽回……”
“我明白。”
安以風是真的明白,當那槍聲響起,當她在他面前倒下去。
他就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更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無能為力……
為了不被崎野的人找到,司徒淳帶安以風去了她以前的公寓。
“這是你的公寓?”安以風隨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
“嗯!”這間公寓原本是她哥哥司徒哲的,雖然面積不大,只有一百多平方米,但裝修非常精細。
以前,司徒哲工作的警務處就在街對面,平時上下班很方便。
司徒淳還在上學,每到周末,她就會來這里蹭飯,聽司徒哲聊聊工作,談談案子。他們的爸爸司徒橈雖然很忙,但是也會盡量抽時間來跟他們一起吃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飯菜特別香。
那時候,生活和工作對她來說都是輕松的。
如果她的哥哥沒有出事,她的生活可能會一直那么簡單。
感慨中,安以風已經把她放在了床上。他找到備用鑰匙打開手銬,然后解開她的衣扣,脫下她的外衣、防彈衣,以及她貼身的背心……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胸口的青紫,手掌略一施力,她覺得肋骨一陣刺痛,但硬是忍著沒發出聲音。
“疼不疼?”他問。
“不疼。”
“那就好,沒傷到骨頭。”
他放心之余,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她身上僅余的黑色蕾絲文胸,半露的一片雪白柔軟的肌膚煞是誘人。
他心頭一緊,禁不住呼吸不暢。
她咬了咬雙唇,小聲地問:“你在看什么?”
“啊?”他清清嗓子,尷尬地直了直身體,移開視線,“很晚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去哪兒?崎野的人一定在到處找你。”
“人是我殺的,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這是幫會的規矩。”
“不行!”她急忙坐起身抱住他的腰,“你不能去,他們會把你碎尸萬段的。”
“不會的,他們能給我留個全尸。”
“安以風!”見他拉開她的手臂,去意已決,她摟得更用力,低聲哀求,“你別走,至少今夜你別走!”
“小淳,我明天可能……”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她鼓起全部的勇氣,放開手,在他面前解開文胸的扣子,女人獨有的美麗軀體在他眼前一覽無余。
他沒有動,既沒靠近,也沒遠走。他只是看著,眼底盡是欲望和理智的交戰。
她怯怯地湊過去,摟著他的肩,輕輕地吻他溫潤的唇、他帥氣的臉、他的頸項。她的手和搜身時一樣,從胸膛撫摸到他的下腹、他的腰,又順著他的衣角伸進去,沿著原來的路線摸上去……他的表情有些冷硬,但他的身體是滾燙的,細膩而利落的身體曲線充滿了男性的剛毅。
或許是她的手太冷,她的手指每經過一處,他身體都會輕顫,柔軟的肌肉陡然變得僵硬。她仰頭看著他,他的眸色越來越暗,一池清泉變得越來越渾濁。
可他還是沒有動,既不接受,也沒反抗。
她當然能讀懂他的矛盾和掙扎。他不想做沒法負責任的事,可他不懂她的心意,她想要他活下去,想要他為她背棄他所謂的規矩,所謂的義氣。她也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就是想自私一次。
勾引男人這種事她實在做不來,做到這些已經是她的極限,可這些好像還不是安以風自制力的極限。
“安以風……”她將臉湊近他的臉,唇與唇近在咫尺。吐出的芳香氣息吹在他的唇上,她清楚地聽見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一向白凈的恬美臉頰微微紅潤,手指輕輕地挑起他耳邊的頭發,學著他以前的方式,輕吻著他的耳后說:“你答應過讓我好好享受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他渾身一顫,猛然咳了兩聲。
她繼續吻著,悄悄地用一只手一點點拉開他夾克的拉鏈。就在她馬上成功的時候,他捉住她的手,把拉鏈拉了回去。
其實,他是個正常男人,他曾經想過不知道多少次,如果有一天這個如此端莊冷靜又理性自持的女人被他壓在身下……讓他干什么都行!
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活不過明天!
他殺的是崎野的太子,卓九唯一的兒子,他的命誰也保不住!
如果今天他貪圖一時之欲,與她享盡人間極樂,她明天怎么面對他冰冷的尸體,以后怎么去尋找真愛?
他推開她,控制住自己想要吻她的強烈渴望:“這種事,你找別的男人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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